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賣花的小女孩

姜清將車停在了一棟別墅前面,繞到副駕駛拿上花籃。

一步步走在鵝暖石鋪的小路上,按響了門鈴。不一會兒,一個打扮講究的老人開了門,是路老先生。

“是小清啊,快進來坐。”

姜清把花籃遞到路老先生面前,“不用了,這是送給老夫人的。”

路老先生欣然收下。他知道老太婆跟姜清關係挺好,每次有什麼好東西也往姜清家裡送,而姜清每次都會送一大束花作爲回禮。次數多了,形成了默契,也沒有必要推脫。

姜清還有事,送完花就離開了。路老夫人剛從樓上下來,“老頭子,是小清嗎?”

路老先生關上門,拿着花走到她面前,明明都是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了,他眼裡的寵溺和溫柔像是在熱戀中一樣。

“是啊。”

每個女人都是愛花的,無關年齡。

路老夫人欣喜的笑着,臉上的皺紋是歲月留下的痕跡,但並不顯得滄桑。

路老夫人嗅着花香,神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伴,“你猜我剛去小清家裡的時候看見什麼了?”

“看見什麼了?”

“一個小夥子,”路老夫人欣慰的笑着,自己碎碎念着:“長得真叫一個俊吶,人也不錯。兩年了,她終於不是一個人了。不過,兩個人看着性子都一樣的冷漠,悶着不說話怎麼行呢……”

下午,姜清開車來到了南方碼頭。

南方碼頭坐落於豐城的最南部,在不遠處就是漁村。那裡還住着許多靠捕魚爲生的漁民。不過很多都是中年了,年輕人不願意困在這個小天地裡,大多去了大城市闖蕩。留下老少婦孺居多。

碼頭上上下下的遊客和商人是漁民們的另一個經濟來源。

車子停在碼頭邊上,看得見那水平的海岸線,那蔚藍的大海在太陽的照射下熠熠發光,海風掀起了浪花,拍打在礁石上,明明是澎湃的,卻讓人心胸頓時開闊,深覺寧靜愜意。

周圍還有些小商販擺攤賣着小東西,天上成片的海鷗自由的飛翔着,有不少人在給它們餵食拍照,呼嘯的海風裡夾雜着歡聲笑語。

半開的車窗被輕輕的敲響,姜清側頭看去,是一個賣花的小女孩,估摸着有十歲左右的模樣,皮膚黝黑,那雙眼睛亮的像星星,穿着粉紅色的裙子。

她手裡捧着一把金盞菊,有些害羞,脆生生的叫着:“姐姐,買束花吧,8塊錢一朵。”

漁村後山上金盞菊成片的長,到了花開時節,大人就會叫八歲到十六歲的小孩去採花來賣。

姜清從儲物盒裡拿出錢包,挑了一張十元,遞給她,“買一朵,不用找了。”

小女孩咧着嘴笑了,滿心歡喜的爲姜清挑了最好看的那一朵,“姐姐,祝你開心快樂,事事順意。”

姜清看着小女孩天真純淨的笑臉,清冷的聲音語調也沒有那麼有距離感,“謝謝。”

遊輪緩緩靠岸,小女孩揮舞着手向她告別。

遊輪下來好多人,紛紛從小女孩身邊走過,有些人停下腳步買一朵花,有些人根本就沒注意到她的存在。小女孩站在一邊上,姜清看着她從最開始的侷促和緊張,變成到最後的忘乎所以。姜清看見小女孩淹沒在人羣裡,隱約看得見她粉色的一角,在五顏六色的人海里,那一朵朵金黃色最爲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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