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記者招待會
當張愛琳和賀宇辰出現在招待會現場,閃光燈立刻此起彼落,攝像機的燈光也亮了起來。
“各位女土,各位先生,你們能來出席這場招待會真是太好了,是時候讓賀氏上新聞了,你們知道企業離不開媒體。”賀宇辰坐在臺上的話筒前綻開了迷人的微笑。張愛琳發現,他若是蓄意展現他的魅力,那是無敵的,不管是對男人還是對女人。那笑容比電影明星還要璀璨,一點不見平常嚴厲冷酷的樣子。
賀宇辰等媒體拍過一陣照片後又接着說道:“我知道大家對我弟弟賀品辰的去向非常關心,事實上賀品辰不僅成功地經營賀氏文化公司,他還是一個相當專業的畫家,目前正在潛心作畫,準備在年底的畫展中展出。我希望畫展開幕時,各位媒體朋友也像這次一樣都來捧場。”
臺下一陣嚶嚶嗡嗡地竊竊私語。
賀宇辰等大家安靜下來,接着說道:“作畫是件非常枯燥的事情,既費腦力,又費體力,還是個技術活,大家一定不太感興趣,所以更喜歡把這次的事件想像成桃紅色緋聞,很抱歉不能繼續娛樂大家,讓大家失望,不過,我,還有在座的張愛琳小姐,也就是張愛萱的姐姐,我們倆會一起耐心地回答你們每一個問題,現在,提問開始吧!”
“請問賀品辰先生和張愛萱小姐什麼時候開始戀情的?”一位女記者尖聲提問。
“就像我剛纔說的,媒體朋友們都誤會了,他們僅僅是畫家和模特的關係。”賀宇辰故意露出親切的笑容。
現場一片譁然,紛紛對這個解釋表示懷疑。
“請問張小姐,你妹妹和賀品辰是戀人關係嗎?”一位男記者顯然不相信賀宇辰的說詞,轉而提問張愛琳。
張愛琳知道這個問題自己必須回答,她儘量配合賀品辰:“剛纔你也聽到了,我妹妹在給賀品辰先生當模特。”
“但是你在報紙上刊登了妹妹的尋人啓示。”
張愛琳愣了一下,但馬上反應過來:“就因爲登了尋人啓示,所以妹妹看到後第一個打過來電話,告訴我正在給賀品辰先生當模特。”
“你妹妹爲什麼要隱瞞給賀品辰先生當模特?”
張愛琳微微一笑:“我想說,她並不是故意隱瞞,她只是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企業家畫家也是畫家,對於她來說,這只是一份工作。”
賀品辰朝張愛琳投去感激的一瞥。
“請問張小姐,你們姐妹兩個關係親密嗎?”另一個女記者提出看起來最無關緊要的問題。
“是的,我們姐妹彼此依賴,關係很親密。”張愛琳據實以告。
“那你妹妹爲什麼要直到刊登尋人啓示,纔想到和你聯繫,換句話說,她已經失蹤很長時間,你根本就聯繫不到她才刊登的尋人啓示吧?”
張愛琳僵住了,意識到落入了她的圈套,她的臉色緋紅,緊張地額頭冒汗。
賀品辰拿起話筒:“我不知道這位記者你有沒有妹妹或是弟弟,如果有的話,你會知道,他們的成長期通常會相當長,因爲他們被照顧習慣了,很晚才學會爲別人着想,所以十天半個月不聯繫並沒有什麼稀奇。”
那位女記者的質疑很快被另一位男記者的提問掩沒過去了:“我是****報社的記者,請問賀先生,你爲什麼阻止張小姐在我們報紙上刊登尋人啓示?”
“我想原因很明顯,因爲張小姐的妹妹沒有失蹤,所以沒必要刊登。”
“請問賀品辰先生爲什麼不親自出席記者招待會,澄清事實?”
“藝術家創作的時候需要絕對的專注,不能被瑣事分心,你說對嗎?這位先生?”
“可是雜誌上有他們擁抱的照片,這些你怎麼看?”記者窮追不捨。
賀品辰儘量使氣氛輕鬆一些,他笑道:“我想我們不是活在食古不化的古代,擁抱只是社交禮儀。”
“請問賀先生,這件事情對賀氏文化公司上市有影響嗎?”
“我希望是積極的影響,懂文化和藝術的總裁不是更有眼光嗎?”
“請問賀品辰先生作爲一家準備上市的公司總裁不主持工作,而是潛心作畫,這合理嗎?”一個記者提出了尖銳的問題。
“如果一個公司離開了總裁就不能照常運營下去,你還會對公司有信心嗎?”賀品辰笑了一下,然後又接着說道:“我們有非常出色的專業團隊。”
“請問賀品辰先生作品什麼時間完成?”另一個記者大聲提問。
“我想作品完成後,他會親自迴應你們”,這時秘書走上臺來在賀宇辰身邊耳語了幾句,賀宇辰馬上站了起來:“?我很感謝媒體朋友們對賀氏集團的厚愛,我本想回答到最後一個問題,但是剛纔我的秘書告訴我,我們一位重要的股東剛剛誕下一名公子,我必需要去祝賀了,?所以,朋友們,今天的問答就到這裡結束,再次感謝大家!”
張愛琳見狀連忙跟着站起來致謝,一起走出了招待會現場。
劉秘書在後臺迎接,高興地說道:“賀總,招待會反響很好,剛纔***報社的記者跟我說,其實該炒的緋聞大家也炒過了,現在記者發佈會一開,有料可登,這件事也算塵埃落定,圓滿完成了任務,我看這場危機是化解了。”
賀宇辰也鬆了口氣:“但願吧!”他扭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張愛琳:“你怎麼這麼笨,沒說幾句,就被記者繞到圈子裡。”
“什麼?”張愛琳跟過後邊,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事實上她還沒有從剛纔的記者招待會中回過神來,以前對賀宇辰只有傲慢惡劣的印象,沒想到他還是一個非常有智慧、有掌控力的男人。
賀宇辰轉過身停住了腳:“你耳朵聾了嗎?”
“咚”地一聲,張愛琳撞在肉牆上:“哦!”張愛琳捂住額頭:“你幹嘛停下來?”今天已經是第二次出醜了,上一次是高跟鞋差點讓她摔倒,這一次又是碰到頭,太失常了!
賀宇辰輕聲笑了:“人笨諸事拙!”,然後又呵斥道:“你還跟着我跟幹什麼?不會好心地想告訴我你妹妹在哪兒吧?”
剛纔被他解圍的感激還沒有暖熱,她的怒氣又騰地升了上來:“爲什麼你一定要認定,我們就是爲了騙錢,或者是逼婚?難道以前你被騙過嗎?”
倏地賀宇辰的臉色鐵青,劉秘書緊緊地爲張愛琳捏了一把汗,見賀總眼角抽搐,快要抓狂,他強壓怒火,惡狠狠地說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好,隨你便,張小姐,不要有一天哭着求我!”說完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