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烈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
客廳不小,是精緻大氣的簡約風格,大多是灰色和米色。灰白色的地毯紋路細膩,看着柔和自然,上面的L型沙發是淺灰色的,前面放置着一張米白色的圓木桌,高度許是特意爲了方便坐在地毯上辦公而設計的。而邊上就是一塊偌大的落地窗,採光極好。白色的窗簾被拉上,外面的風將窗簾吹得飄揚起來。
池烈站起身,頭上沉悶的痛感讓他在那麼一瞬間,眼前有點眩暈。他擡手摸了摸被襲擊的地方,發現已經處理過了,還纏上了繃帶。
他動作頓了幾秒,轉頭間,看見了落地窗外的一抹曼妙纖瘦的身影,在飄揚的白色窗簾後若隱若現。
池烈看不清晰,不自覺地擡腳走了過去。
外面是個露天的陽臺花園,四周種着各種各樣的花草,顏色並不豔麗,很清新養眼。女人就站在那中央,低頭修剪着桌上準備好的花枝,透明的玻璃花瓶裡已經插着兩隻雙色的黃楊和一朵香檳玫瑰。
她微微低着頭,額前的幾縷頭髮垂在眼前,黑色的長髮用一隻木簪子盤在腦後,亞麻色的毛衣裙凸顯出她曼妙苗條的身材,露出一截纖細白皙的腳踝。
陽光明媚,歲月靜好。
玉手拿着一朵玫瑰,認真的比量着枝幹長度。
舉手投足間展現出優雅柔和的氣質。
“醒了?”她頭也不擡地說着,用剪刀剪去枝幹上多餘的葉子。
“你是誰?”池烈看着她,精緻小巧的五官很美很精緻,能說的上是驚豔,卻又透露着清冷。
他的聲音低沉性格,有磁性,很有特色。
“咔嚓——”意外的,玫瑰花被她從中間剪斷。
她直直的看着手上的一截光禿禿的枝幹,過了好一會,才放下手裡的剪刀,幽幽呢喃道:“可惜了。”
然後拿起玫瑰端賞着,放在小巧的鼻尖輕嗅,不急不緩的說道:“我叫姜清,這裡是我家,是我把你撿回來的。你不用感謝我,因爲我不做不能給我帶來利益的事。”
最後,她擡眸看向池烈:”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池烈的頭髮有點長,應該是很久沒有打理過了,垂落下來遮住了他眼睛,臉上有點髒,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爛,乍一眼看,就像是流浪漢。
和這裡格格不入,但他也並沒有表現得侷促和尷尬,反而很是平靜的和她對視,背挺得筆直,氣場一點不小。
“你想要什麼?”
姜清望着他那雙深邃的眼睛,笑了,“我要你爲我賣命。”
那一笑,風情萬種。
原本是很讓人心動的,不知道爲什麼,池烈看着心裡由些沉悶。
姜清看不見他皺起的眉頭,但在他的眼裡看見了凌冽。
姜清心底有些訝異,一個流浪漢竟然有這種凌冽的眼神和魄力。很顯然,他的身份並不簡單。
“當然,價格你隨便開,住宿也不用愁。”
池烈心底一震,面上沒有什麼情緒變化。
姜清坐在邊上的藤椅上,等着他的答案。
“好,我答應你。”
姜清嘴角揚起滿意的弧度,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
姜清身高一米七,站在他面前也只到了他的肩膀。他身材高大健碩,肩膀寬闊厚實,看着就很有安全感。
她紅脣微啓:“合作愉快。”
身後的陽光和煦溫暖,帶着玫瑰清香的風拂過她的臉龐和髮絲,又撩過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