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的羽毛球場上,秦暖陽陸小柏正打的熱火朝天,當下陸小柏落後三分。
“秦暖陽,這麼多年,你打羽毛球的技術一點也不落後啊。”陸小柏一邊接球一邊分散秦暖陽的注意力。
“陸小柏不管過了多少年我一樣贏你。”秦暖陽笑得燦爛如花。
“你太囂張了,看我的必殺技。”陸小柏一個反撲,將羽毛球從下倒扣而上。
“回去。”秦暖陽雙腳一躍,從上重重一拍羽毛球像子彈一樣向陸小柏回殺過去。
“哎呀,秦暖陽你毀了我的容貌。”陸小柏捂着被打疼的眼睛大聲叫。
“少爺,楊小姐來電話了。”張管家走到陸小柏身邊恭恭敬敬的說,時不時偷瞄他的眼睛,霍——根本沒事兒。
“哪個楊小姐啊,張叔我的眼睛都這樣了,我還能見人嗎我……嗚嗚。”陸小柏繼續坐在地上心疼他的眼睛,秦暖陽則倒在綠草如茵的草地上休息。
“少爺就是那書法家的女兒……”
“你不早說啊,那可是我的水仙花。”陸小柏二話不說的從地上跳起來跑去接電話。
“哈哈,陸小柏。我就是知道你是裝的,你就是躺在水晶棺裡了。
如果有人說來了個超級大美女,我保證你會從水晶棺裡蹦出來的。“秦暖陽坐起身來哈哈大笑。張管家非常認同秦暖陽所說的話,只要有美女,他家的少爺就是死了都能活過來。
“嗯……啊……你是我心中的太陽,我是你心中的月亮啊……”待陸小柏接完電話一路哼着小調回來時,張管家告知秦暖陽已在休息椅上睡着了。
“秦……”陸小柏看着睡在夕陽下的秦暖陽,潔白消瘦的臉龐在陽光的照耀下彷彿渡了一層金邊。嘴角掛着甜甜的微笑,像個純潔的嬰兒一樣,睡得安然恬靜。
讓人不忍心去打擾她的美夢。陸小柏拿了張毛毯輕輕的蓋在秦暖陽的身上,自己則拿了個畫板,將熟睡中的秦暖陽畫了下來。
“彩雲,你最近怎麼瘦了,是不是生病了?”秦暖陽坐在沙發上,仔細的看了看正在收拾碗筷的彩雲。
“暖陽姐,瞧你說得,我的身體比牛還壯怎麼會生病呢?
最近正減肥呢?”
“你看我現在是不是變美了不少。”彩雲說的時候,還朝秦暖陽擺了青春活力的藝術造型。
“呵呵,彩雲本來就很美,我一直都知道啊。”秦暖陽被她逗笑了。
“傻孩子,你現在正長身體怎麼能光顧着減肥呢?”一旁看報紙的秦青松一聽這話就一付很擔憂的眼神盯着彩雲看。
“叔叔,長身體的同時也要注意保養啊,要不然到時候長成了一頭大肥豬那多難看,你說是不是?”彩雲給秦青松倒了杯茶笑眯眯的問。
“你呀,呵呵……”
“暖陽你已經夠漂亮了,我不准你減肥啊。”秦青松覺得秦暖陽已經夠瘦了,不能再瘦了。
“爸爸,你的藥有沒有按時吃啊,沒有了的話要記得讓彩雲去醫院拿。”秦暖陽看着爸爸的笑容就放心多了。
“吃了,吃了,藥還多着呢?”秦青松一聽秦暖陽說這話就趕緊拿起報紙繼續看。
“爸,明天我發了工薪,我們就去醫院複診一下,也去幫彩雲買雙新鞋。”秦暖陽笑眯眯的奪過秦爸爸手中的報紙。
“我的腳……彩雲明天我們一家三口去做複診。”秦青松本想拒絕,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還不如順了秦暖陽的心。
“爸,你真好啊。”秦暖陽在秦爸爸的臉上猛親了一口。
“暖陽姐,你真好。”彩雲笑眯眯的端了杯牛奶給秦暖陽。
“彩雲,你更好。”秦暖陽樂呵呵的喝着熱騰騰的牛奶,還不忘誇獎彩雲。
黎明還沒來得及退去黑夜的外衣,東方還在閃爍着耀眼的星光,正安然熟睡的秦暖陽就被張海梅的電話吵醒了。
秦暖陽急如星火的趕到榮升電子廠時,榮升電子廠的員工已將那裡圍了個水泄不通。
“暖陽,怎麼辦老闆捲款潛逃了,我們該怎麼辦啊?”張海梅將秦暖陽的胳膊抓得生疼,眼淚早已決堤。
“效益一直很好啊,嚴明沒有理由捲款潛逃的。”秦暖陽一點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聽說嚴明在酒店賭博輸了上千萬元,昨夜叫人把名貴的器材全搬運走了……”
“那個渾蛋,我奶奶還在生病啊,正等我這個月的工薪去付醫藥費呢?”
