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丁城東北,獵魂森林。
“師父,這貌似是私人森林啊。”唐三擡頭看着吳方問道。
森林外圍,排布着一圈巨大的鋼鐵柵欄,欄杆頂部插着鋒利的尖刺,顯然這堅實的鐵柵欄是用來防止外人偷渡進去的。
而且,透過柵欄隱約可見柵欄內不時有一隊隊士兵遊弋着、即便是柵欄外,也有一些士兵認真的巡邏着。這些士兵全部身穿精鐵鎧甲,手持長槍,給人一種肅殺的感覺。
“這種有柵欄的森林都是被帝國圈養的,唯有獲得武魂殿頒發手令的魂師才能進入其中進行獵殺魂獸。你現在所看到的,只是外圍的巡邏士兵,在森林內圍則有着武魂殿專門的執法團。”
“要是偷偷進去被發現了怎麼辦?”唐三繼續追問。
“當然是抓起來關進武魂殿大牢啊。”吳方笑着回道。
“那我們豈不是還得小心點?”唐三轉動着眼珠子。
“爲師可是有證的人。”吳方晃了晃臨走時唐昊給他的令牌,又道:“即便沒證,就憑他們又能奈我何?”
“你們不要打我爺爺,求你們放過爺爺,我們第一次來,以後再也不敢了……”
就在唐三準備追問吳方說的什麼‘證’時,大門處一隊士兵壓着一老一少走了出來。
老者約莫六七十歲,頭髮花白,身材佝僂,此刻衣衫破爛,破爛處一條條細長血痕清晰可見,那是被鞭子抽的。
在老者身旁,有着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小男孩個子比唐三略高點,穿着同樣很簡樸,一襲麻黃大衣,正哭哭啼啼的囔囔着,眼睛裡充滿了驚恐。
“各位軍官大爺,求你們行行好。我跟你們走,但奧斯卡他是個孩子,他還不懂事,什麼都不知道,是我強行將他帶過來的。求求你們放過他吧……”
老者完全不顧身上的傷勢,噗通一聲跪倒在士兵們的身,不停的磕着頭,咚咚聲中額頭鮮血直流。
“奧斯卡?”
聽到老者口中的名字,吳方瞥了眼小男孩,表情先是一愣,接着嘴角流露出一抹難以言明的笑容。
“老東西,你現在知道求饒了?怎麼說你也是個十八級的魂師,既然明知道後果,爲什麼還要抱着僥倖的心態?你這樣的人,我們一天都要捉上上百個,要是都看着年紀的份上饒過你們,那以後犯法的人豈不是越來越多?”
一名士兵冷笑一聲,說着,一腳踹到老者,爾後揚了揚手中的長鞭。
“這幫該死的傢伙,竟然如此對待一個老人家!”唐三拳頭握起,小臉上充斥着怒意,係扣在手腕上的袖箭已經裝好了三個箭矢。
然而,就在唐三準備射出袖箭時,其身旁的身影已經掠到了一羣士兵的跟前。
那士兵手中的長鞭還沒落在老者的身上,一股強橫的力量席捲開來。
頓時,圍在老人與小男孩身邊的士兵們如炮彈般倒射在了森林外圍的鐵柵欄上。
幾乎同時,悽慘的哀嚎聲自這些士兵們的口中發出。
“好漢啊,他們是帝國的人,你們不應該出手的啊。”老人感激的看着吳方,目光中卻又帶着濃濃的擔憂。
“爺爺,爺爺……”小男孩兩眼通紅,見到士兵們被打飛立即將老者從地上扶起。
“魂環得到了嗎?”吳方看着老者平靜的問道。
老者搖了搖頭,聲音中帶着懊悔:“連魂獸都還沒看到就被發現了,真的不該鋌而走險啊。我一把老骨頭也就算了,可毀了奧斯卡的前途啊。”
嘆息聲落下,老者將小男孩抱在了懷裡,滿是溝壑的手不停的撫摸着小男孩的腦袋。
“你是什麼人!竟敢襲擊我們,不要命了嗎?”一羣士兵艱難的從鐵柵欄上爬起,強忍着身上的疼痛將吳方圍了起來,一個個將手中長槍對準着吳方。
“難不成你們還想對我動手?”
戲謔的話音落下,吳方揚了揚手中的令牌。
“這……這是天斗六皇牌!”
看清吳方手中的令牌,一羣怒氣沖天滿臉殺意的士兵們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臉色同時大變。
眼神交流一番後,一衆士兵同時放下手中長槍,目露驚恐之色的同時,彎膝鞠躬:“不知大人駕臨,還望恕罪。若是您有需要,隨時可以進入獵魂森林。”
吳方淡淡掃了眼一衆士兵收起手中的令牌,爾後看向老者與小男孩:“不是還沒有魂環嗎?那跟我一起進去吧。”
望着吳方、老者一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一衆士兵彼此間面面相覷,震驚之色尤在。
“他……他究竟是什麼人?擁有天斗六皇牌的存在,怎麼會出現在我們這種小地方。”
“不知道,還是第一時間先向上面反應吧。能夠擁有六皇牌的人,可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啊!”
……
獵魂森林內。
空氣十分新鮮,讓人不由得心神舒暢。
唐三跟在吳方的身旁,想起先前士兵們的態度轉變,忍不住好奇問道:“師父,您剛剛那究竟是什麼令牌啊?”
在唐三問這話時,老者與小男孩也豎起了耳朵,他們同樣也很好奇。
吳方笑了笑,隨手將令牌丟給了唐三。
這是一塊由檀香木打造的令牌,不過其中似乎封進了一種特殊的能量,竟然能夠釋放出一衆獨有的七色光芒。七色光芒彼此交織,尤爲絢麗。
只見令牌上刻有六種圖形,分別是一柄利劍、一柄錘子、一條龍、一朵菊花、一個金冠以及一個骷髏骨。
“當年武魂殿頒發的手令有六個等級,最低等的令牌上只有一柄劍,每往上一級便會多一個圖形。你現在拿着的便是最高等級的令牌,又叫做天斗六皇牌。”
說完,吳方還不忘得意的補充:“當今大陸,只有六個。有了這牌子,大陸上的任和的圈養森林皆可去得。”
聽完吳方的講述,老者和小男孩臉上升起了驚訝的表情,看向吳方的目光中,愈發充滿了敬意了。
倒是唐三,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他只是好奇吳方從哪搞來的這個天斗六皇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