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晚,沈流年都是坐在最前排的位子上,獨自品着杯中的烈酒,只爲等待午夜十二點,她一次不同一次的飛舞,來這裡一個禮拜了,每一晚的舞蹈都是不同,可是每一次都毫無疑問的將氣氛炒到最熱。
她用她的身體,那玲瓏的舞姿輕掃着每一個人的心,讓人慾罷不能,就像是吸食海林因一樣,他覺得自己已經中了她的毒,而這種毒無藥可解。
又一次,所有的燈光在他面前熄滅,然後逐一亮開,如同夢幻般,舞臺上飄起了輕輕的薄霧,站在臺中央,她的笑依然明媚,可他卻敏感的捕捉到那明媚過後的一絲無力感。
舞姿仍是那樣的炫目迷人,裙襬翻飛間,她的香氣濃濃的撲面而來,與那些刺鼻的香水味不同,那是一種很淡很雅的香氣,讓人有一種漫步花間小道的錯覺。
臺下的人依然瘋狂的叫喊着,在不停的吶喊聲中釋放着他們的熱情,也釋放着他們多餘的能量。
一個禮拜了,沈流年越來越喜歡呆在這裡,這裡的熱鬧總會在某一個瞬間溫暖着他冰冷的心。眸子一眨不眨的鎖在那不停舞動的身姿上,感受着她的狂野,她的釋放,還有那無從排解的壓抑。莫名的,他就是能看到她眼底的壓抑表情,並且看的那樣的真切。
當燈光在眼前緩緩熄滅的時候,他看到了她臉上那抹嬌豔的笑,仰頭灌下杯中的酒,他迅速的站起身向後臺走去。
燈光全部熄滅的那一剎那,林子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最近總是覺得莫名的疲倦,三天了,她一直沒有再去醫院,她想讓自己徹底的冷靜一下。撫着微微脹痛的太陽穴,她跌跌撞撞的向休息室走去,此刻,她迫切的需要休息一會,哪怕只有五分鐘也好。
這段短短的幾步路今天走來竟覺得好像是二萬五千里長徵似的,在她覺得終於要到了盡頭的時候,冷不丁的,撞進了一副溫暖的胸膛。
“誰啊?沒長眼嗎?”以爲又是哪個毛毛躁躁的工作人員,林子萱沒好氣說道,感覺到頭一抽一抽的痛着。
“我確定我四肢健全,五官端正。”一道略帶戲謔的男聲從正前方傳來。沒長眼睛?那可是相當恐怖的事情。
驀地擡起頭,林子萱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呢。”
“我說過我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中途放棄不是我的作風 。”沈流年淡淡的說道,昏黃的燈光中,看不真切他臉上的表情。
“你想玩?隨便你,但不要妨礙我休息。走開。”林子萱冷冷的說道,這樣的人不值得她報之好臉色。
“沒有你,遊戲怎麼繼續下去。”說話間,他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