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的跑道,殷紅的血順着潔白的小腿流了下來,沾到了白色襪子上,白色的球鞋上。陸小柏被秦暖陽這不要命的拼勢給嚇傻了眼。
“秦暖陽,你別在跑了。我不跟你比賽了。還不行嗎?”
“我一定會贏的。”最後秦暖陽和綵帶一同跌落在地。
秦爸秦媽對着拿馬拉松比賽冠軍盃的秦暖陽進行了一次史無前例的大訓話。
“秦暖陽,你這麼好勝幹什麼?你的獎盃,還不夠多嗎?”
“是啊!暖陽,你看看你這膝蓋,你以後還怎麼穿裙子啊。這麼不愛惜自己。”
“以後,我不准你再參加任何比賽。”
“爸,學校舉行活動,作爲好學生,我是一定要參加的。”秦暖陽捂着被包紮好的膝蓋一邊吹氣,一邊跟秦爸叫板。
“那我讓你爸不支持學校舉辦任何活動了。”
“媽,學校不舉辦文藝活動,那還叫學校嗎?”她不能害了整個青榆高中。
“那你以後就不要去學校了。從今以後讓老師來家裡給你上課。”
“老爸老媽,你們想把我圈養起來,脫離社會,脫離羣衆,變成深山野人?我不要。”
“那你答應我以後不參加比賽。”秦爸想到讓她整天待在家裡,確實不妥。
“我不要。”秦暖陽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那你去參加比賽,跟我們商量商量。我們同意你去的,你再去。”秦媽換了說法。
“我不要。”誰讓她秦暖陽天生好戰呢?
“暖陽。”秦媽無可奈何,這小魔王讓人愛又恨哪。
“你這段時間,在家好好休息,明天我去給你找個書法老師,讓你好好養養性。”秦爸想破腦袋瓜子,又想了一個辦法。
“好啊,我好像還沒有拿過書法比賽的冠軍哦?”秦暖陽歪着腦門思索。
“秦暖陽,你。”秦爸徹底無語。
悠揚的小提琴聲,流轉了方家的每一個角落。琴聲中充滿了無盡的思念與濃烈的憂傷。連同帶動了空氣中的每一個分子,都充滿了思念與憂傷。一滴晶瑩的淚自方母的臉龐滑落。
“方媽媽,你怎麼了。”秦暖陽放下小提琴,走到方母的身邊憂心的問。
“暖陽,我沒事。”方媽媽慌忙擦掉眼淚,露出笑容。
“方媽媽你是不是又想方爸爸了。”每次方媽媽拉小提琴都會想起方爸爸的。方母望着出落的亭亭玉立的秦暖陽,無語的笑了笑。
十七歲的秦暖陽,身高已經竄到了一米六二,長得是越來越漂亮了。
“方媽媽,當初方爸爸爲什麼離開你?”秦暖陽問得小心翼翼。
方媽媽看着秦暖陽良久,緩緩的開口到:“因爲他遇到了個比我更好,更有能力幫助他的事業,更適合做他妻子的女人。所以他離開了我。”
“你知道後,就不愛他了。”秦暖陽似懂非懂。
“愛。我到現在都還愛着他。”
“那你爲什麼要答應和他離婚。”
“我留得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與其讓他厭惡我,不如讓他感激我。”方媽媽的眼淚再一次的跌落。
“結婚的時候,不是要在上帝的面前立誓,要守護對方一輩子不離不棄嗎?”秦暖陽很不理解。
“是的,當初他向我求婚的時候,他說會愛我一生一世的。”
“那他爲什麼變了?”秦暖陽很氣憤。
“世間萬物什麼是不變的,我們周圍的時間,地點,人物哪一樣不是變遷的。愛情又怎麼會一成不變呢?”
“方媽媽我不懂,你愛他,爲什麼讓他離開,他又爲什麼說不愛就不愛你了?”
“暖陽,你還年輕,有很多事,你不會明白的?”
“對了,你剛纔拉琴的時候,怎麼會分心了?”方媽媽轉移了話題。
“我剛纔是很用心,可是突然我覺得方媽媽的琴聲,好悲傷。讓我很難過。”秦暖陽拿起了她的小提琴,用手絹擦了擦。
“那可能是我把心情溶進了琴音裡。”方媽媽拿起了她的小提琴,放在耳邊聆聽,似是那小提琴也在輕聲呢喃。
“方媽媽的小提琴拉得真好。我好像就不行。”秦暖陽也學着方媽媽一樣,將小提琴放在耳邊聆聽,卻什麼都沒有聽到。
“暖陽,你拉小提琴的時候,你將自己當成是一個啞巴,琴聲就是你的聲音,就像你在說話一樣。”方媽媽又拉了一遍梁祝,聽得秦暖陽淚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