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陳曌這邊故意刁難，全程都在和張天一打哈哈。
而且動不動就拿他女兒開玩笑。
不過想到自家女兒還在他手上，最後還是放過了他女兒。
至於博特，張天一也給予了肯定的回覆。
不過陳曌注意到博特在得到張天一肯定之前，那一臉緊張的表情。
畢竟他現在就是個無根浮萍。
不，應該說是砧板上的肉。
而陳曌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舉起屠刀。
這傢伙可是殺人不眨眼。
而且他和張天一之前也沒談妥。
主要還是條件還不是很滿意。
如果這時候張天一矢口否認的話，他差不多就真要玩完了。
好在自己還有價值。
張天一這纔出面保下自己。
不過如此一來，將來再向從張天一的手上脫身卻是千難萬難了。
在掛斷電話之前，張天一又順便給那個德魯伊小妞證明了一下。
雖說張天一不在現場，可是隻是憑着陳曌的三言兩語的形容，就做出判斷。
這位德魯伊小妞的確是德魯伊教潛伏在艾維特.康森身邊的臥底。
然後是拜弗拉、二十三代血瑪麗以及教宗老約翰。
他們也都證明了這些臥底的身份。
陳曌也不免長吁短嘆。
這位艾維特.康森也太失敗了。
所有人都背叛了他。
除了那個被陳曌直接轟碎了腦袋，使用閃電的女人之外。
似乎所有的親信都是臥底。
這也太慘了。
當然了，陳曌不是在同情艾維特.康森，而是在幸災樂禍。
……
“爸。”張楠看着自己的父親。
張天一合上道經，輕輕放在旁邊茶几上。
“坐。”張天一淡淡的說道。
張楠老老實實的坐下，身姿倚正，端坐在蒲團上。
這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別看她用的是紅纓槍。
實際上她是個不折不扣的道姑。
八歲的時候就已經入教了。
在於張天一獨處的時候纔會叫張天一爸。
如果換做是在教內的話，她也要喊張天一掌教。
而且她的修行也沒有得到張天一的特別照料。
道法法力也不比同輩高多少。
當然了，她眼中的同輩是張天一徒孫那一輩的。
如果單論輩分的話，與她同輩的全都要過八十歲高齡。
還有那麼一兩個大師兄、大師姐已經年逾百歲。
“此番在山外歷練，有何收穫？”張天一問道。
“在隱修會蟄伏數年，道心難平。”張楠說道：“諸多惡事看在眼裡，卻身在狼窟，心有餘而力不足。”
“在你下山之前，爲父曾言明。”張天一說道：“入那隱修會不在於那地方有多危險，而在於你心境錘鍊。”
張天一這話也不是幌子，若非有十足的把握，也不可能讓自己親生女兒去隱修會臥底。
哪怕她不小心身份暴露，哪怕張天一遠隔萬里，也有把握保護女兒周全。
他們道家講究的是無爲而爲，道法自然。
所以這修行更多的還是修心。
只要心性夠高夠堅韌，修行便暢通無阻。
所以道家多是內境高過外境。
而不像是陳曌那種，一路暴力提升，完全不修心境。
當然了，各人有各人的法緣。
張楠入教近二十年的時間，可是她的天賦卻高於悟性。
作爲張天一的女兒，不敢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至少這天賦絕對不差。
可是因爲龍虎山天師教的道法所限，張楠必須心境先達，修爲才能跟的上。
若是心境不達，那麼天賦再好也上不去。
而心境理論上是不受限制，可以無限的提升。
甚至能夠到達不可思議境界。
可是修爲卻受限於心境。
也正因如此，張楠才需要下山歷練。
只是這下山歷練又有許多的講究。
如果只是行走江湖的話，對於張楠來說太沒有挑戰性了。
更別說是修心養性。
就憑着張天一的名號，哪個江湖敢爲難張楠？
哪怕是再窮兇極惡的惡棍，見到張楠也要繞着走。
正因如此，張楠纔在張天一的安排下，悄然無聲的進入隱修會。
甚至張楠一步步的成爲艾維特.康森的親信，都是張天一安排的。
艾維特.康森自以爲掌握着隱修會，卻不知道隱修會早就被各個勢力侵蝕的千瘡百孔。
而今，艾維特.康森悄然慘死。
可是隱修會依舊會存在，依舊會在哪些勢力的暗中把持下。
然後經歷一系列的內亂，最後出現一個強勢的新任會長。
這也是張天一敢於安排張楠潛伏隱修會的原因。
所謂的隱修會會長，自認爲是靠着自己的實力與智慧獲得的地位。
卻不知道這些會長也只是被操控的棋子，甚至是玩具。
張楠這次臥底隱修會，這心性上的收穫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如果不是因爲艾維特.康森自己作死，估計他還能繼續蹦躂幾年的時間。
可是他居然將手伸向那些天賦出衆的孩子，或者靈童。
這就犯了忌諱了。
開玩笑，靈異界的興盛靠的是什麼？
可不是靠他們這些快要被時代摒棄的老傢伙。
靠的是一個個新生代，靠的是那些擁有着天資的孩童。
可是艾維特.康森居然將目標鎖在那些孩子的身上。
這就讓大家不能忍了。
所以他才必須死。
沒有人能夠容忍這種事情。
作爲當事人的陳曌不能忍，張天一何嘗又能忍呢。
即便是臥底的張楠等人也忍不了。
所以每一個臥底基本上都給自己所在的組織傳遞去了情報。
所以艾維特.康森即便不死在陳曌的手上，也活不過三五天。
如果說攻擊普通人，這是底線的話，那麼襲殺孩童，拿就是禁忌。
底線這種東西可以被人不斷的試探或者逾越。
可是禁忌這種東西，碰了就要死。
“爸，那個人是誰？你派去的？也是我們龍虎山的？”
“派去的？這話要是被他聽到，保不準要和你老子我不死不休。”
“這人殺性也太大了，比之艾維特.康森猶有過之。”
“別看他動手的時候兇殘狠辣，可是他比誰都活的清楚，他的道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如若不然，你以爲你們幾個小屁孩憑什麼從他手上活命。”
“我們幾個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若是逼到了絕境，未必就沒有反擊的能力。”
“我的乖女兒啊，他若是有心殺人，你們別說反擊了，連自報身份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