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完結』我就是想重新愛你一次 1 不做?
?|將完結我就是想重新愛你一次(1)不做?
天黑時瑾萱獨自的離開,沐晚夕或許是一直沒休息好,睡的有點沉,她沒有驚醒她,靜靜的離開。在牀頭留了足夠的現金與一張紙,言簡意賅,說自己走了,有任何事可以再找她。
瑾萱心底是明白的,若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沐晚夕絕不可能再來找自己。
翌日。沐晚夕醒來是中午時間,肚子有些餓,想到現在不是自己一個人,手摸了摸肚子,怕餓到孩子立刻起牀退房,去吃東西。
找了一家餐廳,坐下剛點好菜,面前多了一個黑影,沐晚夕擡頭看到殷慕玦盛怒的神色,懷疑若不是此刻自己懷孕在,他一定會殺了自己。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殷慕玦不冷不熱的開口,聽不出是什麼情緒。
沐晚夕想了想點頭,“嗯。”
“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殷慕玦斂眸,眼底的光漠漠的,心裡很煩躁,他想要這個孩子是毋容置疑的,可若她怨自己,不想要……
他,也不想強迫她!
“我,沒有怎麼想。”沐晚夕避開他鋒芒的眼神,不知道爲什麼他的眼神看着自己慎得慌。
“沐晚夕!”殷慕玦忍不住提高聲音,沐晚夕看向他時就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你至少要告訴我,你想怎麼做?我想要這個孩子,非常的想要!如果你真的不願意要,你可以說出來……我……我不會再強逼你!”
沐晚夕一整,脣瓣動了動,聲音很小,“你不是很想要這個孩子嗎?”現在爲什麼會改變注意?
“你不是最討厭我強逼你嗎?”殷慕玦挑了挑眉頭,語氣平靜低啞,透着一種蠱惑,“我嘗試着不逼你,孩子你願意就生下來,不願意,至少讓我陪你……”拿掉,兩個字卡在咽喉怎麼也吐不出來,脖子想被隻手扼住。
眼眶紅了起來,冰冷漫長的沉默後,輕輕的搖頭,扯着脣糯糯道:“我要。”
殷慕玦已經等的心慢慢的冷下去,想着她是不會要這個孩子,此刻聽到她小聲的說出“我要”二字時,心狠狠的一顫,漆黑的雙眸裡染上了光澤,嘴角忍不住的上揚,沒有問是不是真的,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按捺着心底的欣喜若狂,故作鎮定道:“等下多吃點,吃完我送你回去。”
沐晚夕沒有拒絕他,畢竟現在自己有了孩子,與以前不一樣,情緒,什麼的全都要好好的考慮。
殷慕玦送她到家門口,本想要送她進去,接到尉遲恆的電話,眉頭緊緊的擰成一起,側身壓低的聲音,神色似乎很不耐煩。
“我沒事,你有事就去忙吧。”沐晚夕見他掐斷電話,淡淡的開口。
“好。”殷慕玦點頭,也沒有再強迫什麼,“你好好休息,家裡什麼都不要動,晚上我會早點回來,你別進廚房。記住了嗎?”
如果你忙可以不用過來。這句話卡在咽喉中沒說出來,即便自己不需要他,可孩子日後終是需要他的。
沐晚夕沒有絲毫的睏意,便打開電話看一下最近景寧的動向。今天炙手可熱的話題莫過於程氏企業在被人惡意收購,到現在也沒有停止。
程氏企業的根基如此至深,沒有厚實的根基惡意收購不過是兩敗俱傷。沐晚夕靜靜的看着每一條新聞,由始至終沒有提到收購方是誰,腦子裡卻浮現峻寒的輪廓。
是他吧。
除了他還有誰敢如此的囂張,不可一世!
