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意外的溫柔
賀宇辰心緊緊揪着,但是面上十足的冷傲:“這麼個關鍵時刻,有金主肯出價,你應該感到幸運!”
呸,這個吃人不吞渣的惡魔,張愛琳眼睛一閉:“成交”。
唯一慶幸的是,他們的契約是秘密的,所以沒有在小公館履行,而是移師到賀宇辰的公寓。如果讓別人知道她這麼不堪的一面,還不如干脆讓她死了算了。
因爲第一次痛苦的經歷,張愛琳躺在大牀上緊張地全身僵硬,看賀宇辰緩緩接近自己,她開始控制不住地顫抖,她使勁咬住牙齒,但是它們還是抖得厲害,嗒嗒地輕輕做響。
很顯然,賀宇辰發現了這一點,因爲他停下了靠近她的動作,深邃的眸子不可思議地瞪着她,他意識到她是真的怕他,有那麼片刻他後悔他曾經粗暴地對待她,讓她對“這件事”這麼恐懼。
但是他很快就回想起,那是她自找的,她有她的如意算盤。
不管她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他就是控制不住受她的吸引,對這一點,他很生氣,而且他也決不會讓她知道這份吸引,也許得到她,馴服她,他就會厭倦。
既然他要從她的身上得到樂趣,那第一個任務就是克服她的恐懼。
所以一整個晚上,他只是不停地吻她,撫摸她,不斷地觀察她的反應。這對他來說是最甜蜜的酷刑,他的血液在血管裡沸騰,他的慾望在身體裡叫囂。
張愛琳不知道賀宇辰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的身上一陣冷一陣熱,每當感覺他要“侵犯”時,她就會不由自主地畏縮,而他也就會給她減刑,從他的額頭大顆大顆地滴下汗珠,不知道男人爲什麼會流那麼多汗。
他們的身軀親暱地交纏在一起,但是他們之間卻橫隔着一道巨大的心理、生理的鴻溝。當賀宇辰的手與脣的碰觸愈大膽、愈親暱時,張愛琳的心靈也撤退得更遠。
整整一個晚上,張愛琳還是不能放鬆,直到最後精疲力竭地睡着,賀宇辰仰躺在牀上,瞪着白白的天花板,爲自己得不到疏解的慾望懊惱不已。
每週固定兩個晚上,他們要進行這該死的遊戲,慢慢的,張愛琳認知到,賀宇辰不會真的侵犯她,她已經適應了他的身體,他的氣息,她甚至懷疑他是有“隱疾”,這簡直太棒了,於是她的身體也就不再僵硬,漸漸地放鬆了下來。
可是在一個滿天星斗的晚上,當她閉着眼睛任他爲所欲爲時,一個蠻力,身體被徹底貫穿,她“啊”地一聲驚叫,倏地睜開眼睛,清楚看見他邪惡的笑容,她感覺自己被欺騙了,她推打他:“出去,出去,你出去.....”
他吻上了她的嘴,她氣憤地咬他,但是他洋洋得意,不爲所動,勝利的快感,讓他像個神一樣充滿精力,不可征服。他在她的身上施展魔法,而她已無力招架。
於是她開始試着封閉自己的心靈,不去感覺他對她所做的事,但是這一次她沒有成功,她的身體彷彿已不是她的,自顧自升起火花,血液在身體裡流竄。
體內有種緊張的狂喜一直旋轉着攀升,不斷攀升,不斷攀升,它快要繃斷了,陌生的情緒讓張愛琳感到害怕,她緊緊抓住賀宇辰的臂膀,左右晃動螓首:“不,不.....”
“別害怕,感覺我,感覺我.....”
像宇宙中爆裂的星球,巨大的火焰衝上夜空,閃耀成千百萬個碎片,每一片都融合在一起,慢慢浮沉、飄流到喜悅的海洋。
這是一次賀宇辰從未曾有過的經驗,因爲他一直逼迫自己到了瘋狂的邊緣,才達到最後的解放。平生第一次,他感覺到自己真正鮮活地活着,他周遭的一切似乎都昇華了,而且他的心裡確切地知道一切感覺起來都不一樣了。
張愛琳從浩瀚的天空回到了地面,身體軟弱,眼眸迷濛,還沒有從激情的眩暈回過神。她鴕鳥地閉上了眼睛任自己陷入睡意沉沉的夢鄉,因爲在經歷了這一切,她已無法再面對他。
這是場不見硝煙的戰場,賀宇辰愉悅地享受它,因爲他知道最後勝利的一定是自己,而張愛琳憎恨它,因爲不論她剛開始怎麼抵抗,到最後她總是懊惱地不受控制,享受了它,她就不能再說自己是個受害者。而她唾棄那樣的自己,彷彿是個可以身心分離的蕩.婦。
這件事唯一慶幸的是母親的腎病得到了很好的治療。當賀宇辰得知需要換腎時,也運用關係尋找可以配對的腎源。
本來張愛琳要將自己的一個只腎換給母親,但是賀宇辰不同意,他的理由相當氣人,他說:“你的身體是我的,我已經買了下來,你沒有處置權。”
這話太侮辱人了,張愛琳反駁:“只是一週兩個晚上,誰說是你的?”
“做手術還怎麼一週兩個晚上?”
原來他是不想自己的權益有一丁點受損,天下沒有比他更自私的人了。
幸虧母親也並不是急着手術,不然,她纔不吃他那一套。
張母目前長期住在***醫院的單人病房,有賀宇辰的關照,給張母配備的是最專業的醫生,使用最先進的醫療設備。
張愛琳也結束了女傭的生活,回到麪館,每天她都來陪伴照顧母親。
一天下午,張愛琳正在給母親削水果,賀宇辰走了進來,張母滿面笑容:“賀先生,你來了,快坐!”
“愛琳,賀先生來了”張母提醒。
張愛琳鼻子裡“嗯”了一聲,看也不看他,繼續削水果。今天是約定的日子,她知道他是來催她早點走的。
因爲前幾次,她總藉故去他的公寓很晚,所以他開始親自抓人。
張母見女兒對賀宇辰這麼失禮,不住地使眼色,偏偏張愛琳裝看不見。她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母親:“吃吧!媽。”
張母將蘋果轉遞給賀宇辰:“賀先生,吃蘋果吧。”
張愛琳一把搶過來:“媽,給你削的,你就吃吧!給別人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