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爾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房門。
在看到門外的人真的是秦然時,洛爾長長的鬆了口氣。
他的害怕見到的是其他人。
至於爲什麼不用其它方法確認?
他很想。
但……做不到!
在巨大城市內,做什麼事情都需要足夠的積分。
而他的積分?
早已爲了孝敬攻略組成員而花得乾乾淨淨了。
甚至,爲了佈置眼前的局面,他還不得不將一件隨身的裝備販賣。
很慘嗎?
一個即將開始第五次副本世界的玩家混成這樣,真的是很慘,但更慘的卻是他即將面對一次決定生死的談話。
洛爾努力的調整着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但看着面前走進來的秦然,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冷靜下來。
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的迴盪着關於眼前男人的傳聞。
冷酷無情。
殺人如麻。
劊子手。
屠夫。
惡魔。
每一個都是對眼前男人的形容詞,但每一個形容詞的背後只有一個本質:強大!
無與倫比的強大!
洛爾很難想象一個進入巨大城市才短短數月的人是怎麼達到眼前男人的程度,曾經在巨大城市內一手遮天的‘掮客’面對着對方退怯了,隱藏在巨大城市內完成着一次次獵手的殺手玩家們被消滅了,即使是露出端倪的‘守護者’,也不敢真正意義上直面對方的鋒芒。
也許這就是真正的強者!
或許在平時看不出來,但是隻要有一個機會,就會綻放出屬於對方不滅的光芒。
而他?
就算抓住了。
也不過是換個地方,苟延殘喘罷了。
“炎帝大人您好。”
顫顫巍巍的洛爾開口了。
在對方諸多的名號中,洛爾選擇了一個自認爲較爲合適的。
惡魔之名?
還是不要開口的好。
秦然沒有回答,就這麼冷冷的看着他。
洛爾心底一顫。
早已瞭解過對方的洛爾馬上就張嘴說道。
“塞克利就是懸賞您的人。”
“而且,他現在還在密謀該如何對付您,爲此他已經和某個不知名的勢力聯手了,整個鋼鐵戰車都被換血了。”
“聽從他的人才能夠活下來。”
“不聽從他的人都消失了。”
話語半真半假。
除了塞克利要對付秦然外,洛爾自認爲所說的話語都是真實的,只要秦然去查證,那麼,一切就都會‘水落石出’。
而在這樣的前提下,鋼鐵戰車自然不可能再存在下去。
只要秦然出手,一切都會灰飛煙滅。
對此,洛爾是十分有信心的。
他知道鋼鐵戰車的實力,更加了解秦然的實力。
以往秦然面對的對手,哪一個不比鋼鐵戰車更強大?
鋼鐵戰車怎麼可能生存。
而一旦鋼鐵戰車解散了,他就可以拿回屬於他房間的所有權,他就可以一輩子躲在裡面不出來。
沒錯,這就是洛爾的計劃。
說不上出衆,就是被逼到絕境後無奈的一搏。
洛爾不認爲這樣的計劃可以隱瞞一世。
但他從沒有想過會被這麼快的發現。
“你在騙我!”
秦然淡淡的說道。
“我、我……”
洛爾一驚,下意識的就要解釋,可面對着秦然的目光注視,他張了張嘴,除了一個‘我’字外,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最終,洛爾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中。
他最後一搏,也失敗了。
死亡,想必會如約而至吧。
眼前的人,不會留下他的小命的。
我就不該這樣冒險,說不定還能夠多活兩天。
我當初就該老老實實的守在房間裡進行單機纔對。
要是那樣的話,我怎麼會面對這樣的事情。
紛亂的思緒在這個時候傳入了洛爾的心底,一時間竟然略微沖淡了洛爾對死亡的恐懼。
不過,也就是一絲罷了。
更多的時候,洛爾還是縮在那裡簌簌發抖。
但想象中的死亡並沒有來臨。
秦然就這麼的看着他。
不!
不對!
不是看着他。
而是……
在等待!
洛爾略微分辨後就確認了這一點。
可對方在等誰?
下意識的,這樣的疑惑從洛爾心底升起。
然後
踏、踏踏!
清晰的腳步聲從遠處的木質走廊上傳來。
幾秒鐘後,一道人影推開了那半掩的門。
“公會長!”
看着那道熟悉之極的身影,洛爾忍不住的從椅子中跳了起來,他瞪大了雙眼,嘴裡發出了驚呼聲。
洛爾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這裡會見到公會長。
而他那還算是正常的腦子略微轉動了一下後,就明白了眼前的局面是怎麼回事了。
“這、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
洛爾結結巴巴的問道。
“嗯,是我設計的。”
塞克利點了點頭。
“那、那麼……”
“懸賞2567的人真的是你?”
洛爾立刻追問着。
“嗯,是我。”
“而且,你也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
“不然的話,我怎麼引我們的炎之惡魔閣下入局呢?”
塞克利再次承認了。
並且,這位大人物沒有隱瞞的,告知了洛爾更多的消息。
砰!
無意中蒙對了一切的洛爾沒有任何的欣喜,相反,他身子一弱,就這麼坐到了椅子中,然而,心神大亂下,他根本難以控制自己,最終連帶着椅子在內,一起翻倒在了地上,沒有感到疼痛,洛爾坐在地上,失神的看着眼前的公會長。
他第一次發現,眼前的男子是這麼的可怕。
似乎比炎之惡魔還要可怕!
本能的,洛爾扭過頭就要向着秦然看去,他希望從秦然身上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來。
可惜的是,秦然還是那樣冷冰冰的。
既沒有對塞克利的出現表現驚訝,也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論。
他就這麼的看着對方。
“您似乎不驚訝?”
“是因爲您早有預料到這是一個陷阱了嗎?”
“還是……”
“您因爲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所以有把握突破一切陷阱?”
塞克利將目光鎖定在秦然的身上,一字一句的問道。
然後,這位公會長不等秦然回答,就自言自語的回答着。
“但是您對自己實在是太有信心了。”
“過盛的信心,就是盲目了。”
“而您必將因爲盲目獲得……死亡!”
塞克利說着就發出了大笑。
笑聲刺耳且連綿不斷。
所以,秦然出手了。
手掌如刀,對方的頭顱被割了下來。
可……
對方並沒有死亡!
而且,哪怕塞克利的頭顱掉落地面,這樣的笑聲都沒有停止。
“我說過了您盲目了!”
“您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
頭顱落地的塞克利沒有死亡,反而是神采奕奕的繼續大聲說着,與此同時
鏘、鏘鏘!
幾下金屬與牆壁的摩擦聲傳來,洛爾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整個房屋的牆壁,連帶着屋頂就這麼的被扯上天。
陽光一下子就照射了進來。
洛爾目瞪口呆的看着外面街道上密密麻麻卻悄然無聲的人羣。
他從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外面多了這麼多的人。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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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似乎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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