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真想出賣自己,那根本輪不到你。在沃茨,不止有過一個男人跟我提出這樣的要求,你並不是唯一的一個。”洛夕霧冷冷的笑着,這個男人最終還是露出了真面目,男人都是這般的薄情。明明有着心愛的妻子,但是,卻還是在想外面尋找着不同的刺激。
聶修淡淡的說着:“你是我要的女人,在這座城市我倒是看看,還有誰再敢要你。半年之後,我給你一大筆錢,送你出國,你可以走得遠遠的,不用再回來了。”
她彷彿是一塊巨大的磁石,總是吸引着他靠近。半年,如果她是最劇烈誘人的毒品,那他也有足夠的自信在半年之內戒掉她。而且他必須戒。
不過是層膜而已,若不能給最心愛的人,那麼誰對她來說或許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吧。
小臉的顏色從紅潤變成蒼白,最後變成慘淡的灰,她無語的點了點頭。或許她根本就抗爭不過,幸福總是在最靠近她的時候,突然消失。美好得就如同在陽光下的肥皂泡泡,有着斑斕的色彩,可是隻是有風輕輕吹過時它便破碎得連痕跡都無處尋找。
她這一生是不是註定得不到溫暖,從小時候父母那極度的偏心的疼愛姐姐到現在的竣言,那是她這一生中唯一的溫暖了,可是還是離她遠去。
她臉上的淡漠,茫然彷彿如同失了三魂七魄的美麗的人偶。心裡涌起的難言的情緒,她這算是答應了,他不是應該高興嘛?可是看她一臉的冷漠與無所謂,他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白嫩的下巴:“你在想什麼?把你腦子裡想的統統給我清除乾淨,你從現在起只能想我。”他霸道的宣誓着,彷彿連她思想也是他不可侵佔的領土一般。
“你是不是太自信了,我的思想我自己都控制不了,何況你。你要守信,半年之後我們不再糾纏,永不相見。”她眼裡閃着決絕的光,小臉仰起毫不退怯的與他對視。
聶修幾乎想立刻咬死她,這個該死的女人,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能夠讓他開心的話。若不是他,她還是心心念唸的想着林竣言那個蠢貨。暴怒的眼神與狠狠揚起的手掌都讓她沒有絲毫的退縮,她擡起臉:“要打你就快點,又不是拍電影,用不着慢鏡頭。”他一直就知道,在她那清純如水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顆堅強而倔強的心。如同看似一隻可愛萌人的小豹子,可是一旦它伸出爪子反擊時,便會捉得人鮮血淋漓。
他墨似的眼看着她,裡面翻騰着咆哮着怒火,但手掌始終沒有落下。他深吸了一口氣,平息着自己的情緒,穿好西裝。這個女人是該好好教導一下,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討人喜歡,什麼的女人只配讓人粗暴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