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色浴袍的冰炫哲走到了陽臺玻璃窗靠着看着若昕道,“在和誰打電話呢?”
若昕有點做賊心虛的閃躲着眼神回答道,“跟我的好姐妹樂悠。”
“哦……”冰炫哲淡淡的點點頭,將若昕的閃躲看在眼裡,卻沒有打算問什麼道,“我洗澡好了,你去洗吧。”
爲什麼她的眼裡要閃躲着,難道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嗎?
“嗯,好,那我去洗澡了……”若昕點點頭後快速的跑回房間去拿衣服才走進廁所去了洗澡,將門給關上了之後若昕才鬆了一口氣,好險好險,差點就跟樂悠說佑佑的爸爸就是冰炫哲了,讓悠悠知道的話沒什麼,要是讓冰炫哲很不湊巧的聽到,那自己可就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楚了。
但是,若昕又犯愁了,自己與哲現在的關係曖昧的,說不上到底是朋友?同事?戀人?還是陌生人?
今天,他的眼神很堅定的告訴自己,他將自己當作戀人一樣的看待,自己,真的可以相信他對自己的情意是真的嗎?
帶着滿腦子的疑惑,若昕在浴缸裡面泡了很久很久的熱水澡都沒能夠整理出個所以然來,只讓自己腦子裡的問題更加的多了,糾纏得她的腦袋快要爆炸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若昕用力的搖搖頭後才從浴缸裡面爬了出來,穿好衣服後才走出廁所。
靠在沙發懶散坐着的冰炫哲搖晃着手裡的紅酒擡起頭來看着從浴室裡面走出來的若昕,淡淡的開口道,“若昕,過來喝一杯吧。”
若昕本來想要開口拒絕的,但是在對視上他不容拒絕的眼神,到嘴邊的拒絕立刻就吞了回去,點點頭走了過去道,“嗯……”
冰炫哲坐直了身體拿過一個酒杯倒了一杯紅酒後才遞給了若昕道,“這是紅酒,不要喝太多的話不會醉的,放心……”
“嗯……”若昕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一種很緊張的感覺,接過了冰炫哲手上的酒後猛的喝了一口,不太擅長喝酒的她猛然的喝了一口當然被嗆到了,還將嘴裡有點嗆的酒給吞了下去後才咳起來,“咳咳咳……”
冰炫哲微蹙了一下眉頭後伸出手來輕輕的爲若昕拍着背道,“慢慢來,不用喝得那麼急,雖然不會很容易醉,但是喝太快的酒勁還是會很大的。”
若昕這才慢慢的穩定了下來後紅着臉道,“呵呵,我一時沒注意將紅酒給當成水喝了,我慢點就是了,不過還真的有點難喝啊。”
“呵呵……”冰炫哲淡笑了起來,又靠回了沙發上道,“紅酒喝太急的話有時候也會變得很難喝的,但是慢慢的品嚐還是能夠品嚐得出紅酒的美妙之處,你試着輕輕的啄一小口,看看味道怎麼辦。”
“嗯……”若昕輕點了一下頭後便再次的拿起酒杯輕輕的啄了一小口,這一次,在嘴裡蔓延開來的是一種酸澀中帶着絲絲的甜味,讓心口頓時有些暖暖的感覺,嘴裡也飄逸着淡淡的香味,真的很不錯呢。
“嗯,真的很好喝耶……”若昕淺笑的點點頭說道。
冰炫哲淡淡的點點頭後,收起了臉上淺笑的表情,稍稍嚴肅的直視着若昕的眼睛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啊?”若昕有一瞬間的愣住了,回過神來快速的搖着頭道,“我還能夠有什麼事情瞞着你呢?”難道他看出了什麼不對勁了嗎?
冰炫哲的眉頭微蹙了起來,還是直直的看着若昕,這一次什麼話也沒有說,反而將手裡的酒杯紅酒意一飲而盡了。
嚴厲的眼神卻一直都沒有從若昕的身上移開過,讓若昕顯得有些坐立不安,只好拿起酒杯輕輕的喝着來掩飾着自己的不安,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啊?
