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潼看着那個大男孩被保鏢踢倒在地上,心裡一緊。她不能再讓別人因爲她而受傷了,她已經害了很多人。
“你要做什麼?”童潼眉頭一皺,終於擡起小臉看向凌越。
她不知道她剛纔臉上閃過的一絲笑意,讓他心裡瘋狂的嫉妒起來。已經過了多久,她沒有這樣對他笑過了。
“我說過,以後不準別的男人在碰你,誰要是碰你,誰就必須得死。”凌越伸手輕撫摸着她粉脣的弧度,淡淡的說道。
跳到地上的小狗,看到自己的主人被人制住,狂吠起來,汪汪汪的聲音叫的人耳膜生疼。
那麼可愛,那麼嬌小的小狗,一下子衝到其中一個保鏢身前,一口咬在保鏢的腿上。那保鏢腿一踢,那隻小狗一下子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嗚咽的想要站起來,卻一下子動彈不得。
“小白!你怎麼能夠去打小白!”大男孩看到自己的小狗被人傷成那樣,原本安靜跪在地上的他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
可那保鏢一拳擊在他的腹部上。
“給我打。”凌越看了一眼那個大男孩滿臉痛苦的表情,淡淡的丟了這三個字出去。
童潼滿臉通紅,想要扭頭,可下巴卻被凌越緊緊的控制住,凌越輕笑:“童潼,從今天開始,除了城堡之外,你願意去哪兒便去哪兒。我不會在限制你的自由。不過,你要注意哦,千萬不要讓我看到你在和別的男人說話,否則他最後便是這個下場。”
童潼滿臉淚痕,下巴幾乎快要被凌越握碎了一樣,無論她怎麼掙扎,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男孩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小,可那些拳腳還是不斷的招呼在那幾乎已經不動的身軀上。
童潼喃喃說道:“我求你不要打了。我求你了。”
不遠處,那隻雪白的小狗嗚咽着,漆黑的大眼睛裡盈滿淚水,它想要爬向主人的身邊,可是走了兩步,那小身子便軟軟的摔倒在地上。
“我求你了。求你救救他們。我以後會聽話,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童潼掙扎着,雙手摟住凌越的頸子,胡亂的印上了自己的脣。
淚水緩緩的流到口中,那是苦澀的味道。
凌越打橫抱起了童潼,低頭吻住她的脣,輕聲說道:“記住你所說的話。”
凌越抱着她越走越遠,身後那肉搏聲也緩緩的小了起來。
身子再一次落在牀上,她緊閉着眼睛,大滴大滴的淚水流了出來。
這些眼淚根本都沒有用,除了能夠宣泄她的絕望之外,什麼都不能。
凌越看着她溼漉漉的小臉,心中有着煩躁,他終於收服了她麼?可這樣的結果爲什麼他還是不滿意。
“別哭了。現在我要你取悅我。不要總是一副死魚的樣子。”
他煩躁的解開襯衫,領帶仍在牀上。
取悅他是嗎?童潼緩緩坐了起來,如同沒有情緒的木娃娃一樣,將小嘴印在凌越的薄脣上,然後緩緩向下……
這樣青澀的手法,勾起凌越全部的感官,明明他知道童潼心中根本沒有他,不過只是迫於無奈纔會這麼做,可他的心不由得還是亂了起來。
呼吸微微粗重,他緊緊握住童潼的下巴,看着她放空的視線,心中有着
一抹苦澀,卻更多的是瘋狂,他不想看到這樣沒有一絲情緒的童潼。
他的手邪惡的撫過童潼的粉脣,手指鑽進她的口中,輕輕挑動着她的粉舌,“童潼說,你是我的女人。”
童潼的視線放在虛空的某一點,似乎對凌越說的話充耳不聞。
只是那雙看似放空的湖水綠眸中,閃過一絲絕望。
“你不想對我說話是嗎。無所謂,反正你這張小嘴從來也就只會說一些讓我不高興的話。”說着他猛然按住她的螓首,向下探去,邪惡的說道:“今天我要用你這張小嘴伺候這裡。”
童潼的眼睛猛然放大,凌越怎麼可以這麼羞辱她!
“快一點。否則的話,我就讓保鏢打死那個男人。”
童潼顫抖的伸出手去拉開凌越的拉鍊,那刺耳的拉鍊聲刺的她耳膜生疼,她的手幾乎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時間變得很緩慢,如同水一樣慢慢流淌,卻幾乎使她窒息。
拉鍊拉了下來,她根本沒有勇氣進行下一步,兩個人經過那麼多次,她卻從來都沒有認真的看過凌越的身子。 ωwш ¸ttk an ¸¢ O
凌越現在怎麼可以逼她那麼做。
她根本做不來那樣的行爲。
太噁心了!
想着,胃裡不由得翻滾起來,她的身子一側,張口將胃裡面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甚至有些穢物有些吐在了凌越的腿上。
凌越眸光一暗,現在她連接近他都覺得噁心是嗎?