手機在震動,沐晚夕看到兩個字,手頓在“拒聽”上許久,在鈴聲要消失時最終接聽,電波那頭傳來安臣低啞的聲音,“晚夕……”
沐晚夕緊緊的捏着手機沒有說話,聽着他的呼吸,心裡不是滋味。
“晚夕,孩子不能要。”程安臣低低的開口,聲音艱澀而乞求,“你知道的,你的身體根本就不能承受生下這個孩子,不要拿自己的身體冒險。”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安臣更瞭解她的身體狀況,知道她懷孕先是震驚、難受,能接受這個事實後想到的便是她的身體。諮詢了之前爲她治療的醫生,雖然人此刻在國外,可聽了安臣的描述,斬釘截鐵的告訴他,想要沐晚夕活下去就別要這個孩子。
“安臣,我以爲你是瞭解我的。”沐晚夕幽幽的開口,這個孩子她是非要不可。
正因爲了解所以知道她是在拿命冒險,他理智是明白的,可私心卻控制不住的想要她放棄。
“晚夕,孩子真的這麼重要?”程安臣沉聲,語氣前所未有的冷冽與嚴肅,“還是因爲他是殷慕玦的孩子?”
沐晚夕沒有立刻回答,在程安臣以爲她要掛掉電話時,聽到她的聲音冷冽的傳來,“隨便你怎麼想,但這件事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殷慕玦。否則我立刻陪着孩子一起消失。”
不等程安臣說話,對方已切斷通話。他拿着手機站在窗前,嘴角勾起淒涼的笑容。
爲了那個孩子,她不惜威脅自己!
程安臣眼底漫過一抹淒涼與悲傷,手指緊緊的捏着手機,青筋凸起,他真的不希望沐晚夕爲了一個孩子喪命。
可如今自己還能拿什麼阻止她?
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迎上季瀾溪不悅的皺眉,“事到如今你還在關心那個女人!”
“你還是不肯說是嗎?”程安臣反問,態度明顯的冷淡與疏離。
“沒有什麼可說的。”季瀾溪頓了一下,轉移話題,“現在最重要的穩定程氏,雖然對方沒有路面,可明顯是殷慕玦在搞鬼!你還要袖手旁觀到什麼時候?安臣,媽媽只有你了,你不幫我,還有誰幫我?程家的那些人現在就等着看我們的下場……安臣,你忍心看媽媽這些年的心血毀於一旦嗎?”
“你害了人家母親,毀了人家兒子的骨灰,就沒想過會被報復嗎?”程安臣幽然的開口,眼底流動起諷刺,“程家盯的是程家的東西有什麼錯?”
“什麼程家的東西?”季瀾溪攸地慍怒,冷聲呵斥:“我這麼多年在程氏企業付出的心血誰能比?別人不瞭解,你還不瞭解?我做了這麼多,還不是爲了你的將來!”
“夠了。”程安臣眉宇之間掩飾不住的疲倦,“不要總說是爲了我,你從來沒問過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父親對你那麼好,到死恐怕還以爲我是他的兒子,你讓他變得很可悲!”
程安臣想到可憐的父親,心口像是被大石頭堵住,悶的無法呼吸。不想再和季瀾溪繼續這毫無意義的對話,邁步就走,經過她身旁時腳步沒有逗留。
“你以爲程天朗真的不知道你不是他的骨肉?”
程安臣的腳步一頓,回頭,眼眸裡寫着詫異,“你是什麼意思?”
季瀾溪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麻木的開口:“我嫁給程天朗時,他就知道我懷孕了,孩子不是他的。他還是把程氏交給我,你說這是爲了什麼?”
程安臣不怎麼相信,父親在知道自己的身世時還能將程氏交給母親。
季瀾溪走到他面前,輕輕的拍着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父親知道你不是他的兒子,可從小到大他還不是很疼愛你。他把程氏交給我,也就是想要我們母子日後有個依靠,不會再被人欺負。安臣,你到底明不明白他的苦心?”
殷慕玦沒到天黑就回來了,手裡拎着兩個大袋子,裝的滿滿的,不知道是什麼。自主的開門,熟練的完全是當自己家。
沐晚夕站在廚房門口,看着他清理冰箱,往裡面塞東西,完全沒辦法想想他一個人去超市購買東西是什麼情景。這個高高在上的男子,什麼時候走進塵埃裡了?