冰炫哲再爲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也爲若昕還沒有喝完的酒杯裡填到了滿後才淡淡的開口說道,“你還是不能夠真正的對我打開心扉嗎?”
“啥?”若昕看着他疑惑的說道,“哲,爲什麼這樣的問呢?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啊?”
剛剛的躲閃,冰炫哲還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可是,即便是自己問出來了,她還是不打算告訴自己嗎?
“我想問的是你心裡的事情,總覺得,你對我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事情瞞着我。”自己的感覺一向是很準的,這一點,冰炫哲很能夠肯定的,再加上了剛剛的閃躲,他更能夠肯定昕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的。
“我……”若昕顯得有些爲難了起來,難道真的要告訴他了嗎?不行不行,現在還不能夠確定他對自己的情意到底是真的還只是一時玩玩的,不能夠讓他知道佑佑的存在,除非自己能夠百分百的肯定他是真心想要跟自己在一起的。
若昕故作鎮定的淡笑搖搖頭道,“我真的沒有什麼事情瞞着你啦,哲,你一定是想太多了,我好好的幹嘛要瞞你什麼事情啊?”
“是嗎?”冰炫哲略挑了一下沒有看着若昕,懶散的聳聳肩道,“既然你如此堅持你並沒有瞞着我什麼事情,那麼,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遊戲?什麼遊戲啊?”若昕睜着疑惑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好端端的兩個人能玩什麼遊戲啊?
“真心話大冒險……”曾經,看着好友玩這個的時候只會覺得浪費時間,現在,自己到是玩起來了,只爲套出她的心事。
“真心話大冒險?”若昕顯得有些驚訝,這個遊戲是她們姐妹幾個經常玩的遊戲,每一次自己都被她們給整得很慘很慘的,現在還來?而且兩個人好玩嗎?“這個遊戲不是人多才比較好玩的嗎?我們兩個不太好玩吧?”
“不會,就我們兩個……”冰炫哲還是一副淡淡的模樣回答道。
“額……”若昕的臉上滑下了幾條黑線道,“哲,我們討論點別的事情或是聊點什麼話題,不要玩這個遊戲好不好?”
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玩真心話大冒險總是最倒黴的那一個,每次都會被整得很慘,卻很開心,只因爲那只是我們姐妹之間的嬉鬧而已,可是現在只有自己和冰炫哲兩個人,要是自己的運氣真的那麼的衰,弄到真心話或者大冒險對自己來說都很不利,還是保險一點不玩,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以,那你告訴我你剛剛爲什麼看到我的時候要閃躲,你眼裡的擔心和閃躲,我都看到了,不要想要隱瞞……”冰炫哲有些冷冷的說道,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隱瞞着,何況是我愛的你,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額……”他果然是看到了,纔會說出這麼多奇怪的話,可是,真的是不能告訴他啊。算了算了,還是陪他玩玩好了,至少不用回答也好。
“好,我陪你玩,當時玩這個的還是我們女生比較在行,規則由我來定,怎麼樣?”這已經是最保險的辦法了。
“好……你說……”冰炫哲淡淡的點點頭,雖然他不清楚是怎麼玩的,但是,還是想要試試看。
“嗯……”若昕點點頭的說道,“真心話大冒險是將酒瓶放在桌上,我們現在就只有兩個人,那就在中間畫一條中線,左邊的是你,右邊的是我,轉到哪一邊,就由那一邊的人自個來選擇要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對方可以根據輸家的選擇來提出問題或者任務,大冒險的任務必須要完成,真心話不想要回答的就得自罰三杯,這樣你懂了嗎?”
冰炫哲停頓了一下後,點點頭,“明白了……”將已經喝完的酒杯放到了桌上,拿起了水筆在白色的桌上畫了一條黑線道,“這樣的話,對不對?”
“嗯,對了……”若昕點點頭後,伸出手去拿着酒杯道,“女士優先,就由我先來轉動瓶子,怎麼樣?”
