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還是沒有說話,輕輕在牀邊坐下,突然伸出手掌,向着他的臉摸去。
突然啪的一聲,躺在牀上的司徒祭,揚起了手掌,把她的手揮開,臉上的笑意瞬間斂去,皺眉冷漠地說:“你不是甜心。”那一抹不屬於甜心的香水味,讓他感到不舒服。
他剛纔那一下的力度並不小,把她的手都弄紅了,秦紫瑩臉上閃過一抹憂鬱的黯然,輕輕把手縮回去:“是我。”他居然那麼輕易就知道她不是田心心,警惕性真強。
“紫瑩,你應該很清楚,我不喜歡別人隨便碰我。”司徒祭沉着臉,對她的舉動,很不悅。
“她就可以隨便碰你。”秦紫瑩難過地哽了一聲,“連那種事情你都願意爲我做,我以爲你……”
“我以爲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會那樣做,完全是因爲我媽。”司徒祭冷漠地說。
“祭,我不相信……”秦紫瑩看着他冷漠得就像對待陌生人的臉孔,眼神更加幽怨哀傷,“你能爲我做到這種事,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
“紫瑩,不要磨滅我對你僅有的一點友誼。”司徒祭的語氣有點嚴厲,透着讓人害怕的警告。
“祭……你的眼睛有事,我不可能放着你不管的。”秦紫瑩有點焦急了。
“有甜心在。”司徒祭沉着臉,不用質疑地說。
“她笨手笨腳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她怎麼照顧你?”秦紫瑩放軟了語氣,“伯母也希望我能夠照顧你,畢竟我懂得醫理,有什麼事情,我能應付得來。”
“你不是我的私人看護,你不需要這樣做。”司徒祭拒絕。
“我是心甘情願的,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影響你們感情,就當……還清我當年欠你的。”秦紫瑩放低姿態,語氣裡帶着一點懇求的意味。
“你沒欠我的,你不需要還。”司徒祭防守得滴水不漏。
“祭,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願意讓我照顧你?”秦紫瑩神情憂傷地看着他。
“如果你真閒的沒事幹,你可以去福利院去當義工,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司徒祭冷酷地說。
秦紫瑩揪住了被單的一角,用力地揪着,忍耐地說:“其實我這次回國,是爲了你。”
正憂心地回來的田心心,在門口聽到了秦紫瑩的話,立即頓住了腳步,躲在門外,忍不住咬牙,她就知道她沒安好心,一看就是對司徒祭心懷不軌的。
“你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我不需要你爲我做什麼。”司徒祭眉頭緊皺,有點不耐煩了,因爲上一代的恩情,他做的已經夠多了,他不想再被束縛。
“祭,你不要對我那麼冷漠好麼,這些年來,我真的很想你。”秦紫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向着他撲去,抱住他。
在門外偷聽他們談話的田心心,一看秦紫瑩居然撲到司徒祭的懷裡,眼裡的火光頓時噼裡啪啦地燃燒起來。
好個狐狸精啊,居然趁着她不在,想勾引司徒祭,不可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