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呼吸跟一個洛克人的長刀硬拼了一記,也許是這個諾客人的力氣特別大,也許我已經沒有半點力氣了,這口魔法長劍嗖的一聲脫手飛出。
我深吸了一口氣,正想用精神力把這口長劍吸回來,背後傳來沉重的風聲,我已經來不及躲閃,也沒有了力氣回身,只能拼命的運起白金榮耀跟無名武功心法,希望可以硬捱過這一記悶棍。
久戰之下,早就空空蕩蕩的丹田,還有幾近枯澤的白金榮耀,再也無法給我提供保護,除了戰鬥本能讓我偏開了腦袋,連肩帶背早就被一根木杖狠狠砸中。
悶哼一聲,噴了一口鮮血,我本來身上就有了十多道傷口,早就失血到了可怕的地步,添了這一記,已經不是簡單的雪上加霜可以形容。
“時空守序士的能力難道是擺設嗎?爲什麼這次都沒有提醒過,我會戰死沙場啊!”
我被砸的單膝跪倒在地面,右手不知被誰狠狠的踹了一腳,另外一口魔法劍也脫手飛出,眼看着一名面目猙獰可惡的諾客人,狠狠的用一根長矛想要刺穿我的肩膀,也不知哪裡來的一股力氣,我一翻手抓住了敵人的長矛,一記頭錘就砸了過去。
噗的一聲悶響,我也不知把對手重創成了什麼樣子,只是一瞬間感覺到周圍的敵人再也不動手了,讓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強撐着站了起來。
眼前已經被血漬染的通紅一片,放眼望去那些諾客人都離開我遠遠的大聲叫着,我已經聽不清他們在叫什麼了。
我大吼了起來:“要我死,沒那麼容易!來啊!來拿我的命去啊,老子怎麼也能再殺兩個墊本的!”治療卡剛纔都用過了,狂暴藥丸我也在戰鬥中吃過了,這一刻支撐我站的穩穩的,不是任何肉體上的力量,而是一股異乎尋常的兇頑鬥志。
我不想死,可我更不想被那些諾客人抓去釘在所謂的恥辱柱上,比較這兩種下場,我寧可血戰到底。任何想要拿走我寶貴生命的傢伙,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才成。
深深的,深深的長吸了一口真氣,原本冰冷凜冽無名真氣,不知怎麼變得火熱起來,灼燒的奇經八脈,十二正經都象是被侵入了紅蓮業火,熔岩地獄,原本空蕩蕩的經脈,突然變得虛無不定,似乎還有一種力量在緩緩的發芽,茁壯成長。
我把骷髏戰槍緩緩的從體內抽出,本事學的雜就有這點好處,就算是在最窘迫的境界,也有壓箱底的本事可用。儘管我對骷髏騎士軍團能否幫忙爭取一線生機不抱太多希望,但是至少這支軍團的力量能保證我不會被諾客人生擒活捉。
北冥有鯤兮,其大無窮,身負北海兮,吞晴吐雨。千萬年一瞬兮,化作巨鵬,翼若垂雲,遮天蔽曰,逍遙無窮,扶搖九宸!
就在諾客人發一聲喊,又開始大叫起神聖審判團,恥辱柱之類的鬼話,再次圍攻上來,一行武功秘訣悠然浮上心頭。
在生死關頭,我的無名武功心法竟爾完成了最終的突破,叫人啼笑皆非的是,我習練的這門無名武功心法臻至最終圓滿之後,露出來本來面目,竟然是關玲花了重金購買,卻學而未有成就的大鵬逍遙訣。我曾經問過她這門武功的修行進度,這幾句武功口訣也算是很耳熟了。
比原來深厚了數十倍的內力一鼓一蕩,猶如長江大河,潮汐起伏,瞬間遊走全身經脈,似乎就差了那麼一點點的關隘,就能讓我離地飛起,飄飄欲仙。
數十名諾客人的戰士跟法師,同時發動了攻擊,身前身後,火球,冰錐,雷電,刀槍劍斧,如羣蠅撲血,嗡嗡羣聚。
骷髏戰槍在握,我仰天長嘯,從飛沙走石這一招變化出來的殺招,給我首次應用到了槍法上,重重的槍影猶如萬雀翎毛,飄飄灑灑,舉重若輕。
在那一瞬間我也不知究竟是殺了多少人,挑開了多少攻擊,只感覺漫天的繽紛血雨,撒的沒完沒了,澆的我全身都變成猩紅一片。
三公尺長的骷髏戰槍就像是身體的一部分,我甚至都能感應到它在呼吸,在吶喊,在奔騰,在咆哮。身化騰龍,槍化蛟蟒,源源不絕的死亡之力從槍身傳來,讓我無需用眼去看,就知道自己又收割了一條又一條的生命。
猛然一抖大槍,兜開了十多團魔法彈,我空出了一隻手曲指連彈,蒼灰赤紅,湛藍漆黑的道道劍氣,雨點般擊打在那些遠距離發射魔法的諾客人魔法師身上,不知不覺,在無名武功獲得了最終突破的之後,他化大自在有無形劍氣也進軍到了第七級。
高速震盪的有無形劍氣擊中目標之後,不但可以快速切割,還會在遇到真氣,能量類的抵抗護罩時,發生劇烈的爆炸,以發揮最大效力的殺傷。
那幾名諾客人法師,根本無從抵禦這樣的犀利殺招,給他化大自在有無形劍氣擊中,不是給切的七零八落,就是被炸的無體不全。
現在的我乾脆就是一座殺人機器,最有效率,最簡潔,最快速的殺滅一切敵人,成了我大腦中唯一會想的事情,周圍百米之內的一切動靜,都鉅細無遺的反應在我空靈若谷的心境當中,不管有多少諾客人攻擊,我都會預先一步感應到。
幾乎不用大腦思考,身體就會自然而然的做出最恰當的反應,尋找最簡單,最直接,最有效的破敵手段,死在我手下的諾客人身上絕無第二個創口,都是一擊斃命。
獵獵狂風,土石飛卷,不知不覺我居然殺到了諾客人插下恥辱柱的地方,距離不遠就是那些被釘住了手足的封魔傭兵團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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