“廚房油煙大,你去客廳看電視,一會就好。”說着,殷慕玦將她推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沐晚夕坐在沙發上,百般無聊的按着遙控器換臺,餘光卻是不時的掃向廚房,透過玻璃門看到他修長的身影。大夏天的做飯本就是一個很熱很辛苦的事,現在還把門關起來,廚房一點涼意都沒有,一定是汗流浹背。
有什麼東西悄然的纏繞在心頭,緊緊的,暖暖的。
殷慕玦擺好碗筷,後背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溼透,貼在肌膚上;額頭佈滿了汗水,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輪廓往下劃落。
“擦一擦。”沐晚夕遞給他一張紙巾。
殷慕玦接過沒說話,兩個人相對無言只是靜靜的吃晚餐。
殷慕玦的廚藝很好,尤其是他很瞭解沐晚夕的口味,葷素搭配得當,又是清淡不膩的,沐晚夕吃的算比較滿意。
吃完沐晚夕要去洗碗,殷慕玦一把按住她,“別動。這些交給我。”
“可是你已經做飯了。”再讓他洗碗,沐晚夕真的很不好意思。
“你現在不一樣了,廚房這樣的地方你不要進,也不要做任何危險的事。還有長裙不要穿,容易絆腳。”殷慕玦平靜的開口。
沐晚夕心微微的一顫,沒想到他會這樣細心體貼。遲疑許久,低低道:“殷慕玦,其實你不用這樣,我可以請保姆照顧我。”
殷慕玦聽言,臉色緩慢的沉下來,語氣甚至是有幾分幽怨,“小阿呆,你這是在要孩子,不要孩子他爹。”
“呃……”理論上好像是這樣。
“既然你要孩子,爲何不連孩子的爹一起要了。”殷慕玦一臉嚴肅,彷彿是在說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孩子他爹長的好,會賺錢,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尤其會暖牀,你好好考慮考慮……”
沐晚夕看着他的神色有點石化,他什麼時候說話這麼幽默了?!
尤其會暖牀,這樣的話,他怎麼說得出口的?
“小阿呆,要了孩子他爹好不好?”殷慕玦走到她身邊,俯首在她耳邊低喃,一遍遍的蠱惑,“孩子他爹沒人要多可憐……就當是可憐可憐他年紀大,沒人要……”
沒人要?他說的是殷慕玦嗎啊?
黃金單身漢,江城所有女性同胞的夢中情人,敢說自己沒人要?!
沐晚夕扭頭,避開他粗重的呼吸,“殷慕玦,別鬧了。”
“誰鬧了。”殷慕玦手指捏她的臉頰,性感的嗓音似是在撒嬌:“好阿呆,你就收下孩子他爹,就當收禮物了。”
“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禮物。”沐晚夕推開他的手,站起來,避開他灼熱的目光,心猿意馬,“我去休息了。”
殷慕玦雙手叉腰,心情不錯,看着的背影近乎是逃離客廳,嘴角噙着絲絲的笑意。
看樣子網上說的沒錯啊!這年頭男人不能裝酷,賣萌纔是王道!
沐晚夕洗澡換上睡衣,坐在牀上,看着橙色的光不知道爲什麼會想起殷慕玦低啞的聲音——
孩子他爹長的好,會賺錢,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尤其會暖牀。
臉頰微微的紅了起來,想到肚子裡孕育着兩個人的生命延續,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這種奇妙就像一根繩索將她和他緊緊綁在一起,無論世俗、生死都不會再分開一樣。
手指落在腹部,喃喃:“寶寶,以後媽媽要是不在你身邊,不能陪着你,記得要好好的和爸爸在一起,要健康快樂的長大。要幫媽媽陪在他身邊……”
低於百分之四十的機率,已經讓她無法再去幻想自己的未來,所有的信仰與希望都寄託在這個孩子的身上。
至於,殷慕玦,她真的未想到還怎麼面對。
若他知道自己的情況又會如何?
如果最後只剩下孩子,想必他也不會寂寞,至少有寶寶和小嘉陪在他身邊。
這樣想着,壓抑不捨的心情就緩和很多。
隔天,沐晚夕一早睜開眼睛,感覺自己身邊有人,側頭看過去只見殷慕玦穿着粉色的睡袍,腰帶不是系在腰上,而是沿着下巴在腦袋上繫了一個蝴蝶結,樣子說不出到底是古怪還是滑稽。
殷慕玦天不亮就潛在她房間,看着她睡的安寧,心裡柔軟的像被人塞了一隻貓。嘴角揚着的笑容一直未退卻,雙眸熠熠生輝。
沐晚夕愣了半天,忍不住咳嗽幾聲,實在沒想明白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殷慕玦,你這是在做什麼?”
