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丹鳳與安小悅在一旁自憐自艾着,安小彩不得已,只能出去打電話借錢。
借不到一百萬,最起碼給爸爸治病的錢要借到。
安小彩手機裡的聯繫人不多,除了家人便只有溫筱雨了。
溫筱雨與安小彩從初中到大學都在同一所學校,並且玩的特別鐵,最起碼,她和溫筱雨比她和安小悅更像姐妹。
拇指在溫筱雨的名字上方停頓良久,她終於打了過去。
“喂?小彩,你這個臭妮子還想着跟我打電話呢?哼,我以爲你早就把我忘了呢!”接通電話,便傳來溫筱雨十分自然的打趣的聲音。
安小彩垂頭看着自己的腳尖,有些艱難的道:“筱雨……能不能借我點錢?”
“……”電話那端片刻停頓,安小彩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她知道溫筱雨家也不是什麼特別富裕的家庭。
過了一會兒溫筱雨的聲音又在電話那段響起:“借多少,我這就出去給你打錢。”
安小彩眼眶微微有些溼潤,溫筱雨總是這麼值得她信任。
說了個保守的治療數字,沒多久,她的手機便來了一條告訴她錢到賬的信息。
去交了治療費用,這才勉強過了一關。
……
病房內,安小悅在一旁數落着陸丹鳳,陸丹鳳氣惱的辯解着,安慶明眉頭動了動,慢慢轉醒,聽見二女兒正和妻
子鬧矛盾,沙啞出聲:“別吵了!”
陸丹鳳和安小悅一頓,旋即又吵了起來,這讓安慶明氣的滿臉通紅,最後只好無力問道:“小彩和小楓呢?”
這個家,也只有安小彩和安小楓能讓他舒心了。
“他們?他們不管你了跑了。”安小悅雙手環胸,翻了個白眼賭氣道。她真是不明白,爲什麼安慶明的眼裡只有安小彩和安小楓,她就不是他的女兒了嗎?
“安小悅!”安慶明吼了安小悅一聲。
安小悅翻了一個白眼,跺腳摔門走了出去,房間裡只剩陸丹鳳和安慶明。
陸丹鳳見安小悅出去,急忙苦着一張臉過去拉安慶明的手:“慶明,怎麼辦啊,這一百萬要是還不上,咱們家的房子就要被沒收了!”
安慶明皺眉閉眼,把腦袋轉向了一邊,重重的嘆了口氣:“平時你打打麻將輸點小錢就算了,你怎麼能去賭這麼大的數呢。”
陸丹鳳懊惱:“我還不是爲了我們這個家!你一個月就那麼點工資,哪夠我們一家四口還有那個拖油瓶花的?”
“丹鳳!”安慶明的聲音大了兩個分貝。
陸丹鳳不樂意道:“怎麼我說的難道不對嗎?安小彩就是個拖油瓶!要不是她我怎麼會爲了生活所迫去賭?”
對於妻子的無賴,安慶明也是毫無辦法,只好翻了個身,抽開自己被握着的手,不想再聽她
說下去。
陸丹鳳見安慶明有些厭煩,愣了片刻又想到了什麼般的去殷勤的拉安慶明的手:“慶明,當初安小彩她媽媽臨走時不是留下了一大筆錢嗎?”
安慶明無力道:“我姐留的那筆錢,光是咱家那房子就花去了大半,你也說了,我這點工資根本不夠一家五口的開支,這些年你打麻將多少也輸了不少,外加生活開支,那筆錢也根本是所剩無幾了。”
“那、那以後這個拖油瓶豈不是要白吃白喝咱的了?”陸丹鳳音調高了幾分,當初收留安小彩,她是看在了那筆錢的份上,現在那筆錢沒了,她又欠了債,一想到以後還要養那個拖油瓶,她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彩現在已經有了工作,怎麼就是白吃白喝咱們的了?”安慶明滿心的懊惱,妻子無賴的性格他是習慣了,可現在她的話,根本就是忘恩負義!當年若不是他姐姐安思勤留下的那筆錢,他們恐怕還住在那個擁擠的出租屋內!
陸丹鳳正要和安慶明爭辯,電話卻再次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見是個未知的電話號碼,陸丹鳳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靜音。
結果那電話卻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響起,陸丹鳳想把手機關機之際,手機裡卻來了一條短信:“想要還清那筆錢就接電話。”
“……”看了背對着自己的安慶明一眼,陸丹鳳按過接聽鍵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