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郊區的深宅大院常年被茂密的樹木遮蓋的嚴嚴實實,即使是太陽最盛的時候也見不到一絲光亮。
一輛白色的法拉利跑車急速的向這邊行駛着,眼看着即將撞上大門的時候,那扇雕花大門徐徐向兩邊開啓。
“老太爺,少爺回來了。”在他距離門口還有五百米的時候,早有人進來通報。
“知道了,下去了。”隨着一道蒼勁的聲音傳來,莊嚴肅穆的客廳再次迴歸寧靜。
門“哐啷”一聲被推開了,將鑰匙往茶几上隨便一扔,沈流年順勢倚進了後面的沙發裡。
“聽說你找我?有事嗎?”懶洋洋的躺在那裡,端起茶几上早已泡好的茶輕輕的啜了一小口。
“你都是這樣和長輩說話的嗎?沒規矩。”看着他,沈毅冷哼了一聲。
“我怎麼了?既然那麼不想見我,爲什麼還要讓我回來呢?我們那樣不是很好嗎?我不回來,你也落得清淨。”眉毛微挑,沈流年的臉上有着一絲淡淡的嘲諷。
“你還是秦家的子孫,我還沒死呢。”那兩道修剪的整整齊齊的鬍子因爲氣憤而微微上揚,看着這個不肖子孫,如果不是秦家再無香火可以傳承,他肯定早就把他趕出家門了。
“哼~~~,秦家的子孫?你以爲我很稀罕嗎?”翹起二郎腿,沈流年隨意的將腳搭在茶几上,老頭不是不喜歡嗎?越是不喜歡他就偏要這麼做。
“你……”看着他,沈毅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吧,你打算和蘇珊什麼時候結婚?我這把老骨頭還等着抱孫子呢。”
“結婚?我答應過你要和她結婚嗎?”脣角微微上揚,沈流年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爲了一棵樹而失掉整片森林的男人是天底下最笨最笨的笨蛋。
“我們有約在先的,難道說你要反悔?”沈毅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剛剛端起的茶杯被他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我們約定的前提是我要繼承秦家的財產,也就是說如果我不要秦家的一分一毫,那麼我們的約定是沒有用的。”沈流年雲淡風輕的說着,臉上始終噙着一絲淡淡的笑意。他生平最恨人家逼他,看來這個爺爺還是不太瞭解他。
“你說什麼?”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沈毅猛地站了起來。
“你都聽清楚了,何必要我再說一遍呢,如果你是擔心秦家沒有子孫了,那麼我倒可以給你想一個好辦法。”說着,從懷裡掏出一沓厚厚的照片扔在桌上,沈流年悠哉遊哉的站了起來,“至於這個人是不是秦家的種,還要麻煩您老人家多多費心了。”
“你什麼意思?”看着那一張張照片,沈毅一下子懵了,這小子拿着自己的照片來給他看,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啊?
“那不是我,你看清了。”說完,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沈流年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