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麗從來沒見過陳曌一覺睡了兩天的時間。
如果不是偶爾轉身。
法麗都以爲陳曌的是不是陷入昏迷了。
而這兩天紐約也沒地方可以去。
甚至,如果不是豪斯.曼的安排,他們可能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所有的酒店全部爆滿,整個紐約市都被泥濘覆蓋。
當然了,豪斯.曼的能量也顯現出來。
哪怕是在全紐約酒店都爆滿的情況下,他依然幫陳曌和法麗安排到了最好的酒店。
陳曌醒來的時候,紐約也已經恢復了。
紐約市作爲世界第一繁榮的城市,年GPD高達一萬億美元。
這樣一座城市停止運轉一天,損失都是數十億美元。
哪怕是城市的每個角落都還瀰漫着哀傷,可是城市僅僅兩天的時間,就已經正常運轉。
陳曌伸着懶腰起牀,睡覺是人類最大的享受。
陳曌感覺所有的痛楚,所有的虛弱都消失了。
“法麗,我睡了多久?”
法麗將早餐端給陳曌,看了眼時間:“一共五十一個小時。”
“五十一個小時?”陳曌滿臉的愕然:“那今天幾號?”
“二十號。”
“那了福特的比賽就是今天?”
“了福特昨天打電話過來,說紐約站的比賽取消了。”法麗說道。
陳曌想了想,倒是沒有太過意外。
“那麼佐拉的秀場呢?”
“昨天已經舉辦過了。”法麗說道。
“這種情況下,還有人蔘加秀場?”
“你低估了有錢人對災難的抵抗力,對他們來說,也許僅僅只是一場特殊的體驗。”
陳曌無言以對,拉過法麗摟在懷中:“你對有錢人有看法嗎?”
“我能有什麼看法,你現在也算是有錢人。”
陳曌的手已經不老實了,法麗連忙阻止:“等等……”
“怎麼了?今天不方便?”
咳咳——
阿拉斯很尷尬的咳了咳。
陳曌這才發現,客廳裡還有一個人。
“阿拉斯,你怎麼還在這裡?”
“……”阿拉斯滿臉的尷尬。
“你覺得她應該在哪裡?”法麗翻了翻白眼。
陳曌是一臉的迷茫:“不然呢?事情解決了,不會再有人追殺她了,這時候她不應該自覺的消失在我的面前嗎?”
“她只是個孩子。”
“她十八歲了吧?”
“十六歲。”
“好吧,有的州好像十六歲已經是成年人了,所以我相信,她能夠自己想清楚,應該去哪裡。”
“陳先生,我想加入超自然協會。”
“……”陳曌無語了。
超自然協會你以爲想加入就加入的嗎?
“陳先生,我的老師米雪老師號稱魔法百科全書。”
“如今魔法百科全書連渣都沒剩了吧。”
法麗扭了一下陳曌,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人家小姑娘剛剛失去親人,你說話就不能中聽一點嗎。
陳曌很無奈,他也不想刺激阿拉斯。
可是他實在是不想讓超自然協會變成廢物收容所。
如今整個超自然協會,唯一能打的就是蓋亞。
比例本來就很低,再加入一個小廢物。
再次拉低了超自然協會的平均值。
“而女巫社一半的魔法書都記錄在我的血脈中,我可以把這些魔法書都貢獻給超自然協會。”
陳曌眉頭一挑:“超自然協會歡迎你。”
“……”法麗。
“……”阿拉斯。
就在這時候,陳曌的電話響了起來。
“陳,是我,路易斯。”
“哦,路易斯,有事嗎?”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什麼?”陳曌想了想。
突然記起來,自己好像答應過,要給他的朋友看病來着。
“哦,我想起來了,是你那位朋友的病是吧。”
“沒錯,你什麼時候有空?”
“現在就有空,不過我給你的朋友看病,你能不能把私人飛機借我用一下?”
旁邊的法麗和阿拉斯都無語了。
“你要用飛機直接說,我的飛機隨時都爲你準備着。”
“那行,你的朋友住哪裡,我現在過去。”
“你現在在哪裡,我過去接你。”
“法麗,我們現在在哪裡?”
“希爾達酒店。”
“這裡是希爾達酒店?”陳曌有些詫異。
他當然不會忘記希爾達酒店,更不會忘記在這裡發生過什麼。
“怎麼了?這裡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法麗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阿拉斯知道。
雖然那場戰役她沒有參與過,可是這不妨礙她聽說發生在這裡的戰役。
還有關於陳曌在這場戰役中的表現。
不多時,路易斯.克雷萊姆來了。
“陳,這幾日你都住在這裡嗎?”
“對啊,有什麼問題?”
“前天雨停了後,我就去了你之前住的社區找你,結果發現你已經離開了。”
“這不廢話嗎,那裡還能住的了人嗎。”
“我動用了全部的人力,依然沒能找到你,你不是自己登記的酒店嗎?”
“我朋友幫我登記的。”陳曌說道:“你就這麼急着找我?”
“是我的朋友着急。”路易斯說道。
“你朋友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不好說。”
“什麼叫不好說,什麼病理特徵?”
“他說老是有人在他的面前晃動,可是他家裡的其他人都沒看到。”
陳曌想了想,問道:“癔症嗎?”
“他說的精神很正常,我懷疑他是不是見鬼了。”
“你現在體內也有魔力,他說見到人影的時候,你有見到嗎?”
“沒有。”路易斯搖了搖頭道。
“那麼喬治呢?他有見到同類嗎?”
“也沒有。”
“看過精神科醫生了嗎?”
“你覺得他是癔症嗎?”
“我希望不是,這是我唯一沒辦法的病。”陳曌無奈的說道。
“不管是不是,都先去看看吧。”
陳曌點點頭,路易斯的朋友也是個有錢人。
莊園裡的僕人就有幾十個,不過看起來一直在收拾莊園。
看來前幾天的暴雨,對這裡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路易斯帶着陳曌繞過前面的院子,不遠處的太陽傘下坐着一個女人,身邊還跟着一個黑色禮服的管家。
“諾瑪,叔叔來看你來了。”
陳曌瞅了眼路易斯,不是說朋友嗎?怎麼是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