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塵土飛揚,叫囂聲更是此起彼伏。.更新最快
陽光下,明晃晃的刀劍來回擺動。
一支人數大約30的強盜隊伍,就這麼直直的衝着秦然所在的隊伍而來。
至於爲什麼是強盜?
因爲,在至高之路附近,除去燃燒黎明的精銳外,只有那些來去如風的強盜們纔會以全部的騎兵方式出現。
路上的商隊和旅人,大都是徒步,即使有馬,也會用來拉車。
“這、這……” Wшw тт kдn ¢ 〇
看着遠處的強盜們,瓦倫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這位少校想要挽回燃燒黎明的形象,但面對事實,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應該是稍晚一點接到‘沙盜’‘碎顱者’‘熊人’進攻碎石鎮消息的強盜們!”
秦然目光掃過遠處的強盜,很快就有了判斷,然後,直接下令。
“葛瑞克裡,帶人去幹掉他們。”
秦然冷冷的說道。
面對至高之路附近的強盜、土匪,是不需要手下留情,更不需要心慈手軟。
腦海中簡單的記憶和這幾天聽到的消息,足以讓秦然做出一個十分準確的判斷。
“是,大人。”
葛瑞克裡在馬背上一欠身後,就坐直了身軀,雙眼殺意騰騰的看着越來越近的強盜隊伍。
對於強盜、土匪,本身就是傭兵、商人出身的葛瑞克裡同樣沒有任何的好感。
更何況,這是秦然的命令。
“一個不留!”
一聲低吼,葛瑞克裡一抖繮繩,戰馬立刻飛馳而去。
在他的身後,那5個隨行者,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6人組成的隊伍就向着30人的隊伍發動了衝鋒。
看到這一幕,奔襲而來的強盜們發出了鬨笑。
強盜們嘲笑着葛瑞克裡的自不量力。
因爲,按照一般情況,多出6倍的人數,早已是奠定了勝利。
但,那只是一般情況!
眼前卻不一樣!
葛瑞克裡揮舞着長劍,如同是一支射出的箭矢,輕而易舉的就撕開了對衝而來的強盜們組成的陣型。
特別是自認爲勇武,爲首的那個強盜,更是被葛瑞克裡一劍兩斷。
鮮血飛舞。
哀嚎遍野。
上一刻還鬨笑的強盜,這一刻驚恐萬分。
他們想要逃走,但突然戰馬的蹄子如同是膠水一般粘在了地上,而猛然間增大的重力讓他們臟腑受到了一次毫無預料的重擊。
不少強盜吐血墜馬。
更大的強盜,則被追上來的葛瑞克裡等人一一斬首。
整個戰鬥也就是持續了一分鐘左右。
就在瓦倫準備讓自己的手下前去幫助的時候,戰鬥就結束了,葛瑞克裡已經開始命人打掃戰場。
“2567閣下,您的手下……真是非同一般。”
瓦倫看着牽回戰馬的葛瑞克裡,思考了片刻才說出這樣的評價。
秦然面色不變的點了點頭。
根本沒有爲眼前的事情而驚訝。
葛瑞克裡當然是非同一般了,要不然也不會成爲莫迪選中的棋子之一了。
事實上,假如不是遇到了秦然。
葛瑞克裡的能力,會讓任何一個人感到頭疼。
對於土壤的控制,在這片荒蕪的曠野上,葛瑞克裡真的是如虎添翼般。
熟知葛瑞克裡一切的秦然,十分淡然。
但完全不知道的瓦倫卻是看着秦然淡然的神情,又一次開始重新對秦然做出評價。
對於碎石鎮是什麼模樣,瓦倫是心知肚明。
除去沃恩外,就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人物。
而秦然身邊已經出現了不止一個比沃恩優秀的人物了。
眼前的葛瑞克裡。
還有布魯、懷利。
前者的箭術,後者的潛行技巧,都讓瓦倫印象深刻。
對了!
還有那個使用雙劍的劍士!
雖然沒有記住名字,但對方的實力也是十分強悍的。
再加上有別於普通鎮民的民兵隊伍,瓦倫不由自主的對秦然做出了猜測。
“燃燒家族的庶長子嗎?”
“可這樣的資源、扶持……又一次的明爭暗鬥,開始了嗎?”
“這些大家族真可怕!”
想到了什麼的瓦倫,忍不住搖了搖頭。
那心有餘悸的模樣,很自然的落在了秦然的眼中。
不過,秦然沒有理會對方。
哪怕知道對方所想,秦然也不在乎。
他只是借用了這個身份罷了。
不論是所謂的燃燒家族庶長子也好,還是因此而引起的明爭暗鬥,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我們需要加快速度了!”
“希望哨所內駐紮的士兵,如同瓦倫你說的那樣精銳!”
秦然突然說道。
瓦倫一愣,隨即面色大變。
這位少校不是白癡,馬上就明白了秦然的意思。
很多的強盜、土匪並不知道沙盜’‘碎顱者’‘熊人’三個死亡的事實,他們的消息還停在最初階段。
因此,他們會一直向着碎石鎮方向聚集。
靠近碎石鎮附近的哨所,自然成爲了必經之地。
小股規模的強盜、土匪,當然不敢對燃燒黎明駐紮的哨所有什麼想法,但是當人數越來越多呢?
不要小看人們的貪婪。
就如同不需要小看貪婪者的愚蠢一樣。
燃燒黎明哨所內的物資,足以讓靠着人數壯膽的強盜、土匪們一試了。
“加快!”
“加快速度!”
瓦倫高聲大喊着。
頓時,前行的隊伍,就進入了奔馳的狀態。
慶幸的是,之前收穫的戰馬,足以讓這支隊伍的人做到一人兩騎、三騎的狀態。
原本正常六個小時的路途,秦然一行四個小時就到達了。
只是,看着眼前的哨所,除去秦然之外的所有人都爲之一愣。
記憶中堅固的城牆,坍塌一片。
高聳的望塔,從中而斷。
軍營、操場上一片狼藉,屍橫遍野。
燃燒黎明的士兵就如同是被拷問、.虐.待過後般,一個個死得慘不忍睹。
而且,很多人都是被分屍。
先切去了四肢,然後再砍掉頭顱。
又或者再切去了四肢後,任由士兵哀嚎而亡。
不過,和被剝去了皮膚,敲開了天靈蓋,吸食腦髓而亡的士兵相比較,那已經算是慈悲了。
因爲,這些士兵是在還活着的時候,敲開天靈蓋,然後掏出了腦髓。
秦然看着這些士兵失去了皮膚和一些肌肉後,碩大的眼眶內,順帶被抽動的雙眼,完全可以想象當時的他們承受了怎麼樣的痛苦
行走在這些士兵屍體中間,秦然一一檢查着。
而隨行的人中,除去葛瑞克裡緊跟在秦然身後外,剩餘的人都是在臉色一變後,紛紛嘔吐起來。
少校瓦倫沒有嘔吐。
但情況更加的糟糕。
“是那個!”
“那個又來了!”
瓦倫神魂落魄般的喃喃自語着。
隨着這樣充滿恐懼的低語,絲絲異樣的能量開始從哨所深處瀰漫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