“拆禮物。”殷慕玦輕輕的吐出三個字。
“呃……”沐晚夕沒反應過來。
殷慕玦勾起脣角,邪魅的笑起,“不是說要把孩子他爹當禮物送給你,現在快拆禮物。我都頂着這個造型一早上了……”
最後一句話明顯的委曲加撒嬌。
沐晚夕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真不知道殷慕玦到底是哪根筋不通,竟然想到這一出。說他幼稚,可這行爲有點讓人感動,說要感動,好笑的成分貌似更多。
“別玩了。”壓抑笑意,淡淡的開口。
“我是認真的……男人說話算數,你要是不拆我頂這形象出門,你看是我丟人還是我們孩子丟人?”
殷慕玦無賴的開口,神色堅定,她要是被拆,他就一直保持這個形象。
沐晚夕想到他這樣子出去,明明帥氣的讓人嫉妒羨慕恨,偏偏弄這個造型,想想都覺得好笑,畫面一定很好玩。沒察覺到自己的嘴角揚起淡淡的弧度……
殷慕玦看到她終於笑了,心情很好。要是能讓她每天這樣開心,自己多做幾次禮物也沒關係!
“殷慕玦,你上輩子是姓無嗎?”沐晚夕緩慢的坐起來。
“嗯?”
“這輩子盡會耍無賴。”說着,伸手輕輕的拉了一下,蝴蝶結散落下來。
這個龐大的禮物算是收下了。
下一秒,殷慕玦一隻手勾住她的後腦上,送上自己的脣瓣,輕吻她的紅脣,溫柔的舔,寵溺的親。沐晚夕下意識的想推開他,手指按在他的胸前被他的大掌按住,遊舌撬開她的貝齒,肆意的掠奪,想要剝奪她的芬芳,極盡纏繞與溫柔。
“小阿呆,我想死你了。”殷慕玦趁縫隙間,低啞的開口,目光裡的火很旺。
沐晚夕臉頰微紅,眼簾半垂的,連去看他的勇氣都沒有。此刻的溫情與日後的分離,她並不確定這樣對他究竟是好還是殘忍。
低着頭,側臉微紅,模樣落在殷慕玦的眼底簡直是愛死她這小媳婦的表情,手指纏繞着她的髮絲,親吻着她的脣角,說着露骨的情話,“禮物簽收,概不退貨。沐晚夕,你沒後悔的權利了。”
沐晚夕怔怔的,反應過來看着他,“殷慕玦……我懷孕了。”你的手放在哪裡?!
殷慕玦的手攀附在她的胸前,好熟悉的感覺,迷戀的讓他快瘋了。
“我知道,這不沒做什麼?至少給我摸摸,親親,過過癮也好啊!”
完我你次意。沐晚夕無語,推開他,拉好自己的睡衣,“程氏的事你全交給阿恆了?”
“反正他最近很閒。”
尉遲恆掌握了大半個江城黑道的勢力很閒?怎麼都沒說服力!
殷慕玦站起來,隨手撿起腰帶繫好,“我去做早餐。”
在吃早餐時,殷慕玦接到電話,本來以他的計劃,一個星期內收購程氏應該可以結束了,季瀾溪那個老女人應該一無所有,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洪震濤。
也不知道季瀾溪用什麼籌碼交換,竟然讓洪震濤出手,融資給程氏,這樣一來損失慘重的就變成殷慕玦。
“有什麼事嗎?”沐晚夕見他的臉色不好,“要是忙的話,不要管我,我會照顧自己。”
“程氏的收購計劃有變。”殷慕玦低沉的開口。
沐晚夕猶豫片刻,不確定的語氣,“是安臣嗎?”
殷慕玦勾脣冷笑,斜睨她,“你高估他的能力了,是洪震濤。”
沐晚夕動了動脣,沒說話。她沒有想拿安臣和殷慕玦對比,只是不想他們兩個人爲敵。
“我先出去了,一個人別亂跑。”親吻落在她的額頭上,不等沐晚夕說話,他拿着車鑰匙急匆匆的出門。
沐晚夕吃過,清理好廚房。想到什麼,換衣服出門。在咖啡廳坐下,等了許久路上打電話約的人來了。
紀南尋身穿白色的襯衫,米色的西褲,程亮的皮鞋,整個人如沐春風,眼眸落在沐晚夕身上多了幾分深意。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景寧?”
