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利得看着上位邪靈諂媚的模樣,不由搖了搖頭,但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人的性格本就不同。
因此,巨大城市中的玩家纔會各有選擇。
副本世界中的原住民更是如此,甚至可以說是千奇百怪,成爲隨從了,自然也不例外。
談不上喜歡。
也說不上是討厭。
‘鑄劍師’只是不太習慣和這樣性格的人相處,所以,向着秦然打了個招呼後,‘鑄劍師’就加快了腳步,向着廢墟外走去。
J.佩雷爾曼和德科曼還等在外面。
一些事情,他必須要要和德科曼說明一下。
秦然自然不會阻止‘鑄劍師’的離去。
事實上,秦然這個時候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上位邪靈身上。
在吃下了【殘破的巫毒魂晶】後,上位邪靈的屬性再次發生了質的變化。
【名稱:血腥瑪麗】
【類型:上位邪靈(異態)】
【品質:Ⅱ】
【攻擊力:Ⅱ】
【防禦力:Ⅱ】
【屬性:1,幻術;2,虛體;3,手掌如刀;4,吸食;5,極速再生;6,邪靈直感】
【特效:1,形態改變;2,神秘知識(專家)3,貴族知識(精通)】
【需求:臣服。】
【備註:因爲一次意外,而從血色女王王冠中誕生的高等邪靈(異態)在吞噬了巫毒之柱後,它達到了普通邪靈的極限,但它並不是普通邪靈,它很聰明的沒有隨意選擇融合那些看似強大的東西,僅僅選擇了對自己最爲有力的,而你的一次次的餵養,讓它一次次的變強,它已經超出了普通邪靈的極限】
……
【幻術:製造一次需要精神判定不低於Ⅰ-,感知不低於Ⅱ的幻術(一項判定未通過將受到Ⅰ階的精神衝擊,兩項判定未通過將受到Ⅱ階的精神衝擊),當目標爲複數時,精神、感知判定隨人數增多而減少,而當目標人數的情緒不穩時,判定隨之增加】
【虛體:化爲虛無,免疫所有物理傷害,當面對能量傷害時,僅承受其中6%的傷害,且潛行等級+3】
【手掌如刀:雙手如同名刀般鋒銳,判定攻擊等級+1(不超過Ⅲ)】
【吸食:身體任何部位都可以吸食生靈的鮮血和部分靈魂,快速的恢復傷勢、體力,驅除負面狀態,當使用咀嚼狀態時,恢復速度+3】
【極速再生:消耗較少的體力,快速恢復生命力,並且可消耗一定的體力,讓斷肢快速再生(包括但不限於頭顱等)】
【邪靈直感:極少數的邪靈擁有這項技能,它能夠讓邪靈在近距離的狀態下,略微感知到生物的思維(包括但不限於人類,當被感知生物處於情緒不穩的狀態時,邪靈可以更容易的做到這一點)而當面對幻術、幻境時,邪靈有一定的機率看破】
……
【形態改變:改變成任何見過的人類、類人和生物模樣(擁有自身全部能力,且擁有部分變形生物的氣息特質),變形生物體積不能超出大型級別(大象爲大型極限);或者變爲血色王冠(契約者佩戴時,可選擇血腥瑪麗的三項屬性能力做爲技能)】
【神秘知識(專家):對諸多神秘側知識,變得越發得心應手。】
【貴族知識(精通):熟識貴族們必須要掌握的知識。】
……
(標註1:奴隸契約,不需要任何花費)
(標註2:加強契約,即使脫離了最初的範妥思手稿,它依舊是你的奴隸)
……
Ⅱ階的上位邪靈,無疑是秦然隨從中最爲強大的那個。
配合着各項繼續增強的屬性,上位邪靈已經成爲了秦然戰鬥、偵查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特別是偵查方面,隨着【邪靈直感】的出現,上位邪靈真的是查探隱秘信息的不二人選。
所以……
一份新的契約出現了。
上位邪靈一如既往,甘之如飴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反抗?
不存在的。
這種強大的感覺太美妙了,雖然時不時的會死上幾次,也沒有任何的假期,但是再以強大做爲前提的情況下,上位邪靈認爲是值得的。
至於曾經念念不忘的西海岸?
抱歉,那是哪裡?
能吃嗎?
好吃嗎?
收好契約,秦然向外走去,上位邪靈則是消失在一旁的陰影中。
秦然需要離去。
但帶着秦然命令的上位邪靈,卻不會離開。
它需要尋找更多的,關於那個站在亞利基諾、瓦倫哈特背後傢伙的線索。
甚至,不需要秦然吩咐,上位邪靈都不會放過對方。
因爲,它很清楚,對方就是它繼續強大的根源。
找到對方,讓Boss幹掉對方,它去舔包!
