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進來。”安小彩站在蘇家一樓的客廳裡,指揮着人把她的行李搬進來。
“你幹什麼?”劉玉真跟蘇米娜急步從樓上下來。
“安小彩,你馬上離開我的家,這裡不歡迎你。”蘇米娜用手指向門外。
安小彩微然一笑,並沒有馬上回答,如同看到了非常可笑的一幕。
“你沒長耳朵嗎?我讓你出去。”蘇米娜的聲音提高八十度。
“讓這家的主人出來見我。”安小彩不但沒有被這陣勢嚇住,反而悠然自得的轉身在沙發上坐下去,並示意那兩個替她搬行李來的青壯漢子不要走,一會兒還有事要做。
那兩個漢子如同保鏢般的往門口處一站,象兩尊門神。
“我就是主人。”劉玉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但以主人自居,還對小彩投去鄙視的目光。
“以爲有錢買幾件名牌衣服穿在身上就是貴族了嗎?安小彩,你就算是穿上龍袍也改變不了你土包子的本質。”蘇米娜不失時機的譏諷着。
“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如果不是看在你爸爸是蘇浩榮的份上,你現在已經從這幢房子裡搬出去了。”安小彩緩緩的站起身來,站到了她面前,如同要她看清楚,今天的安小彩已經不是昨天的安小彩了。
“安小彩,這裡容不得你撒野,出去,馬上給我出去。”劉玉真忍無可忍的吼叫着,並用手指向門外,“帶着你的這兩條狗滾出去。”
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劉玉真臉上。
劉玉真沒想到她居然敢在自己家裡打自己,一時之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懵了。
“你幹嘛打我媽媽?”蘇米娜閃身來護母親,並向小彩惡語相向,仗着個子比小彩高,要去打她。
“你打呀,你敢打下來的話,我讓你們今天晚上住馬路。”安小彩高傲的揚着臉,迎着她舉在空中的手。
她的眼神好嚇人,蘇米娜舉在空中的手僵住,終於沒有落下。
“在這個家裡,我可以打你,你不能打我,否則的話,後果可是很嚴
重的哦。”安小彩看似在善意的提醒着她們。
蘇氏母女並沒有因爲她的善意而領情,反而有種被羞辱的恥辱感。
在自己的家裡,被人如此對待,能咽得下這口氣嗎?
“安小彩,如果你再不離開的話,我就報警了。”劉玉真看起來已經無計可施了。
“隨便。”安小彩似乎等得不耐煩了,轉身衝那兩個搬運工說,“把行李搬到樓上去,既然他故意躲起來了,那我只好自己挑一間房子。”
兩名漢子答應一聲,就將放在旁邊的兩隻大行李箱,每人一隻搬起向樓上走去。
“安小彩,你別亂來,這裡不歡迎你。”劉玉真仍試圖阻止她。
安小彩纔不管這一套,一把將擋住去路的她推開,示意搬運工上樓。
每個房間的門都大開着,安小彩大搖大擺的每個房間都看過,如同進行着對比,最後往蘇米娜住的那個房間一指,“把東西搬進去,我就住這個房間了。”
“安小彩,這是我的房間。”蘇米娜當然不幹,明明還有間客房的,她卻偏要住自己的房間,擺明了是向自己挑釁。
“我知道呀。”安小彩丟給她這句話,大搖大擺的走進房間,“把這些東西都給丟出去。”走到牀前,將那條粉紅色的印花牀單用兩根手指捏着扯起,隨手往地上扔,“都扔出去。”
“誰敢?”蘇米娜如同瘋了一般的吼叫着。
那兩名漢子根本不顧她的阻攔,只聽命於小彩,不時的將東西扔到房間外的走廊上。
“你可回來了,這日子沒法過了。”劉玉真聽到樓下的腳步聲,還以爲是安小彩的人,心裡先是一慌,繼而看到蘇浩榮沮喪的走進來,忙邁着小碎步下樓去迎上了他,“你快看看吧,安小綵帶着人要霸佔我們的家。”兩隻手舞動着,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
蘇浩榮都沒有向樓上看一眼,而是如同沒聽見似的轉身向書房走去。
這一切都是他不想面對,也不能面對的。
“喂,你沒聽到我的話嗎?就任由別人在我們
家鬧事嗎?你還算是個男人嗎?”劉玉真哭天搶地的嚎叫着。
蘇浩榮猛的關上了書房的門,只想把自己與外界隔絕起來,作爲一個男人,他現在很需要一個女人能理解他,並支持他,可是劉玉真根本就做不到,讓他更加思念死去的安思勤。
如果他當年娶了安思勤,如果同樣的事發生在安思勤身上,會怎麼樣?結果一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爸爸,你開門呀,你就任由這個女人欺負女兒嗎?”蘇米娜將書房的門拍的山響。
蘇浩榮想靜靜都不行,讓他在絕望之餘,更加煩躁,猛得拉開書房的門,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睛怒視着她。
“爸……”蘇米娜剛纔還大呼小叫的,看到他的那一刻,立時如同被什麼堵住了喉嚨。
這樣的父親,她從未見到過,彷彿一夜之間老了二十歲。
砰的一聲,書房的門再次關閉,將蘇米娜隔在了門外。
就在蘇米娜轉身走向客廳的時候,頭頂上飛下一個東西剛好砸在她的頭頂上,“哎呀”一聲驚叫着捂着頭,低頭看去,那是一盒他吃剩的餅乾,落到地上,還轉了個圈。
安小彩。蘇米娜切齒着要上去找她算帳,卻看到媽媽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一言不發,只是抹着眼淚。
“媽,我們要趕走這個女人。”如同在壯大自己的勢力去跟安小彩對抗。
“你還看不出來嗎?這一切都是你爸爸默許的,我們只能接受。”一種無力感籠罩着劉玉真。
一大推的衣服從天而降,那些都是蘇米娜衣櫃裡的名牌服裝,居然就這樣象被丟垃圾一般的丟下來了?
蘇米娜剛要衝樓上喊,被劉玉真制止住,示意她忍了吧。
“這到底怎麼回事,媽媽,你告訴我,爲什麼我們要看這個女人的臉色?”蘇米娜追問着她。
劉玉真雖然不知道內情,但她知道蘇氏面臨着資金短缺,破產的危險,也許這就是蘇浩榮默認安小彩胡用非爲的原因吧,尤其安小彩那句讓他們住馬路的話一直迴盪在耳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