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葉把東西收拾乾淨後,天色已經漸漸暗沉了下來,她看了一眼時間,走回到房間裡。
瞿源並沒有睡着,他眯眸盯着她,剛纔她在外面收拾東西,幫他清洗髒衣服,他都知道。
“瞿源,我要回家了,我明天中午放學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打電話給我。”朱莉葉拿起他的手機,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存進去,叮囑,“有事一定要找我。”
瞿源看着她紅腫的手指,眸色微微變深,說:“我不想你爲我做那麼多。”她是朱家的大小姐,含着金鑰匙出生,十指尖尖不沾陽春水,恐怕她都沒有給自己洗過衣服吧,現在卻委屈自己爲他收拾屋子,還要幫他洗衣服,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算再怎麼抗拒,他的心還是有點動容了。
“我不會再跟你討論這種問題,我明天給你帶好吃的來,再見。”朱莉葉向他揮了揮手,出去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沒想到做家務都那麼累。”朱莉葉出了門口,伸手揉了揉痠痛的腰,在家裡,都是傭人伺候,從來不用她做這些活,看似簡單的事兒,坐起來卻很累,她覺得她以後對下人要好一點,畢竟,他們也不容易啊。
瞿源看着她扶着腰在窗外走過,抿着脣,久久眸光沒有收回。
一一一一
田心心被司徒祭抱上車後,她就歪頭看着車窗外面的風景,不看他,也不跟他說話。
司徒祭眯眸掃了她幾眼,便專心開車,也不說話了。
他沉默,田心心更加不高興了,此刻,他不是應該說話哄哄她的嗎?
怒火值正在默默地增加着。
“最近公司裡有一個刺手的項目,我爸爸希望我去幫忙,我可能要離開一週。”司徒祭突然說。
“什麼?”田心心迅速回頭瞪着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爸覺得這個項目對我來說很有鍛鍊意義,他希望我回去,我雖然暫時離開,不過你不用擔心,殘月會找人來照顧你的起居飲食,不會讓你餓肚子。”司徒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
“所以,你請假的那一週,連公寓都不回去了嗎?”田心心看着他,眸光變得陰鬱,他跟她在一起之後,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邊那麼久,想到以後就只有自己在公寓裡,自己上下學,她的心就忍不住隱隱的作痛了,這太突然了,她有點接受不了。
“那項目是在外地。”司徒祭說。
“那你答應跟我一起表演梁山伯和祝英臺的,你都忘記了嗎?”田心心咬着下脣,滿臉的委屈,他說走就走,可曾想過她的感受?答應過她的事情呢?
“我會盡快把項目做完,趕回來參加開幕式。”司徒祭看着她,保證地說。
“那不需要排練嗎?”他真的當自己是專業的演員啊,不用排練可以直接上場,田心心瞠目瞪着他,如果開幕式,他們的表演砸了,那她後面肯定就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