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鑰匙還你。”權振赫把安萌萌送到學校之後就來到林家還車。
手裡端着一杯酸奶的林欣蘭嫋嫋婷婷的迎上他,伸手去接車鑰匙。
權振赫的手往旁一側,手指鬆開,車鑰匙划着林欣蘭的手邊掉落到地上。
林欣蘭一驚,並沒有去撿車鑰匙,而是神色淡然的凝視着他。
“說,昨天晚上的事是誰安排的?”權振赫馬上換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向她欺近着。
“你在說什麼呀?”林欣蘭後退着,手中玻璃杯裡的酸奶微微晃動着。
“說——”權振赫的聲音一下子提到最高。
林欣蘭再也淡定不了,整個人被嚇的爲之顫抖,手一鬆,杯子掉到地板上,牛奶灑了一地。
“權振赫,請你搞清楚,我不再是從前的那個林欣蘭了,你沒有資格這樣對我。”林欣蘭的腿撞到後面的沙發上,已經無路可退了,一下子跌坐到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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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講條件?你有這個資格嗎?”權振赫不相信昨天晚上的一幕只是巧合。
“讓我來告訴你吧。”身後響起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
權振赫轉身看去,正是黑鷹。
這個男人他見過,就在西冥夜的婚禮上,他現在跟林欣蘭在一起,是個巧合嗎?
黑鷹緩緩的向他走來,在離他兩步的距離下停住腳步,微微挑起了眉,如同在看一個不可思議的人。
“權先生,不用再介紹了吧,我們見過的,不止一次。”黑鷹的樣子似乎是怕他昨天晚上被打懵了,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說吧。”權振赫冰冷的目光定格在他身上。
他身後的林欣蘭坐在沙發上,心裡百轉千回,爲什麼他可以對着安小彩笑,而且笑得那麼溫柔,爲什麼就不能這樣對自己?
“這是我的主意,衝着我來吧。”黑鷹一隻嘴角微微上翹,似有不屑。
“憑你?”權振赫更加不屑的冷哼一聲,“就你這種小角色,如果背後沒人撐腰的話,再借你十個膽也不敢。”
“是嗎?”黑鷹雖然依舊淡淡的冷笑着,但心裡對他的輕視非常不滿,已經決定還以顏色了。
“你喜歡這個女人是不是?”權振赫已經看到了他的軟肋,轉身將林欣蘭
提起,“你知道這個女是誰的嗎?”
“我不屬於任何人。”林欣蘭冷冷瞪着他。
“放開她。”黑鷹命令着。
“拿去吧,就當是我施捨給你的。”權振赫的手往後一推,將林欣蘭推向了黑鷹。
林欣蘭身不由已的向後退着,黑鷹手臂張開,將她接到懷中。
恨,就在這一刻,仇恨充斥在林欣蘭的心頭,她以爲這個男人會回頭,沒想到他依然這麼殘忍。
“不要跟我耍小聰明,否則的話會死得很慘。”權振赫丟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林欣蘭失控般的大喊着,掙脫了黑鷹的懷抱,撲到沙發上去,“你告訴我,我到底哪裡不好?到底哪裡不如那個安小彩?”
“這世上沒有好不好,也沒有配不配之說,只要合適就好,你跟他不合適。”黑鷹給出回答。
“我配不上他?你說我配不上他?”林欣蘭驀然站起身來,逼視着他。
“是你們根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不管你再怎麼勉強都不會有結果的。”黑鷹無奈的輕輕搖着頭。
認識林欣蘭這麼久了,他承認當初接近林欣蘭是帶着目的,在以後的接觸中,也被林欣蘭的美貌所吸引,但不得不承認,林欣蘭在某些方面是弱智的,也許所有的男人看女人都是這樣的。
“不是的。”林欣蘭衝他大吼,曾經她是權振赫唯一承認的女友,曾經引來了多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她只想留住,只想要一個名份,她不在乎這個男人真正愛着的是誰。
黑鷹無奈的轉身,任何人都看得出她在權振赫的心裡沒有任何地位,爲什麼還執迷不悟呢,難道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嗎?
“我要喝酒,對,喝酒。”林欣蘭向酒櫃走去。
自從四年前,權振赫飄忽不定的往返於國內與美國之間,她也曾試圖創造機會接近他,但每一次都陰差陽錯的錯過。
“你不能再喝了,你知道你現在象個什麼樣子嗎?”黑鷹阻止她,“在別人眼裡,你現在就是個酒鬼,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酒鬼的。”
一隻手抱着酒瓶的林欣蘭扭頭望着他,眼神略顯呆滯,“沒有人喜歡我,你也不喜歡我是嗎?那你爲什麼還在我身邊?
”
黑鷹按在酒瓶上的手垂下,“我喜歡的是那個我第一眼看就讓我怦然心動的女人,不是你現在這個樣子。”轉身就走。
“我到底怎麼了?”林欣蘭一隻手撫上自己的臉頰。
突然,她急於去照鏡子,要看看自己到底怎麼了,另一隻手上抱着的酒瓶被拖下了酒櫃,落到地板上,酒水四濺。
剛走出門外的黑鷹聽到酒瓶落地的聲音,以爲發生了不測,忙轉身返回。
客廳裡空蕩蕩的,只是滿地的玻璃碎片。
黑鷹心中一驚,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這個傻女人不會做傻事吧?
飛快的奔上樓去,不容分說推開了林欣蘭房間的門。
一瞬間,他看到林欣蘭坐在梳妝檯前,往前欠着身子,仔細的看自己這張臉。
黑鷹的心放下來,反手要退出去。
“你過來。”林欣蘭望着鏡子裡的自己對身後的黑鷹說。
黑鷹緩緩走過去,從鏡子裡觀察她的舉動。
“你說我漂亮嗎?”林欣蘭怔怔的坐在椅子上,望着鏡中的自己,“說真話。”
“跟四年前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略有遜色。”黑鷹實話實說。
在他看來,林欣蘭還是跟從前一樣美,只是爲情所困,把自己弄得疲憊不堪。
“你是說我沒有以前漂亮了,所以赫不愛我了。”
“不要再提他了好不好?”黑鷹似乎忍無可忍的兩手抓着她的肩膀,將她提起來並晃動着,彷彿要讓她看到自己的憤怒,“這世上並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的,你醒醒吧。”
黑鷹甚至無法理解,明明那個男人不愛她了,爲什麼她還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看到林欣蘭一副受驚的樣子,黑鷹的心被刺痛了,手一鬆,轉身避開她驚恐的目光。
脣角抽動着,浮現了一絲鄙視的冷笑,那是對自己的鄙視,與其說林欣蘭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四年了,不管他身在何處,都會想起這個女人,而每次跟這個女人在一起時,唯一的話題都是圍繞着權振赫,所以他才遠走非洲。
“沒有生機的女人,男人是不會喜歡的。”黑鷹丟下這句話,邁步向外走去,希望她能領悟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