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姆先生,他已經進去快兩個小時了。”
“蒂姆先生,你確定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一個騙子,褻瀆霍夫曼的屍體嗎?”
這時候蒂姆.華爾茲也有些等不及了,心中又是擔心又是害怕。
到底情況怎麼樣了?
霍夫曼到底是死是活?
正當他猶豫不決之際,手術室的自動門開了。
蒂姆.華爾茲看到陳曌走出來,立刻衝上前,抱住陳曌的雙肩:“霍夫曼怎麼樣了?”
此刻陳曌已經非常疲倦,身上也都是血跡。
推開蒂姆.華爾茲的手掌,還不等他開口,瑞德拉就說了:“你最好要給蒂姆先生一個交代,褻瀆一個死者的屍體,這是不可饒恕的,不管是法律還是上帝,都不會原諒你。”
陳曌看了眼瑞德拉,沒心情也沒精力去和她懟。
“他現在身體虛弱,需要注射營養液。”陳曌說道。
“什麼?”蒂姆.華爾茲沒反應過來。
“你兒子活着,不過他很虛弱,你聽的懂英語嗎?”
“你是說我兒子還活着是嗎?”蒂姆.華爾茲還是戴着不敢置信的眼神。
“你不進去看看你兒子嗎?”
瑞德拉則是更加的不相信:“我不信,霍夫曼剛纔明明已經死了,他不可能還活着。”
蒂姆.華爾茲直接衝進手術室內,看到手術檯上的霍夫曼:“霍夫曼!?”
“爸爸……”
“你活着,你活着,真是太好了,真是美好的一天,感謝上帝……”
“爸爸……對我來說……這可不是美好的一天……能……能把我從這個冰冷的臺子上挪下來嗎……我很難受……”
……
“陳,幹得漂亮。”法爾把陳曌送到了門口。
“謝謝你剛纔爲我說話。”
“我不是爲你說話,我只是不希望一個還有希望的人,因爲失誤而被‘謀殺’。”
法爾看着陳曌:“你看起來狀態很差,你開的了車嗎?”
“當然,我該走了,再見。”
“你確定不需要我送你?”
“不了。”
法爾看着陳曌的背影,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轉身回到醫院內。
這時候蒂姆.華爾茲已經找到了法爾:“法爾醫生,那個人呢?那個亞洲人呢?”
“他叫陳,已經走了,還有,他不喜歡別人叫他亞洲人,他是中國人。”
“是,請問,陳醫生去哪裡了?”
“當然是離開了。”
“我想要感謝他,感謝他救了霍夫曼。”
“他是非法醫生,沒有行醫執照,如果被衛生部知道,他在沒有行醫執照的情況下給病人進行一個高危手術,他至少需要在監獄裡待三年的時間。”
“我可以保證,他不會被任何人控告,即便是政府。”
“我會幫你代爲轉達對他的謝意,不過不要去打擾他的生活,這就是對他最大的感謝。”
“可是我想親自向他表達謝意。”
“這就不用了。”
……
“蒂姆先生,這只是個巧合。”瑞德拉還是不放棄,她希望蒂姆.華爾茲能夠相信她的話,相信那就是個騙子。
只是,蒂姆.華爾茲對她的話根本就視而不見。
“霍夫曼,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好一些了。”霍夫曼剛吊完一瓶營養液,身體稍微恢復了一些:“爸爸,剛纔那個醫生,說讓我適當的運動。”
“不行,絕對不可以。”瑞德拉立刻尖聲的反對道:“這會增加你心臟的負擔。”
蒂姆華爾茲也有些猶豫,霍夫曼從小體弱,就因爲小時候就檢查出了心室畸形,一直沒敢讓他動。
如今,卻有人告訴他,應該讓霍夫曼稍微運動一下。
如果換成其他人,他肯定會直接問候對方家女性。
可是那個人今天剛剛救過霍夫曼,這才讓他猶豫起來。
而瑞德拉雖說今天,一直在和他唱反調,可是她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在給霍夫曼做私人醫生以及健康顧問之前,蒂姆.華爾茲可是把瑞德拉的祖宗十八點都查了一遍。
瑞德拉出身斯坦福大學醫學院,碩士學位,主攻內科,有過三年主治醫生的經驗。
後來又給多位上層名流擔當過私人醫生和健康顧問,醫術水平超一流。
“我會去諮詢一下,再做決定。”蒂姆.華爾茲說道。
畢竟事關自己兒子的健康甚至是生命,蒂姆.華爾茲也不敢貿然的做出決定。
……
“陳,你在家嗎?”
法麗回到家門口,看到房車在停車位上,可是卻沒見陳曌人影。
寵物也都在家裡,晚餐也沒準備。
這一羣大大小小的,全都已經餓的,看到法麗就圍過來了。
法麗把寵物的食物都拿出來,上樓發現,陳曌就躺在臥室裡。
法麗上前查看,發現陳曌在熟睡。
陳曌今天干了什麼?居然累成這樣,剛剛傍晚就躺牀上。
平日裡,陳曌哪怕跑個馬拉松,回來一樣是活蹦亂跳。
“親愛的,起來吃晚飯了。”
陳曌微微眯開眼睛:“法麗,我不吃了……”
“你病了嗎?”法麗找來體溫計,沒有發燒。
只是,她還是不放心:“法爾,你能過來一下嗎?陳好像生病了。”
“嗯?他今天從醫院離開的時候,我就看他的臉色不大好。”
“他去醫院了?他得了什麼病?”
“不是,他是來醫院找病人的,一個被認定爲死亡的病人被他救回來了,原本是四個專業主治醫生以及六個醫護人員合力都沒有完成的手術,他一個人完成了,有可能是太疲勞了。”
法麗看着熟睡中的陳曌,滿是心疼:“法爾,你能過來看看陳嗎?”
不多時,法爾就過來了,剛纔聽法麗的聲音,她以爲陳曌的情況比較嚴重。
不過檢查了一下,發現陳曌的身體很健康,甚至可以說是過分的強壯。
“法麗,你讓我白擔心了,陳一點事情都沒有。”
“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嗎?陳的精力一直很好的,平日他不管做什麼都沒看他疲倦過。”
“這可不一樣,他平常最多也就體力上的消耗,今天是精力的消耗,讓他睡一覺差不多就恢復了。”
“你確定他沒問題?”
“放心吧,我走了。”
“你不留下來過夜嗎?”
“我纔不留下來。”法爾只要一想起那個晚上,她就感覺到怒火中燒。
她早就發過毒誓,絕對絕對不會再留在陳曌和法麗的家中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