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念過那兒嗎?告訴我實話!”張愛琳咬住嘴角,屏息而待。
“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他逡巡她的眼睛。
“那取決於你,你能給我什麼?是見不得人的地下情,還是給我全部!”
“你想讓我解除婚約是嗎?”
張愛琳別過頭,不語,良久,擡起頭:“我明天去,你呢?去嗎?”她看着他,他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她猜不出他的想法。
等不到他的答案,她站起來走了。
他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二天,張愛琳收拾好行裝,下了樓,樓下一輛熟悉的悍馬停在那裡。
張愛琳手心冒汗,緊張地停在門口,車上的人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他真的來了嗎?他是同意去嗎?她心跳如雷。
“上來”,賀宇辰命令的語氣。
張愛琳嘴角劃過一絲笑意,乖乖上了車,他穿着一身休閒裝,顯然不是去上班的,他冷着臉,彷彿對自己的“投降”不滿似的,一路上不發一語。
偶爾他說一句:“水!”
張愛琳從車上找出水瓶,打開蓋子,賀宇辰單手接過來,喝上幾口,又遞給她,張愛琳擰好蓋子又放回去。
賀宇辰命令:“你也喝!”
張愛琳好笑,他像個賭氣的小孩子,但是她聽話的照做,對着他用過的瓶子抿上幾口,他臉上冰冷的表情彷彿融化了少許,但是依然不說話。
張愛琳打開收音機,fm里正好播放梁靜茹的歌:《屬於》
我堅持的?都值得堅持嗎
我所相信的?就是真的嗎
如果我敢追求?我就敢擁有嗎
而如果?都算了不要呢
或許吧?或許我永遠都不會遇見他
或許吧?或許我太天真了吧
屬於我的昨天之前的結局
我決定我的決定
屬於我的明天之後的憧憬
我迷信我的迷信
屬於我們點點滴滴的傷心
我們要各自忘記
屬於我們閃閃發亮的愛情
我們再一起努力
屬於風的?那就去飛翔吧
屬於海洋的?那就洶涌的
屬於我們的愛?該來的?就來吧
爲什麼?不敢呢?不要呢
是他吧?命中早就註定了的那個他
是他吧?他原來就在這裡啊
……
張愛琳默默傾聽,一字一句都唱進心裡:“是他吧?他原來就在這裡啊”,她扭過頭去看賀宇辰,他的表情很專注,也許是專注地在開車,也許是在專注地聽歌。
音樂在兩人之間流淌,她靜靜地望着他,他其實很英俊,不是林嘉昊那種溫溫爾雅的英俊,而是粗獷而男性的英俊,輪廓深刻的五官,挺直的鼻子很高,人說這樣的鼻子代表意志強,不容易動搖;他的嘴脣略薄,嚴厲而性感,方正的下巴讓他看起來冷漠無情,非常不易親近。
她第一次以女人的眼光看他,他雖然冷酷,但卻迷人,以前他們之間,一直是他在追,而她在逃,即使他對她的好,也讓她壓抑得喘不過氣來,因爲他們之間是不平等的,而現在,她必須主動接近他,引誘他,她發現,他其實是很在意她的,她能感覺到他的掙扎,他既受她的吸引,又不太信任她,所以對她時而冰冷,時而柔情,有時又故意激怒她,不管怎樣,一切皆因,他喜歡她,想到這裡,她有點小驕傲。
悍馬“吱”地一聲停在路邊,賀宇辰扭過頭:“你看夠了沒!”
被逮住了,張愛琳臉頰微紅,趕緊調回視線,目不斜視,看着前方。
猛然,她被拖進他的懷裡,脣上一陣熾熱,他扣緊她的頸背,狂烈如火地吸吮她的脣瓣,他的呼吸蝕重,佔有性地侵佔她的芳脣,捲起她的軟舌吞噬,他的胸膛堅硬,抵着她胸前的柔軟,他的大掌不安份,他想更緊的擁抱她,想要她完完全全在自己懷裡,但是他們之間隔着扶手,隔着檔位,不能完全貼合。
他變得越來越來不滿足:“shit”,他咒罵一聲,鬆開她,張愛琳頭暈目眩,眼神迷離,被吻腫的紅脣微張,她誘人得想讓人立刻撲倒。
他急速地跳下車,飛快地打開她副駕駛座的車門,一把將她抱下來。
“你要幹什麼?”張愛琳慌張。
賀宇辰打開車後座的門,強硬地將她放倒,堅硬地身體立刻覆上來,他身體滾燙,慾望沸騰,他想立刻進入她的柔軟芬芳,他要把吻烙印在她的每寸肌膚,他要她的每個毛細孔都爲他開放:“你邀請我來,就應該知道,我會這樣!”