“猜的。”沐晚夕小口的抿着果汁,手指握着杯子,清淺的眸子看着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紀南尋無所謂的聳肩膀。
“知道安臣的身份,知道季瀾溪威脅我……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沐晚夕咬脣。
紀南尋身子往後靠,看着她巴掌大的鵝蛋臉,消瘦的讓人心疼,良久後長長的嘆氣,“沐晚夕,我告訴過你,無論是殷慕玦還是安臣都不是良人,我讓你離開這裡,爲何你就是不聽!”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還知道多少事?”沐晚夕皺眉,今天來不是想要聽他說這些事的。
紀南尋的視線從上往下落在她的肚子上,抿脣:“你懷孕了,孩子是殷慕玦的。”
沐晚夕沒承認,也沒否認。
紀南尋端起杯子輕輕的抿了一口,眼神深邃的見不到底,“你知不知道安臣是如何知道你和殷慕玦的事?”
沐晚夕眼神一掠,直勾勾的盯着他,聽到戲謔的聲音響起,“是我發彩信給他的。”
“爲什麼?”沐晚夕緊緊的捏着杯子,壓抑着自己的情緒。
“因爲殷慕玦和我做了一個交易,只要我幫他讓安臣知道你和他的事。”紀南尋的輕笑此刻卻有些惡毒。
沐晚夕緊緊的捏着杯子,寒意從腳底涌上了心裡頭。早上的溫情還餘留在心底,此刻卻被寒冷侵佔。薄脣扯出涼薄的笑,他答應自己不會告訴安臣,卻沒答應不會讓別人泄漏給安臣知道。
紀南尋見她的臉色不好,低低道:“沐晚夕,就算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可我還是希望你能幸福。這是我最後一次善意的提醒,不要和殷慕玦或安臣在一起,他們任何一個人都無法給你幸福。至於洪震濤和季瀾溪,惡人自有惡人報,你用不着操心她的下場。”
“真的不能告訴我嗎?”沐晚夕掠眸,眼神涌動着一絲哀求,“紀南尋,你跟在洪震濤的身邊,一定知道什麼,拜託你告訴我好不好?”
紀南尋皺眉,感覺自己的話都白說了。站起來,錢壓在杯子下面,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她,“沐晚夕,有時候真相比謊話更殘忍。我不想和你說謊話,但也更不想讓你知道真相。”
他果真是知道些什麼,只是不願意告訴自己。
一直到紀南尋走了很久,沐晚夕還坐在位置上。想着他的話,想着殷慕玦做的事,他那樣做也無可厚非,只是心到底是冷了冷,在這個炎熱的夏季。
“我查過了,沒有任何的發現。我母親的保險櫃裡,除了公司的機密文件並沒有其他的。”
殷慕玦聽着程安臣的話,劍眉緊擰成一團,眸光冷徹的落在程安臣的身上,“你母親是拿什麼說服了洪震濤?”
程安臣沉默片刻,聲音肅殺,“可能是我。”
“認祖歸宗!”
“什麼意思?”
“洪震濤這一輩子無兒無女,孤獨終老。若不是這樣,他對我哪裡會留點仁慈?”殷慕玦薄脣扯出一抹冷笑,真沒想到啊!洪震濤這樣的人竟然會有程安臣這樣的兒子!
程安臣何其的睿智,立刻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皺着眉頭道:“我不同意。”
洪震濤根本就不配做他的父親!
“只是假裝,並是真的讓你認他做老子。”殷慕玦漫不經心的開口,“季瀾溪那邊你找不到突破口。”只能從洪震濤這邊下手。
程安臣臉色陰沉,態度沒有那麼堅定,可到底還是沒輕易答應。
這件事他需要考慮考慮。
“她,還好嗎?”