“奶奶……嗚嗚,我該怎麼辦啊。”張海梅蹲在地上早已泣不成聲。
“海梅,你別哭行嗎?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了,昨天晚上我還跟\t爸爸說今天去醫院複診的。”秦暖陽也可以說是欲哭無淚,這次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最後經過勞動局的處理,榮升電子廠的員工都得到了自己相應折算後的工薪,只是在長青市的工業區裡再也沒有榮升電子廠了。
暖陽,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張海梅緊緊的捏着手中的八百塊錢,淚眼婆娑的看着秦暖陽。
“還好我拿到了一千塊,先帶爸爸去醫院做複診,然後再重新去找工作,那你想好該怎麼辦了嗎?”
秦暖陽看着手中的紅太陽喃喃的說,幸好還有陸小柏的兩千塊工薪不至於她一時間沒了工作就三餐不繼。
“我想回家看我奶奶,我也想媽媽了……我想回家了。”
“別人常說:人受騙上當了都是要回家療傷的,不是嗎?”張海梅說得眼淚滴滴,秦暖陽聽得鼻子直髮酸。
秦暖陽擡頭看着蔚藍無邊的天空,白雲悠閒自在的躺在天空的懷抱,一皆是那麼的寧靜祥和。
那爲什麼她的生活竟是如此的千變萬化呢?
人明明知道自己的一生不可能一成不變,卻還是希望自己能夠永遠安靜平淡的過完一生。
在那條人流熙攘,灰塵飛揚的街角,有一座很有名的飯店叫湘里人家。
當秦暖陽再一次站在張冠華的面前時,同樣是個陽光燦爛的下午。
“你說你回來這裡工作,你以前的工廠不好嗎?”張冠華笑容滿面的問。
“老闆捲款潛逃了,我們整個榮升的員工都失業了。”秦暖陽還是很誠實,因爲秦暖陽記得自己離開時,這個老闆娘說過她可以隨時回來的。
“是嗎?那你回來是想讓我再給你一份工作。”
“是的。”秦暖陽滿心的歡喜,這個老闆娘果然是好人。
“秦暖陽你在湘里人家最需要你的時候,你背棄了它。你又憑什麼要求在你無助的時候,讓它又再一次的收留你。”張冠華臉上滿臉的不屑。
“可是你說過我隨時可以回來的。”秦暖陽感到自己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說讓你回來,那是我爲人的法則,要不然湘里人家怎麼從來不缺人手呢?”
“秦暖陽,你終究是太天真了。”張冠華的臉上露出的笑容讓秦暖陽簡直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我知道了,我今天是回來錯了。”
“打擾到你了,再見。”秦暖陽努力保持着微笑,淡然的離去。
“秦暖陽,我如此羞辱你,你不恨我嗎?”張冠華看着秦暖陽嘴角的微笑,滿臉的不解。
“正如你所說是我自己太過天真,如果恨你。可以讓我有一份好工作的話,我一定會恨死你的。
也許我應該謝謝你,出了這個門我會變的更加堅強。”秦暖陽並沒有轉身只是背對她回答到,是的她真很想恨張冠華。
可是她沒有這個時間和精力去恨她,恨也是一種情感。
就像她不恨她的媽媽一樣,她已經開始有些不記得媽媽的樣子了。
不管再痛苦,再難過,再悲傷,只要走出來了她就是依然她。依然是那個狂風吹不倒,大雨淋不怕的秦暖陽,強撐過去就好了。
“小姐,請問你這兒招聘助理嗎?”
“不招。”
“大叔,你這兒還要人手嗎?”
“不用了。”
秦暖陽問了一家又一家的餐館飯店,找了一家又一家的工廠應聘助理,終究是一無所獲。
“咕咕。”
“肚子好餓哦,不行一定要找到工作再能回去。”秦暖捂着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的肚子,繼續遊走在各個繁華喧譁的街道。
“嗯……”
“大叔,你這兒招清潔工人嗎?”秦暖陽看着衛生所門口貼着張破爛不堪的招聘單滿懷希望的進來問。
“是啊,你來……”
“姑娘,像你這樣的能掃大街?”年過中旬的衛生所長,一看秦暖陽這年紀不免心中懷疑。
“能啊,我在家可會掃地了。別看我長得瘦,但我身體可結實了。”秦暖陽揚了揚手臂,讓這所長看了看她胳臂上的肌肉。
“喲,呵呵……”衛生所長看着秦暖陽挽袖的架勢心想她是真想來這兒工作的,便笑眯眯的開口到:“那你就先來試試吧,一天十小時,一月給你一千四,你要表現好,我再給你加。”
“謝謝你了,我明天就來上班。”秦暖陽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有份工作就好了。
“哎,我首先聲明,你要是累病了,累壞了,可不關我們所裡的事兒。你先寫個字據給我,把你的工薪也寫上,省得以後有個什麼不好說。”衛生所長可是個機靈鬼。
“放心,放心,累死了我肯定不找你。”秦暖陽被他的說話言行逗樂了,笑眯眯的打包票。
“傻丫頭,你說的是什麼話,趕緊回家吃飯去吧,我早聽見你肚子咕咕叫了。”這年頭的孩子都愛搞獨立,新鮮不了幾天,就叫苦叫累的回家去了。
“好,我先走了。”秦暖陽笑眯眯的跑回家,秦暖陽心想秦爸爸是不會同意她去掃大街的,那就先不用說了,等過一些時間再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