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唐震搖了搖頭,目光緊緊的盯着吳方掌心的七色火焰,相較於毒門老祖而言,眸中震驚之色猶有過之。
在他的印象中,異火榜中並沒有異火是七色的。但,這七色火焰確確實實的讓他感到了一種心悸的感覺。
甚至在這七色火焰出現的那一刻,其體內的九龍雷罡火居然都發出了細微的顫抖音,那是一種忌憚!
九龍雷罡火在異火榜排行十二,而那七色火焰又能夠讓得九龍雷罡火如此忌憚,顯然,那七色火焰絕對不尋常,即便不是異火榜上排在其前面的異火,那也絕對是尚且不爲人知的恐怖火焰。
“什麼時候對燒燒果實的開發才能達到前輩這樣的高度呢。”同爲燒燒果實能力者,蕭炎自然不會像唐震、毒門老祖二人那樣認爲吳方手中的七色火焰是異火。對於他們而言,他們自身就是火焰,這七色火焰只不過是吳方對燒燒果實的開發達到了一定程度的產物而已。
在這七色火焰出現的時候,他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四種火焰都變得極其不安定起來,那是出自本能的恐懼。
“冰兄,小心那火焰!”
根本不用雷凌的提醒,在七色火焰出現的剎那,冰河心頭便泛起了不安。
但此時此刻,他已經來不及躲閃,只能一聲怒喝,全身催動體內鬥氣,在體表外形成寒冰鎧甲的同時,擡手一道攻擊打了出去。
吳方身影繼續前掠,掌中七色火焰迸發開來,頃刻間就吞噬了冰河那聲勢駭人的鬥氣匹練,爾後鋪天蓋地的包裹向了冰河。
嗤嗤嗤!
幾乎眨眼間,七色火焰下,冰河體表外的寒冰鎧甲就徹底消融。緊接着,便是一聲慘叫,慘叫聲還沒飄蕩開來,七色火焰中一縷白眼飄起,冰河的身影消失不見。
“不……不要!”
看着那縷消散的白煙,再看着那朝自己掠來的七色火焰,風雷閣閣主雷凌驚恐大叫一聲。爾後,沒有絲毫猶豫掉頭就朝着遠方掠去,然而其還沒掠去百米遠,七色火焰就追上了他的身影。
七色火焰中,電流密佈,噼裡啪啦的雷霆聲僅僅持續了兩秒就完全消失。
“老毒物,他……他到底是什麼人……”
戰場中,七色火焰消散,隨之一同消散的還有冰河、雷凌二人。唐震癡癡的看着吳方的背影,本能的蠕動了一下喉嚨,一臉木訥的問着身旁的毒門老祖。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僅僅一瞬間,一個八星斗尊、一個七星斗尊就化成了菸灰!
這一刻,唐震對吳方掌心中的七色火焰有了更清晰的認識,非要用四個字形容,那就是恐怖如斯!
他也是異火的擁有者,清楚的知道境界越高,異火所能提供的助力也就越小,尤其是到了鬥尊甚至之上的鬥聖境界,異火雖然依舊能夠增添戰力,但已經沒有那麼恐怖的加持了。
也正是因此,當他見到冰河、雷凌兩人在七色火焰下根本無還手之力時,纔會這般失態。
“關於他的來歷,這個問題或許你得問問那個小子。”毒門老祖探出手指向一旁的蕭炎,他同樣被七色火焰的威能驚到了。
此前,他以爲吳方是用毒高手,現在看來,對方不僅用毒厲害,也是個玩火的高手!
山谷內,一衆弟子凝眸看着高空的戰場,冰河、雷凌兩人的身子先後消散的剎那,谷中瞬間陷入死寂。
直至過了好半晌,死寂才被喧囂驚恐所取代。
“冰河谷谷主還有風雷閣閣主,他們是死了嗎?”
“竟然連屍骨都沒有剩下!那人的七色火焰難道是比谷主九龍雷罡火更恐怖的異火嗎?太可怕了!”
“現在想來,這個我們一直未看戲的人才是真正的強大存在啊!”
“冰河、雷凌都死了,我們大夥兒還愣着幹嘛,殺他個冰河谷、風雷閣片甲不留!讓他們知道,侵犯我焚炎谷的下場!”
……
確定冰河雷凌二人死在了七色火焰下後,焚炎谷與毒門的一衆弟子興奮歡呼,繼而一個個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鬥氣煥發,吶喊着殺向了冰河谷、風雷閣的弟子。
至於冰河谷、風雷閣的弟子,則是一臉死灰狀,目光中根本沒有了戰意,看着吳方的背影,眼神裡充斥着怨恨。
紅袍鬥宗餘姚懸於一方虛空,兩眼盯着戰場,想起那七色火焰的恐怖,內心後怕的同時有些慶幸。瞥過毒門老祖的目光裡,夾帶着濃濃的感激。來的路上,若不是對方阻攔,恐怕他也已經變成一縷白煙消散了。
這個穿着普通的‘看戲男子’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招惹的!
戰場中,骨幽老者一臉凝重,掃過冰河、雷凌二人消散的虛空,眸中閃過些許猶豫之色。爾後,清脆的鎖鏈撞擊聲響起,其背後的五根勾魂林消失不見。
下一刻,骨幽老者瞥了眼吳方,身影緩緩沒入了虛空。
“前輩,那老傢伙逃了!”見到骨幽老者消失,一旁的蕭炎急忙朝着吳方大叫一聲,聲音中帶着焦急。
“區區一星斗聖,不過螻蟻。”
平淡卻無比霸氣的森寒話音自空氣中飄蕩開來。
只見吳方右手一指點出,原先骨幽老者所戰的那方虛空轟然爆炸開來。
虛空轟塌,大量空間碎片橫飛,消失的骨幽老者重新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裡。也許是因爲受到了吳方的介入,空間穿梭受到影響,其原本完好的衣衫在空間碎片的劃割下,盡數破碎。甚至還有少許部位,已經被切開了道道懾人的血紅口子。
“你好歹也算是魂殿的二天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就這麼不戰而逃嗎?”吳方戲謔的看着骨幽老者,話語中充斥着濃濃的譏諷。
骨幽聖者沒有接話,對上吳方的目光中滿是警惕之色。尤其是對方先前七色火焰蘊藏的恐怖能量,即便是他也有些心悸。
冷哼一聲後,骨幽聖者立即挪了一個位置,因爲他發現在自己先前所處的那方空間像是被某種能量禁錮了一般令的他無法調動空間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