殷慕玦冷笑,“雖然這句話說出來有點俗,但我還是想說,離我女人遠一點。”她連我的孩子都有了,早就沒你什麼事。
看到他篤定的態度,程安臣心底卻異常的沉重,想到沐晚夕的身子,他真的很想讓殷慕玦知道,他渴望的那個孩子會要了沐晚夕的命。
只是,他又怎麼忍心讓沐晚夕經歷一次失去孩子的痛苦。
殷慕玦以爲他是爲了認祖歸宗的事露出這德行,並沒有放在心上。
回到家,沐晚夕坐在沙發上魂不守舍,氣氛有些不對勁。
殷慕玦走到她身邊坐下,一把攬住她的肩膀,“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沐晚夕搖頭,聲音悶悶的,“沒什麼。”
“你現在懷孕了,景寧不是太平靜,我安排好颯颯來接你,你回去住在黎回,她方面照顧你,還能常常見到歡歡。等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我就立刻回去。”
殷慕玦平靜的聲音不是商量,也不是通知,說不清楚,似乎肯定了沐晚夕會爲了肚子裡的孩子而妥協。
“程氏的事……”
“交給我處理。”殷慕玦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我答應過你,不傷姓程的,不當他面要季瀾溪的命,我用這裡記着。”
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指尖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沐晚夕抿起清淺的笑意,點頭:“好,我回江城。不過不用颯颯來接我,我一個人可以。”
“好。”殷慕玦也退了一步,手指撩開她的長髮,湊過去親吻她的脣角,另一隻手情不自禁的爬上她的柔軟,真的非常想要“愛”她!
沐晚夕並沒有避開他,甚至主動往他的身上靠靠,讓自己的肚子貼着他的身子,心裡暗暗道:寶寶,這個就是給了你生命的男人,也是會把你照顧養大的男人。
她的主動讓殷慕玦的眼神亮了亮,果然有孩子後女人變得很心軟啊。小阿呆比以前好多了。
“你是想要男孩還是女孩?”沐晚夕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肚子上。
殷慕玦解開她的內衣也渾然不知,一邊愛不釋手,一邊不在意道:“只要是你生的,我會喜歡的。”
“那孩子叫什麼?”沐晚夕感覺到滾燙的觸覺,驚醒後立刻抓住他的手,爲什麼這幾年他在這方面的**是絲毫不減!
“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手不能動,還有嘴,低頭啃着她白希的脖子。
溫熱的溼意,粗重滾燙的氣息讓沐晚夕的心漏跳了一拍,似乎有些無法忍下去,聲音微顫,“男孩子叫沐風。女孩叫殷樂樂。小名就叫阿風,樂樂,好不好?”
“好,你說什麼都好。”殷慕玦專注在她的脖子上,哪裡注意到她到底說什麼了。
若是男孩就讓他像風一樣自由,瀟灑,永遠不會被羈絆,若是女孩就叫樂樂,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希望她能快快樂樂的。
“癢……”沐晚夕伸手推他,“別動了。”
“我太想你了。”殷慕玦炙熱的眸子恨不得將她熔化了,低估道:“餓了我這麼久,哪裡能忍得住!”
沐晚夕想起颯颯的話,他從來都沒碰過秦綰綰,那這幾年他也沒碰過其他女人嗎?
“給我好嗎?”殷慕玦親吻着她的耳畔,一股電流急竄,“我會溫柔點,不會傷到寶寶的。”
“不行。”沐晚夕想到孩子,毫不猶豫的拒絕。本來身體就不好,懷孕三個月前不能有任何的劇烈運動,而自己怕是三個月後也不能有,他只能一直餓着,不然去找其他女人。13acV。
其他女人,心底苦苦的,澀澀,不太願意想他去。
“餓啊……”殷慕玦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下面,讓她自己感受感受被餓了幾年的人現在是多麼需要被餵食,“你這是家庭暴力,虐待孩子他爹!”
“醫生說了,前三月不能的。”沐晚夕只好把醫生搬出來。
殷慕玦皺眉,這臭小孩還沒出生就剝奪他親爹的福利!出生後還得了,突然不想生了行不行?!
“還有一種辦法……”
看到殷慕玦嘴角的邪笑,沐晚夕一下子縮回手,搖頭:“我不做。”
“做吧!”殷慕玦哄着她。
“不做!”
“做!”
“不做!”
“小阿呆,做嘛……”撒嬌都用上了,可見此男人是被餓到神志不清。
沐晚夕微微的蹙眉,盯着這個男人,忽而開口:“要是以後我不在了,你和孩子會好好的活着,對不對?!”
——貌似寫不到一百二就完結了。最後一段寫的是又幸福又折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