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濃茶,胃裡果然舒服了一點,酒也醒了一些。"花少,進去洗澡吧。"唐蘇禾在旁邊提醒。
花澤溪點了點頭,走進浴室,恰好的水溫,毛巾,睡衣也放在觸手能及的位置,牙刷上已經擠好了牙膏,享受着她的服務,花澤溪默默的閉上的眼睛。
說實話,看到她穿着單薄的下樓扶他的時候,不感動是假的,她溫順的時候,真的很溫和很賢惠,她每天都對她弟弟那麼溫柔,每天都是那麼照顧她弟弟的吧?那小子真是好命。
這個女人太善變,除了對她弟弟除外,所以,他不知道這會不會是她發出的糖衣炮彈,就等他感動,然後扭頭毫不留情的走掉,他不能被迷惑。
唐蘇禾除了在花澤溪這裡住以外,每週也會得到特赦幾天回家去住。
畢竟,這場契約交易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他也不想讓她弟弟知道,她弟弟要是知道,恐怕會恨他入骨吧?她身邊就那麼一個親人,長遠來想,說不定以後唐蘇文還是他和她關係親近的重要工具,怎麼能得罪?
慢慢的,花澤溪已經習慣了工作時旁邊有人陪着,晚上回來晚了有人給他留燈,給他放洗澡水給他擠牙膏,這是失去多年的溫暖,讓他食之若飴。
他們之間的相處,不像前幾天的針鋒相對,而是趨於緩和。雖然她的房間就在自己隔壁,雖然他只要拿契約威脅,一定可以要了她,可是他沒有那麼做,他喜歡現在這樣朝夕相處的感覺,喜歡她照顧自己關心自己,他不想破壞掉這種感覺。
臨近過年,返鄉的人也多起來,一天下午,花澤溪讓唐蘇禾去機場接他弟弟。
唐蘇禾第一次知道,原來他還有弟弟,他只告訴她,他弟弟叫花澤潞,唐蘇禾之前從未見過,並不知道長相,怕接不到,問了一句:"花二少長什麼樣啊?"
花澤溪頭也不擡,很隨意的說:"人羣中最搶眼的就是他!你的照片我昨晚已經發給他了。"
瞧瞧這自信,最搶眼的就是他,哥哥已經很完美,站在人羣中絕對的發光體,他弟弟,難道和他如出一轍?見花澤溪不怎麼願意多說,唐蘇禾也不多問,託花二少的福,花澤溪還派司機開着他那輛奢華的車子送她過去。
飛機晚點,唐蘇禾在機場裡等了兩個小時,一直到航班抵達,她立刻提高警惕,眼睛一點也不敢放鬆的盯着從甬道里出來的人,生怕錯過了。
人羣裡也難免有幾個長相出衆,氣質非凡的人,唐蘇禾壓根一點底都沒有,怎麼敢確認到底哪一個纔是花澤溪的弟弟。
眼睜睜的看着人走遠,她還在想,到底要不要喊喊試試,可是那個人看起來比花澤溪還稍微成熟一點,萬一認錯了有點太丟人,可萬一錯過了,卻是她辦事不利。
正列頭看着那個人,"hi!"一道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唐蘇禾趕緊扭頭,一張放大的俊臉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