“隨便……”冰炫哲無所謂的聳聳肩,嘴角邊微微的揚起了一道奸詐的笑容,他不認爲自己的運氣真的會那麼的背。
“好,那我開始轉了……”若昕點點頭的說完後就將瓶子放了下來開始的打轉着,心裡在暗暗的祈禱着不要轉到自己,不要轉到自己……
最後,瓶子慢悠悠的停頓了下來,結果的方向還是面對着自己的這一方,若昕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喃喃自語的說道,“我的運氣果然是背到家了。”
冰炫哲揚起了一道得意的笑容道,“你要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若昕只能夠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後道,“我選擇大冒險……”不到非得已的時候還是不要選擇真心話,雖然可以選擇喝三杯來逃避,但是對於不善於酒量的自己,不出十杯就肯定會醉的,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好……”冰炫哲的眼裡閃過了一絲的奸詐道,“你主動來吻我一下,嘴對嘴的。”第一次絕對,發明這個遊戲的人很聰明。
“啊?”若昕的臉頓時燒紅了起來,他……他怎麼提出了這個要求,苦着臉道,“哲,能不能換一個,不要這個……這個太……太……”
冰炫哲一副好商量的點點頭道,“可以……那你選擇真心話吧……”
“額……”若昕的臉上滑下了幾條黑線,吻就吻,不就是幾秒鐘的事情,一下子就搞定了,硬着頭皮突然的站起身來,在冰炫哲沒有預料的情況下驟然的湊上前去吻住了他的嘴脣,又快速的離開坐會了自己的位子上去,還真的是幾秒鐘的時間就搞定了。
冰炫哲的眼裡由錯愕改爲驚訝,最後改爲無奈的搖搖頭道,“夠速度的。”
若昕的臉已經燒紅得不能夠再紅了,心砰砰的直跳着說道,“好了,我做完了,接下來該你轉了。”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第一次主動吻一個男生。
冰炫哲無奈的輕笑了一下,用力的轉動了一下桌面的瓶子,因爲轉得很是用力,瓶子在轉動了很久之後才慢慢的停下來,若昕一直拼命的祈禱的着,最後瓶子穩穩的對準着冰炫哲。
“耶……”若昕高興得跳了起來,開心的說道,“還好不是我,終於是你了,嘿嘿……”自己的運氣一定不會繼續的衰下去的。
冰炫哲看着她開心的笑顏,依反而淡淡的笑了起來道,“嗯,是我,我選擇真心話。”無論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對與自己來說都沒有什麼,之所以選擇真心話,是要讓昕清楚的知道,自己所說的一切,都沒有欺騙她。
“好,我想想……”若昕認真的想了一下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我想要知道,你對我的好,對我的愛,全都是真的?”
“沒錯……”冰炫哲想都沒有想的回答道,“我敢發誓我沒有騙你……”
若昕傻傻的擡起頭來直視着他,他的眼裡滿滿的都是真誠,對於自己,他是真的愛我,並不是鬧着玩的,心裡暖暖的感覺慢慢的蔓延開來。
看着若昕愣住的樣子,冰炫哲馬上就明白了這個小妮子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真心,無奈的搖搖頭道,“好了,到你了,轉動瓶子吧。”
“哦,好……”若昕這纔回過神來點點頭伸手去轉動着瓶子,這一次,她倒不會顯得很是緊張了,反而覺得這樣的遊戲只是玩玩的而已,沒有必要十分的警惕着,他想要知道的一切,現在還是不能說,雖然現在知道了他是真的愛自己,可是,若昕還想要再觀察一段時間,十分的確定自己的心後才能夠將所有的事情說出來。
瓶子轉啊轉,最後停留的方向在冰炫哲的那一邊,若昕又開心的笑了起來道,“哈哈,又是你了,又是你了……”
冰炫哲依舊是淡笑的說道,“我看到了,我還是選擇真心話……”
若昕這才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笑容後問道,“這五年來,你的身邊,有過多少的女人?”
冰炫哲的眼裡真誠的對視着她道,“一個都沒有。”
“真的?”若昕驚訝得睜大了眼睛看着他,顯得有些不可思議,難道他真的爲了自己而等了五年嗎?要是一直都沒有找到自己,他是不是一直都等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