劉媽同情的看了看她,“夏小姐,你別想太多,現在警方還在調查中!或許只是一個誤會,你趕緊讓你的兒子出現吧!別再逃了,一個四歲的孩子在外面要受到什麼樣的委屈啊!”
她說得聲淚俱下,彷彿感同身受,她重重地點頭,緊緊地環抱着雙腿,手緊緊地掐着褲管,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劉媽一步三回頭的回到臥室,過了幾分鐘又拿着大衣走出來披在她的身上,關心的說道:“去樓上休息吧!不然着涼了。”
夏安淺拉住劉媽的手,撐起身體,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就轉身上了二樓。
回到臥室,她恍惚的躺在牀上,閉上雙眼都是夢裡的場景,同同全身是血,雙憎恨的雙目看着她,恨不得將她掐死一般。
霍然起身,緊緊地抓着被子,不!不行!她不能坐在這裡,她要去救她的兒子!
從牀上翻下身,打開衣櫃簡單的收拾了幾套衣服,裝好行李,就立馬奔去了機場,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有交待,就如此的消失了。
她連夜買了飛往中國X市的機場,在長達幾個小時的飛行之後,終於抵達x市的國際機場,在飛機滑過浮雲跑道,降落在大地上之時,正是中國拂曉之時!
她緊緊地捏着揹包,希望一切都能平安無事。
下了飛機,她發了同同短訊,沒有得到迴應,而且各雜誌都刊登着夜天其之死的事情,同時大橫度的描寫死亡背後的真相!
說是什麼夜天其拋棄了她,兒子報復,在新婚之夜毀掉新郎。
她看着忍不住勾起諷刺的笑容,現在安可兒定是恨死她了,更發動警方到處尋找同同的下落,而這個時候同同卻沒有向她求救。
可想而知,寶貝有多麼的恨她,多麼的不想看到她!
在找不到同同的情況之下,她戴了墨鏡,用假的身份證入住了酒店,同時完全的整理好心情,全心投入拯救兒子的計劃中。
拉開落地大窗的水藍色窗簾,俯瞰這個城市的霓虹燈光,看着手上的娛樂雜誌,明天是夜天其喪禮的日子。
她決定以身犯險,去尋找同同的下落。
…………
夜家別墅園,一片悽然,白色的布掛在大廳的靈堂之上,夜天其那張英俊充滿微笑的照片擺在靈堂的中央。
夜家二老站在兩行,安可兒的小腹微起,戴着白花,穿着白衣,滿面淚痕的站在夜家二老的身旁,對着每個前來弔唁的人道謝,躬身。
那麼久不見,安可兒瘦得臉蛋尖尖,整個人像風一樣,馬上就要吹倒一般。夜家二老更是在一夜之間多了許多蒼白的發。
白髮人送黑髮人,誰能抵過這樣的傷悲。
夏安淺穿着黑色的衣服,素顏,戴着墨鏡,綰起捲髮,站在靈堂前,呆呆的看着那張照片,如水晶般的眸子溢出點點的哀傷。
上次見面,她拉着他的領帶要挾他娶她的好姐妹,這次見面,卻已經陰陽相隔,她的好姐妹視她爲仇人,逼得她易容來拜見!
夜天其!
不管是不是同同害死你,她夏安淺都會查清楚。抱歉!現在同同是不會歸案的!
她深深的鞠了一躬,邁着步子想要轉身離開之時,安可兒的手卻突然拉住她,走到她的跟前冷冷的問:“你是夏安淺!?”
夏安淺的心猛地驚了一驚,淡淡一笑,取下墨鏡,看着安可兒:“小姐,夏安淺是誰?”
安可兒看着這個熟悉的身形,再看了看這張陌生的臉,臉上的恨意微微的收斂,鬆開手搖頭,“你不是她,不過我想知道你是誰?從來沒有見過你。”
夏安淺斂去笑容,回過頭看了看夜天其的照片,神色黯然,“他曾經的合作伙伴,沒有想到,上次還一起跳舞,這次卻要陰陽相隔。”
安可兒聽着她提起,轉眸看着照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同時深深的鞠了一躬,誠心的說道:“謝謝你來弔唁!”
“你節哀吧!”夏安淺輕鎖眉,拍了拍她的肩安慰。
安可兒點頭,便挪着虛無的步子回到夜家二老的身旁。那刻像是孩子支撐起了她所有的一切,那麼的無助,那麼的可憐。
夏安淺喉嚨哽咽,重新戴上墨鏡,接身走出夜家的大門,開着車消失在了夜家的別墅區。
她的車開向了以前在中國的小別墅區,沒有發現同同的蹤影,又走向曾經的西山廢棄樓,仍舊不見同同的身影,連那個小傢伙經常去喝咖啡的小店,也沒有她的同同。
他彷彿從這個城市消失了一般。
倏地,她想起了曾經伊莉絲暗害同同的那個小別墅,立馬開着車過去,翻身躍上二樓,空氣中泛着黴味,空蕩得連走路都有迴音。
還是沒有找到同同的身影。
坐上車,收到LOLO的短訊,說是她也沒有找到同同的身影,她屬於黑道,所以不方便出面。
簡短的回了短訊……
便開着車消失而去!
她在中國瘋狂的尋找着同同的下落,而在英國的冷君煜與莫森得知她消失的事,幾乎驚得整個王宮都動了一動。
冷君煜立馬發動情報科,還開着專機到處尋找那個女人的下落。
一直到凌晨收到最新的消息,“夜天其在新婚之夜被燒死在別墅區,當時在場的只有同同少爺一人,所以嫌疑犯是同同,現在中國警方正在全力尋找他的下落,但是驚奇的發現,這個孩子驚奇般的從中國消失了一般,而且各海關,都沒有他的出境記錄!”
阿Ben說完之時,冷君煜的臉色已經冷到了極致,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同同絕對不可能對夜天其下手!絕對不可能!馬上備機去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