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你來啦。”李清剛剛打掃完樓上的房間,看到陳曌的到來,立刻過來打招呼。
“清姐。”陳曌微笑着點點頭。
就在這時候,旅館外進來兩個流裡流氣的混混。
陳曌和伊森都算是有點眼力勁。
知道這不止是混混,他們應該還是幫派成員。
“誰負責這裡?”一個混混扯着嗓門喊道。
李清看到這情況,並未去與混混交流,而是拉了拉小荷:“小姑娘,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
這裡有伊森和陳曌在就夠了,不需要她多事。
“啊……哦……好。”
小荷有些擔心的多看幾眼。
陳曌和伊森也是不以爲然。
伊森也算的上老江湖了。
這點場面他見的多了。
“嘿小崽子們,這裡可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
“老東西,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一分鐘後……
陳曌和伊森各自提着一個鼻青臉腫的混混,往門外丟出去。
“伊森,怎麼會有這種垃圾來你的旅館找麻煩?”
伊森在這附近也算是小有名氣,又當過兵,又在街頭混過。
而今雖說是全身而退,不過這附近都算是名人。
基本上黑白兩道都知道伊森這號人物。
哪怕是混混,也不會跑他這裡來鬧事。
所以陳曌才奇怪,怎麼會冒出兩個不長眼的混混。
哪怕他們是附近幫派的成員,一般他們加入幫派的時候,老人也會給他們說明一下,說明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哪裡能去,哪裡不能去。
伊森這種人,看外表就已經屬於不能招惹的類型。
早年的時候,但凡有人來這裡鬧事的,基本上都進了醫院。
最近幾年倒是收斂不少。
不過暴打一頓是免不了的。
而且伊森還是那種相當有人脈的人。
上至當地警局的警員,還是街頭的販夫走卒,他都能叫的上名字。
這一片街區,誰都會賣伊森幾分薄面。
所以陳曌才奇怪,怎麼會有不開眼的蠢貨跑這裡來鬧事。
“最近這片街區的幫派不平靜,貌似原本的幫派散了,如今是個新的幫派佔據了這片街區,前段時間,就有一些人來我的旅館騷擾客人,想給我的客人推銷JN和DP,甚至有些國外的客人被騙取賭場,騙的身無分文,我發現之後,那些人就被我趕跑了,再然後就有幫派成員接二連三的跑我這裡來鬧事。”伊森頗爲無奈的說道。
雖然他很有人脈,可是有些事情,不是靠着人脈就能解決的。
“原本的幫派解散了?”
陳曌有些詫異,這片街區原本的幫派陳曌還真知道。
原本是莫格里所掌控的幫派的下屬幫派。
因爲陳曌的緣故,這個幫派對這片街區的動作一直都相當的保守。
基本上這個幫派的業務就是開一些地下賭場。
同時還有一些管制槍械的交易。
就連站街女都不在他們的業務範圍。
可是聽伊森說,新的幫派似乎已經脫離了原本的業務範圍,準確的說是擴大了經營範圍。
陳曌知道莫格里的真正財源是什麼路子。
所以他很少會觸碰一些東西。
準確的說,他並不需要通過這些東西來謀取財富。
比如說他在一些控制的街區開展的業務,大部分情況下是爲了控制幫派成員,而不是爲賺錢。
又比如說他控制着一些站街女,說是控制倒不如說是那些站街女依附在他的勢力下的。
這也算是莫格里與洛杉磯當地警方達成的某些默契。
莫格里控制洛杉磯當地幫派的同時,也讓明面上的惡性案件降低。
這算是互利互惠的交易。
雖然見不得光,卻很符合雙方的利益。
可是現在這片街區的情況出現了問題。
幫派不再是降低惡性案件的發生。
相反,在製造惡性案件。
比如說給外國遊客設局、仙人跳,這都已經是很嚴重的惡性案件。
又比如說進入某些公共場合,比如說旅館之類的地方,進行違禁品推銷。
這就是將見不得光的東西擺到檯面上來了。
同時也意味着莫格里原本苦心經營的局面直接被破壞。
一旦他與洛杉磯警方的默契被打破,就意味着雙方將會兵戎相見。
陳曌不明白,莫格里爲什麼要這麼做。
或者說……
“伊森,莫格里是不是出事了?”陳曌問道。
伊森也認識莫格里,當初陳曌會認識莫格里,還是通過伊森這個中間人。
伊森也知道,莫格里的人生軌跡。
“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不過最近兩個月,洛杉磯的犯罪率明顯提高了,而且是提高很多。”
“還有更多的信息嗎?”
“陳,你現在也算是事業有成,有些事你還是別參合進來了。”
陳曌眯起眼睛,轉頭看向伊森。
“我還是喜歡一個和平的洛杉磯。”陳曌笑着說道。
有一句話陳曌沒說出來。
他從不覺得莫格里是洛杉磯的地下之王。
自己纔是洛杉磯的地下之王!
陳曌一直覺得,洛杉磯是自己的領地。
莫格里不是,其他任何人都不是。
伊森沉默了半響,看着陳曌說道:“阿米街區有個槍店老闆,他應該能夠給你一些信息。”
“謝謝。”陳曌笑着說道。
伊森看着陳曌,認真的說道:“如果你真的辦得到的話,那就讓洛杉磯恢復過去的寧靜。”
“對了,幫我照看一下那個女孩,她在華夏也有一些麻煩。”陳曌起身說道:“我去和清姐打個招呼。”
“只要她不是你的小情人就可以了,在我這裡,不會有任何人會威脅到她的安全。”
陳曌找到了李清:“清姐,有個事要和你說一下。”
“關於週一南的?”李清敏銳的察覺到了陳曌將要說的內容。
“我把你那個大外甥給廢了,不止是修爲,脖子以下基本都處於失調狀態。”
“我並不奇怪。”李清的反應非常的平靜,就像是早有預料:“他們一家都是那麼極端的人,你以爲我爲什麼出國的,不是因爲茅山派的人對付我,是他們家的人對付我,爲了從我手中得到青衣門的典籍,他們可是絲毫沒有念及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