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
生活,真是美好!
帶着對未來美好的憧憬,上位邪靈熱情滿滿的投入到了搜尋的工作中,秦然則再次看到了J.佩雷爾曼和德科曼。
與剛剛見到時的狼狽不同,喝下了治療藥劑的兩人,迅速的恢復了精神。
“謝謝。”
J.佩雷爾曼走過來,真摯的向秦然表達着謝意。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秦然的話,這個時候他已經沒命了。
對方的目標是艾斯利得,在得到艾斯利得後,J.佩雷爾曼不認爲自己能夠活下來,就如同那些已經死去的自由聯盟成員一樣。
一想到那些死去的同伴,劫後餘生的J.佩雷爾曼被系統遮掩的面容上流出了哀傷,眼眶也開始泛紅。
漁夫從不是什麼心硬如鐵,冰冷無情的人。
相反,他略帶老好人的性格,早已註定了他內心的柔軟。
“一切都會過去的。”
一隻手掌用力的拍了拍J.佩雷爾曼的肩膀,粗豪的女聲隨之響起。
身材高大而又健壯,遠超普通男性,一手拎着長柄戰斧,身着皮甲的德科曼走到了J.佩雷爾曼跟前。
這位好像是女性野蠻人的德科曼向着秦然鄭重行禮。
“感謝你所做的一切。”
“日後如果有什麼吩咐的話,請直說。”
“我會拼盡全力的幫你。”
德科曼顯然不是一個會繞彎子的人,性格直爽的對方很乾脆的給予了秦然一個隨時獅子大開口的機會。
對此,秦然並不意外。
如果不是這樣的性格,‘鑄劍師’又怎麼會欠下對方那麼多的人情?
秦然沒有開口,目光看向了兩人身後不遠處的‘隨從’們,這些來自各個副本世界的原住民,這個時候正驚慌失措的看着他,一些人在發現他的目光後,馬上就臉色變得蒼白,身軀連連後退。
無疑,之前焚城的大火,讓這些原住民滿是恐懼。
對此,秦然沒有解釋。
之前的情形,他想要快速的找到瓦倫哈特,那就是最好的辦法。
“我和德科曼商量好了,準備重建自由聯盟了,他們將會是第一批成員。”
J.佩雷爾曼指了指那些原住民這樣的說道。
“你確定?”
秦然反問道。
玩家挑選隨從,可不是那麼隨意的。
被選中的隨從至少需要有一技之長,又或者是相當的實力,兩者兼而有之則是最好,但是眼前這些原住民,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只不過是瓦倫哈特爲了‘真實’而帶回的‘隨從’罷了。
不要說是相當的實力了,能夠有一技之長就很了不起了。
基本上,通過了菜鳥試煉的玩家,就能夠碾壓他們。
所以,這些原住民成爲了隨從,不僅不會給玩家提供幫助,反而還會成爲玩家的累贅,讓玩家去照顧他們。
秦然並不看好J.佩雷爾曼和德科曼的選擇。
不過,當J.佩雷爾曼再次點頭後,秦然並沒有再開口。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
其他人無法干涉。
簡單的交談了片刻後,秦然選擇了告辭,‘鑄劍師’同樣的沒有久留,跟在秦然身後登上了類火車。
兩人都沒有說話,保持着沉默。
直到類火車停在了豐收酒館的車站前,‘鑄劍師’這纔開口。
“幫我向瑞秋說一聲,我需要消失一段時間。”
‘鑄劍師’這樣說着。
“消失?”
秦然很好奇對方的形容。
“嗯,消失。”
“因爲,我自己都沒有把握自己能不能再次回到這裡。”
“如果能回來,我會加倍報答瑞秋當初的恩情,如果回不來……請你代替我和她說一聲抱歉。”
‘鑄劍師’嚴肅的說道。
“這樣的傳話,太過沉重了。”
“你還是自己來吧。”
秦然搖了搖頭,選擇了拒絕。
“我也想要自己來,但是……”
“我如果敢這麼說的話,我就會馬上被瑞秋打死在酒館裡。”
“相信我,瑞秋絕對幹得出來。”
‘鑄劍師’苦笑道。
秦然想了一下後,點了點頭。
“你答應了?”
‘鑄劍師’欣喜的問道。
“沒有。”
“我只是單純的贊成你說的。”
“一些事情,還是需要自己去做。”
“逃避是沒有意義的!”