“我求你,不要逼我……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童潼搖着頭,甚至連那雙綠眸中都是一片蒼白的顏色。
她太害怕凌越了,甚至比以前接觸凌越的時候還要害怕。
看到這樣如同受驚的兔子一樣的童潼,凌越終究還是沒有下手,猛然站起來,大步離去。
聽着那劇烈的關門聲,童潼幾乎崩潰出聲。
她什麼時候才能夠拜託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
“小華,那個新來的園丁怎麼樣了?”小華進臥室,爲童潼送飯進來,童潼低聲問道。
昨天花園裡面的事,小華也聽說了,她嘆了一口氣,“小姐,你別擔心了。少爺沒有殺他。”即便沒有殺了他,可那些傷就夠他受得了。沒有兩三個月休想下牀。
“那隻小狗也沒事。那些保鏢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下手是有輕重的。說來也奇怪。少爺專門讓醫生給那隻小狗醫治。經過一晚上,那隻小狗精神的很。”
小華順便把那隻小狗的情況也交代了一下。
童潼垂眸,眼睛內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果然,童潼現在可以在城堡之中四處的走動,可城堡之中不只是有女傭,更有着很多的男傭。她有時候難免會碰到,可那一天凌越對於她的教訓實在是太大了,每次看到男人靠近,不由得她就閃開來。
慢慢的,童潼也不再出去了。每天只把自己關在那小小的臥室之中。
凌越現在每隔一日肯定回來,來了之後,什麼話都不說,就開始發泄。
對於凌越的恨意和懼怕一日也勝過一日。如果在不離開凌越,要麼就是她就算拼了她的命也會殺掉凌越。要麼就是慢慢把自己逼瘋。
每次凌越抱她,她就恨不得一口咬在凌越的脖頸上。
這樣的恨,讓童潼一日比一日焦躁起來。
又是一夜,凌越趴在童潼的身上,靜靜的等着呼吸慢慢平復起來。童潼淡淡的說道:“凌越,你有病。你就跟你父親一樣!”
童潼突然說出來的話,讓凌越一僵,“你在說什麼?”
“當年爲什麼凌阿姨沒有辦法忍受你的父親?你父親就是一個變態。他現在就如同你對我一樣,將凌阿姨關起來,不准她見別的男人,和別的男人說話。你父親有病,你也有病!”
童潼微微一笑,柔和的燈光下,那張蒼白如紙的小臉看起來異樣的尖銳,“遲早有一天,你也會像是你父親一樣,開始打我的對不對?你還不如現在就殺了我算了。每天承受這樣的煎熬,讓我更加的恨你。如果你現在不殺了我,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給我的傷害還給你。”
凌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本來以爲童潼安靜了幾天,就會完全死心,不再想着離開他,沒有想到她現在會說這樣的話。
當年母親和父親之間的事,他知道一點。父親對於母親的佔有慾幾乎到了變態的地步。
他忽然發現,自己現在對童潼所做的事和當年父親對母親所做的事奇異的相似。
他狼狽的從童潼身上閃開,靠在牀頭,隨手拿起了一根菸想要點燃。
童潼沒有用被單遮住自己,她的眸子看着凌越陰鷙的臉,輕笑,“凌阿姨恨你父親,卻因爲你不得不一直都忍耐着留在你父親身邊。而這些你卻根本都看不到,一直都在恨着她爲什麼要離開你和你父親。你爲什麼從來都沒有爲凌阿姨想過一點?”
“你的眼中只看到凌阿姨所謂的背叛,卻根本都沒有想着去了解事情的真相。你有什麼資格去怪凌阿姨?”
“住口!你不要說了!”凌越臉上閃過一絲狼狽。
童潼卻依舊在輕笑,“凌越,我和凌阿姨不一樣。面對你父親的欺負,她只能想要逃。而我,如果你不殺了我的話,我總有一天會回來找你報仇的。把你曾經對我施加的痛苦十倍百倍的償還回來!”
童潼的笑容是那樣的桀驁不馴,清亮的瞳中燃燒的恨意幾乎要像是把他灼傷了一樣。
凌越定定的看着童潼,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陰暗的一條衚衕內,童潼教訓完一個想要非禮她的男人之後,對他做的一個鬼臉。
那時候的童潼即便是面對那樣的不堪環境,卻還是努力的活着。
而現在呢,她心中想的確實如果不弄死他,她就去死。
凌越不由得笑出聲來,低頭,對上童潼的眸,“你怎麼殺我?想要我死在你的身體上嗎?剛纔是誰哼吟不休,要不要我現在在提醒你一次?”
童潼伸腿一踢向凌越,那樣狠厲的力道,足以輕易的將一個成年男人從牀上掃下去。
可她面對的人是凌越。曾經親自教她防身術的凌越。
甚至她每一個動作凌越都計劃到了。
“應昊宇,上官皓都還在找你的下落。如果你想要應昊宇活的好好的話,這一輩子永遠都不要再見應昊宇。”在她昏迷過去之前,凌越低聲在她耳邊霸道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