張愛琳手臂支在他的肩膀,聲音細不可聞:“你不能”,說出來的話,自已也知道虛弱得沒有底氣。
“能,我能,我現在就要!”?他的臉逼近她,嘴貼上她的脣:“不管你說什麼?我不會改變心意!”說完啃咬她的耳朵,吮吻她的耳垂,然後愉悅地聽見她紊亂的呼吸。
他貪婪地溼吻着她,熱情地撫摸着她,他讓她的手臂纏繞在他的頸項,他用自己的亢奮擠壓着她的柔軟,太久了,他被驅除出秘密樂園太久了。
張愛琳在他吻下顫慄,他像一頭強健野蠻飢餓的黑豹,讓她害怕而刺激,她四肢酥麻、心蕩神搖,她無助地攀着他的頸彎,身體裡的慾望被漸漸喚醒。
他擡起頭,深深地望進她眸底:“看着我”,他命令她,他額上有汗珠滴落,他動手,飛快地解開自己胸前的鈕釦,露出古銅色結實的胸膛,他甩開襯衣,手臂上的肌肉賁起,他又去解皮帶的扣環。
張愛琳的心臟要跳出胸腔,她驚駭地吞嚥口水,顫抖得益發厲害,她怔怔地迎視他灼熱的眸子,他是這麼的充滿陽剛,使她承受不住,她移開視線。
“我讓你看着我!”賀宇辰將她的臉扶正,表情冷酷而嚴厲:“我要你知道,是我,只有我!”他脫完自己的衣服,然後大手不甚溫柔地去解除她身上的衣物,他不准她將他記錯成誰。
張愛琳迷濛的雙眸望着她,被他的氣勢震懾,他像她的國王,堅定而強悍,不容許她有絲毫的退縮。
兩人已是赤條條,就像愛的伊甸園裡原始的亞當和夏娃,他重新摟緊她,皮膚貼着皮膚,堅硬擠壓着柔軟,黝黑映襯着白嫩,他按住她的肩膀,看著她,與她雙眸相對,然後奮力挺入她:“你是我的!”他嘶啞地低吼。
他聽見她喘息的聲音,她緊窒溼熱地包裹住他,他沉沒在她的身體裡,強悍地佔有她,?他用力地撞擊她:“說,你是我的,快說!”?他要聽見她的嗓音,聽她渴望他的聲音。
張愛琳矜持著,無助地望着她,不知所措。
“說,你是我的!”他皺着眉催促,身下不停地動作。
張愛琳昏眩,被這甜蜜又痛苦的節奏摺磨,漸漸失控:“我是你的!”破碎的話語從她脣邊逸出。
“啊”,賀宇辰吶喊出聲,周身的血液快速地奔躥,他懷疑他怎麼能承受得了這麼大的快感,瘋狂的熱情席捲了他,他的身體汗溼,像原始的野獸般瘋狂,灼熱的身體密密與她交疊,緊緊與她攀附,熱情蒸騰了整個車廂。
他的低吼與她的嬌喘一唱一合,車廂也隨着他們的運動有節奏的顫動。
許久,車廂裡張愛琳低低的喘息漸漸停止,賀宇辰支起頭欣賞她被徹底愛過的模樣,緋紅的臉蛋,迷濛的水眸,粉紅的嬌軀,他慵懶的撫摸着她,感到無限滿足。
張愛琳依偎過來,可笑的是,她竟然很快進入了夢鄉,他愛憐着抓住自己的襯衣蓋住她。
他靜靜地注視她的睡容,回想剛纔的甜蜜,太震撼了,只有和她在一起,他才能感覺自己的衝動,才能全身心的投入,但是她也變了。雖然動作談不上主動,但是變得比以前敏感,開放,不再像過去一樣,需要他充分的引導,耐心的挑逗,是“經歷”變多的原因嗎?是林嘉昊教會她更多的熱情嗎?
賀宇辰突然變得煩躁起來,看她安靜的睡容,也變得嫉妒,每次做完之後,她也是這樣依偎在他懷裡入睡嗎?他粗暴地推醒她:“喂,醒醒,我們還要趕路呢?”
張愛琳被吵醒,睜開困惑的眼眸,一時不知身在何處,看清旁邊的賀宇辰,她突然盪開一個甜甜的微笑。
醒之後,她也是這樣對林嘉昊笑嗎?賀宇辰皺眉。
張愛琳困惑,不知賀宇辰爲什麼突然陰沉着臉,她坐起身:“我睡着了!”她小心翼翼試探。
“嗯”,賀宇辰鼻子裡哼一聲,他突然手探到前車廂,去拿香菸和打火機。
他不高興了,可是爲什麼呢?張愛琳摸不着頭腦,以前每次做完之後,他都是心情大好,精神熠熠,今天爲什麼生氣呢?後悔了。
她的心往下沉,靜默不語,然後她撈起地上的衣服,背轉身一件一件穿上。
香菸繚繞在兩人之間。
“你技術越來越進步了!”他突然陰沉地冒出一句。
“嗯!”她凝視他,不解。
“我說你做..愛的技術!”他冷眼看着她。
張愛琳臉紅,他在羞辱她嗎?他嫌她不夠矜持,她低下頭,陷入羞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