說着這樣的話語,秦然向着對方揮了揮手,向着豐收酒館走去,他還有一些事情想要詢問瑞秋。
而‘鑄劍師’則是愣愣的看着秦然的背影消失在了酒館門後,這纔再次無奈的一聳肩。
“逃避雖然可恥,但有用啊!”
發出了一聲嘆息,‘鑄劍師’看着豐收酒館,再次轉身登上了類火車。
類火車呼嘯而去,很快的就消失不見。
……
秦然向着周圍的熟人打着招呼,並且從無法無天的手裡接過了‘加量’的檸檬水。
不需要品嚐,秦然只需要聞一下,就能夠確定這杯檸檬水要比平時瑞秋調製的檸檬水裡多加了不止一勺蜂蜜。
“你這樣會被瑞秋打的。”
秦然嘆息了一聲。
“沒事。”
“她又不知道。”
無法無天完全無懼的說道。
看着好友無所畏懼的模樣,秦然搖了搖頭。
瑞秋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只是等你傻乎乎的跳進去,然後,再慢慢的收拾你罷了。
就好像是等待獵物的蜘蛛一樣。
當然,這樣的話,秦然沒有告訴無法無天。
“謝了。”
秦然端着檸檬水說着,同時不着痕跡的掃了德爾德爾一眼,這位‘醫生’顯然已經和周圍的獨行者們打成了一片,坐在漢斯、柯爾、拉蒙特、犀牛中間,正在放聲的笑着。
對方並沒有發現秦然的注視。
站在秦然身前的無法無天也沒有發現。
無法無天正從揹包裡摸出一根雪茄,遞給秦然。
“我們之間還用說這些嗎?”
“上等貨!”
“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櫻桃味。”
無法無天笑嘻嘻的說道。
“我會細細品嚐的。”
接過了雪茄,秦然笑着向小廳走去。
他爲什麼不在排斥進入豐收酒館?
毫無疑問,無法無天就是最重要的原因。
小廳內,酒館老闆娘整個人癱軟在沙發椅中,聽到了秦然的腳步聲,也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你曾經說過要循序漸進。”
秦然坐到了酒館老闆娘的對面。
“那是在你沒有出現前。”
“再冷靜的人看着一個遠不如自己的傢伙,就這麼快速的超過了自己時,也會變得急功近利。”
酒館老闆娘淡淡的說道。
“你應該多考慮一下無法無天。”
秦然嘗試着勸說對方。
“是因爲他給你的檸檬水裡多加了三勺蜂蜜?”
酒館老闆娘瞥了一眼秦然手中喝剩下一半的檸檬水。
頓時,秦然敗下陣了。
他發現他並不適合這樣的勸說。
所以,很乾脆的,秦然將話題繞回了他最初想要詢問的事情。
“關於亞利基諾、瓦倫哈特你知道多少?”
秦然問道。
“知道的比你多一點。”
“但是牽扯到我之前和你說起過的那個傢伙。”
“所以……”
“我無法告知你。”
酒館老闆娘挪動了一下身子,讓自己以更舒服的姿態回答着秦然的問題。
“風?”
秦然繼續問道。
酒館老闆娘沒有出聲,算是默認了。
但是,秦然敏銳的注意到,當他說出‘風’這個字時,一股特殊的力量出現在酒館老闆娘的身上。
雖然酒館老闆娘沒有任何的變化,可那種對抗的感覺卻是真實存在的。
即使是提到相關的詞彙也算是契約反噬嗎?
秦然一皺眉。
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現象。
既說明這個契約極其的完善,沒有什麼漏洞可鑽,也說明,這樣的契約一旦反噬,將會對違背契約者造成超出想象的傷害。
“需要我做什麼嗎?”
秦然問道。
“我像是七老八十走不動了嗎?”
酒館老闆娘翻了個白眼後,這才繼續的說道:“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魔女’那個女人我很清楚,她雖然不是什麼惡人,但也絕對稱不上是好人,你抹除了她留下的一半印記,很可能會引發一連串難以預料的後果。”
“不要抱着什麼既然早晚都要面對,那麼早一點觸碰到對方的力量,有着大致的印象,總比事到臨頭措手不及之類的想法。”
“相信我,那個女人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果決。”
“她既然動手了,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讓你有翻身的可能。”
“甚至,有可能她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在等着你。”
面對着酒館老闆娘的警告,秦然一笑。
不是不在意。
對方是真心實意的勸說,他怎麼會不在意。
而是……
他爲此早已等待多時了。
畢竟,想要佈下天羅地網等他的恰當地方,就那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