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選擇

《我的英雄學院》世界,靜岡縣,一棟別墅中。

沒有什麼空間裂隙,空間通道,在《地錯》世界的任務時間結束後,下一秒,狼狽不堪的尼祿連同自己的行李與武器直接出現在了這裡。

不管身上的血跡和污漬,也不管現在的時間點,尼祿靠在沙發上,端詳着自己嶄新的右臂,精緻的鱗甲與花紋,散發着淡淡熒光的手指與手掌,與《鬼泣四》中的尼祿有着些許不同,但又能使出同樣能力的惡魔右腕。

“哈……哈哈哈……”回想起自己這一次毫不從心的莽夫行爲,尼祿的嘴角微微扯動着,清朗的笑聲迴盪在寂靜的大廳中。

如果說《鬼泣四》中的尼祿的惡魔右腕,是在但丁刺殺教皇(《鬼泣4》劇情)的前一個月,在一次爲了保護姬莉葉的事件(當時沒有教團任務,是他得知後獨自趕去)中被強襲型魔兵(遊戲裡森林章節出現的蜥蜴惡魔)抓傷肩膀,激發了自身體內的惡魔力量的話,那麼自己呢?

尼祿閉上眼睛仔細回想着,自己手臂的第一次出現異樣的疼痛,是在戰勝幼龍之後。在已經被裡維莉亞的魔法治癒後,依然感覺到疼痛,並且一直伴隨着自己。“如果只是單純地被幼龍打到骨折,應該不會有這樣的變化,一定是接觸到了什麼。”

“系統,我在與是不是接觸過與惡魔有關的東西?以及,我身上有沒有會對這個世界的生物產生危險的微生物或者病菌?”尼祿對着系統問道。

“宿主在第一次戰勝幼龍後,右臂的傷口接觸到了幼龍死亡時產生的灰燼,本就已經開始激活的斯巴達之力,在與異種能量的接觸後更加活躍,再加上宿主戰鬥時的執念,最終激活了惡魔右腕。且宿主的身體經過系統淨化,不會存在對此世界產生危險的微生物或者病菌。”與阿庫婭毫無二致但一點沒有情緒波動的聲音,在尼祿的腦海中響起。

“好吧……果然是接觸到了什麼嗎?不過感覺和《鬼泣四》裡的奶油差不多啊。同樣是激活斯巴達之力,但丁就是直接可以魔人化,到了我和奶油這裡就是不完全的惡魔右腕,不過也好,還是這種暴力型能力比較適合我,最後的潛力是一樣的。”意識到了自己現在叫尼祿,他果斷改稱《鬼泣四》的尼祿爲奶油。

“《鬼泣五》裡已經不在奶油的奶油,真正魔人化後的光翼也可以變成兩隻手臂。如果我真正進入魔人化後,手臂能多一點,像哪吒那樣有六隻手的話就好了。嗯,如果‘替身’能夠保留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一宿沒睡的尼祿在最初的亢奮後,一時間精神有些恍惚,思緒飄忽地想到。

“呼……”就這樣,尼祿靠着沙發沉沉睡去。

……

日升月落,華燈初上。

睡了一下午的尼祿,終於醒來。

“呼,睡得挺舒服的。”尼祿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

尼祿打量着這個客廳。

首先,第一反應就是寬敞,比起自己在歐拉麗買下的那間小別墅,寬敞得有些過分。然後環視四周,潔白如玉的地磚,精緻華麗的雕刻,牆上掛着尼祿不認識的油畫。擡頭一看,懸掛在有着浮雕的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散發着柔和的光芒,低頭一看,腳踩着的色彩鮮豔且柔軟厚實的地毯和真皮沙發已經被自己弄髒了。

“系統這是直接弄了個‘有錢有房,父母雙亡’的背景模板嗎?”尼祿想到,然後馬不停地開始“探索”自己的房子。

憋了接近一天,尼祿現在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有錢人的盥洗室是什麼樣子的。

“唔,難怪霓虹人民這麼喜歡泡澡,果然很舒服啊……果然還是現代社會好啊……”解決完生理問題後,尼祿泡在浴池裡感嘆道。

和大廳一樣,這一間盥洗室也保持着同樣的風格——大且豪華,洗漱用品也是一應俱全,而且看上去就是高檔貨。

“那麼系統,我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又是什麼?”尼祿感慨了一句後對着系統問道。

“新手試煉世界二:我的英雄學院。”

“試煉任務:選擇。”

“選擇一,加入All For One一方,見證歐爾麥特的死亡,One For All被奪取;選擇二,加入雄英高校,見證All For One的落幕。”

“失敗懲罰:在此世界永生。”

“選擇,還有這個任務懲罰,因吹斯聽。”聽到系統的任務後,尼祿鬆了口氣笑道。

在知道自己穿越來的這個世界是《我的英雄學院》的世界後,或許是杞人憂天,尼祿心中忽然冒出來一個假設——如果系統給予的任務違背自己的做人最基本的原則,比如說無差別屠殺,或者成爲“敵人”,四處作惡的話,該如何是好?

是爲了完成任務得到獎勵,爲了避免懲罰,而違背自己的本心,最終變得不再是自己?還是堅守本心,接受懲罰?

雖然自己受到系統幫助才復活,才能擁有現在的力量,尼祿的心中對於這個沒有什麼智能的系統還是抱着感激之情的。

但倘若系統要自己成爲毀滅世界的真正惡魔,那又該如何是好?畢竟,這不是動畫中的紙片人,這個星球上生活着的,是貨真價實的人類。

這是尼祿一時間杞人憂天想到的難題。

幸好,系統直接讓自己選擇,尼祿這才鬆了一口氣。

至於懲罰,沒有相應的覺悟與執念,人始終是社會性的動物,在親朋好友盡數離自己而去後,自己依然永生而非長生不老,對於很多人來說,絕對算得上是懲罰。

瞭解過Fate系列,或者玩過FGO的人應該知道一張禮裝——立繪是“蟲爺”間桐髒硯的五百年的執着。

僅僅五百年的時光,就將原本是“正義的夥伴”的瑪奇裡·佐爾根,侵蝕成了穿越到月世界的穿越者人人要殺蟲爺。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比出道成爲偶像更加恐怖。

“那麼,接下來就可以升級了吧,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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