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出來。”說罷,西冥夜便轉身去翻找書桌的抽屜。
安小彩顫顫巍巍的把雙手伸出來,看着男人動作該不會是要拿出尺子來,像小時候的老師一樣打手心吧!這個男人果然不是一般的小心眼!竟然還搞體罰這一套!幼稚!
西冥夜找了好一會,才找到需要的東西,回頭發現安小彩的鼻頭和眼睛都紅了,自己還沒來得及做什麼,竟然就先哭了起來。
“把你那爪子收拾一下。”男人把手裡的一管藥膏,放到安小彩伸出來的那兩隻還在發抖的爪子上,便走到衣櫃旁邊穿衣服去了。
“啊?”沒有料到事態竟然是朝着這個方向去發展的安小彩有些收不住眼淚,眨巴兩下眼睛眼淚就順着流下來了,呆呆的轉身看着男人。
正巧西冥夜把腰間的浴巾解了下來,真的是一絲不掛!讓安小彩窘的又轉回去。低頭看着自己手裡的藥膏,是治療燙傷用的藥,他剛剛翻抽屜就是爲了找這個……
這個時候出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在拿藥壺的時候沒戴隔熱手套,被燙傷了,手指和手心都紅紅的,之前沒注意現在碰上去還有一點火辣辣的感覺。
“謝……”即使這個男人很討人厭,但還是應該向他道謝,再轉身過去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
清涼的藥膏抹在燙傷的地方感覺癢癢的很舒服,氣味淡淡的還挺好聞,不一會就被吸收了,就像抹了一層護手霜一樣。
把藥膏放回到書桌上,想了想又扯來一張便籤寫上“謝謝”二字壓在藥膏下面。轉身要上牀睡覺的時候才發現,最重要的事情還沒說!
男人現在在書房工作,那要怎麼樣才能夠讓他答應自己?獻身?色誘?這想法才冒出來就被安小彩打碎了,不行不行!這樣子一定會被男人嘲笑譏諷。
再三考慮之下,安小彩還是敲響了書房的門。
“進來。”西冥夜低沉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安小彩把厚實的門推開一條小縫隙,先把頭探進去:“那個,你有空麼,我想跟你說個事……
”
這個情景跟上次在總裁辦公室一樣,但是卻有不一樣的感覺,那時候的安小彩像受驚的貓,而這個時候的安小彩就像一隻委屈的貓。
“說。”男人只是擡頭看了一眼,便又繼續看着文件。
“明天是週末,我想回家看看……”這話剛說完,西冥夜就不假思索的直接拒絕,語氣裡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爲什麼不行!”想過會被拒絕,但是沒想到會拒絕的這樣堅決,安小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門而入。
“你以爲我要你來幹什麼?別忘了當初可是你自己自願的。”西冥夜自打下午看到這個女人對着別人笑得那樣開心,卻對自己都是這樣一副深仇大恨的臉,更加不會讓她出去。
“我……”安小彩想要繼續反駁還沒說出話又被截斷,
“再說了,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提條件,你家裡的債是我還的,你的工資是我發的,吃的住的都是我的東西,就是穿的也是我買的。”這些話讓安小彩的確沒有辦法反駁,可是她真的很在意小楓和醫院裡的爸爸。
“想要回家也可以,你的月薪是三萬,早上的事情扣三千,提前下班扣三千。回家算曠工,一天扣三千你自己掂量着吧”西冥夜有的是辦法能夠拴住安小彩,錢,就是一跟很好的繩子。
“你……你欺人太甚!萬惡的資本家!”安小彩被堵着無話可說,只能罵罵兩句。
“頂嘴兩句,扣兩千。”男人擡起頭邪魅的一笑,那種你能奈我何的感覺讓安小彩很抓狂又什麼也不能做。
“當然,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你主動一次,我給你加一萬。”西冥夜家手裡的文件發下,靠着椅揹帶着得意的笑看着眼前的人,主動的意思,是指的男女之間的事,要安小彩主動對男人做那些事,比死還難受。
“你做夢去吧!哼!”安小彩憤恨的甩門離去,扣就扣!有錢了不起嗎!
有錢還真是了不起。
這晚上安小彩又做噩夢了,她夢見自己有錢了,家裡、銀行裡滿滿都堆
着紅花花的毛爺爺,正當她要用這些錢去找西冥夜算賬的時候,西冥夜出現了,用一把火把這些錢都燒成灰燼,然後自己又要被他繼續奴役着。
忙到深夜纔回房的西冥夜看到書桌上那管藥膏下壓着的字條,嘴角笑了笑,把字條收進了抽屜裡,藥膏放到安小彩那一邊的牀頭櫃上,隨後抱着“不聽話”的貓睡着了。
西冥夜也做了個夢,他夢見安小彩真的變成了一隻貓,成天跟着自己,對自己搖尾巴,還會對自己笑。
緣分啊緣分。
第二天安小彩蔫蔫的起牀,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晚上睡覺不老實手心的燙了的地方老是忍不住的去抓,這倒好,起來就破皮了,比昨晚上的時候更疼了。
無意間看見牀頭櫃上的藥膏,她記得自己明明是放在書桌上的。跑到書桌邊一看,字條也不見了。
難道是那個男人放在這的?
洗漱好下樓一問才知道西冥夜帶着錢慧亞去和老朋友見面去了。
都不在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回家了?剛下樓的安小彩又“蹬蹬瞪”的跑回樓上換了一身衣服,早飯也不吃了就要出門。
“韓叔,您送我到市裡面就行了,我還想給家裡人買些東西。”安小彩心裡高興都來不及,拿出手機給小楓打電話,可是連打了兩個都沒有人來接,難道是沒起牀?
安小彩買了些水果和營養品到醫院去看安慶明,到了病房發現已經空了,到前臺一問才知道,三天前安慶明就已經出院了。
爲什麼出院了都不和自己說一聲。安小彩拎着一堆東西從醫院大門走出來,她覺得自己被這個家拋棄了,儘管可能會有很多的原因,也許是太忙了。但心裡還是多多少少的有一些傷心。
打車回到家門口,才發現鑰匙忘記帶出來了,回家都能忘記鑰匙,安小彩兩手都提着東西,摁門鈴都有些困難。
“誰啊大清早的……”被吵醒的安小悅皺着眉頭來開門,半個多月沒見到安小彩也沒有一絲絲的驚訝,還是跟以前一樣充滿了鄙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