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翰天回到別墅的時候,已是後半夜。
當他進入自己的房間的時候,沒發現她的身影。他放下自己的公事包後,往她的房間而去,推開門,並沒有開燈,卻看到牀是的被子疊得工整,她根本就沒有在牀上。
“瑤瑤?”一種心慌從他心裡不斷的蔓延,似乎自己心裡有什麼東西慢慢的流失,直到不見。
上次她不在牀上,卻躲在一個角落裡,可是,這個時候的她,卻不知道去哪裡了,就連浴室他都找過了,卻沒看到她。
拓跋翰天正要離開的時候,看到陽臺處似乎有一個身影,他快步走過去,模樣有些狼狽。
只見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厚毛睡衣依在一邊,光着腳丫站在這裡,卻閉目等待着什麼,他順着她所站的位置看去,只見這裡是看到外面的馬路的位置。
難道她是在等他回來?內心有一種想法,他卻不敢再想,走上前去,發現她的身子冰冷得很,拓跋翰天橫着把她抱了起來。
“你”被人抱起的瞬時,她醒來了,剛纔聽到有腳步聲,她以爲自己聽錯了,卻不料是拓跋翰天回來了?
看着黑夜中的他,藉助微弱的月光,看到他就在她的面前,他的身體很溫暖,她有些冷,往他的懷裡靠了一下。
“拓跋翰天,你回來了?”是驚喜,是欣喜,更是溫暖的動作,她環上了他的脖子,動作是自然而然的。
吹了冷風的後果是聲音沙啞,她的頭好暈,只見拓跋翰天就在她的面前,她想伸手摸一下他的臉,卻又不敢。
連忙縮回了手,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她低頭不敢看拓跋翰天,任由着他抱着她往屋內走去。
“這麼晚不睡覺,跑到陽臺做什麼?”拓跋翰天把她放在牀上,兇巴巴的對她說着,他那磁性的聲音響起,帶着責怪,讓她內心更不安,小手抓着被子一臉委屈。
其實,她是在等他回來,想看他回不回來,可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拓跋翰天還是沒有回來,她就這樣站着睡着了。
拓跋翰天什麼也沒有說,往浴室內走去,她聽到流水聲,不知道他在幹嘛,一小會後,看到他拿着一個盆子走了過來,最後放在牀邊。
她低頭一看,只見拓跋翰天把盆子放在牀下方,而裡面裝着水,還能感覺到是熱水。拓跋翰天伸手優雅而急緩的解開自己的鈕釦,將西裝外套往牀上一丟,伸手打開了房間的牀頭燈。
瞬時,整個黑漆的房間瞬時明亮了,她不敢去看拓跋翰天,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見拓跋翰天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
“你”要幹嘛?還沒有說,只見拓跋翰天伸手把她的褲管給挽了起來,動作很快,卻又極爲溫柔。
他粗大的手掌在她細嫩的腳上來回的摸了幾下,最後將她的腳放在盆裡,讓熱水溫暖了她冰冷的腳。
腳泡在熱水裡,她似乎以爲自己的腳都不會動了,熱水漸漸溫暖了她的腳,從她的腳直通她的心房。
她盯着拓跋翰天,一直看着他,只見他蹲在她的面前,認真的給她洗腳,像他這樣的男人,居然在她的面前給她洗腳。
“拓跋翰天,別,不要。”她怎麼能讓拓跋翰天給她洗腳?她和拓跋翰天根本就不是同類人,再加上拓跋翰天的身份,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總裁。
這樣的一個男人,高傲的他,卻在她的面前甘願這樣,她真的值得嗎?哪怕她變成這樣,拓跋翰天卻還是在她的身邊,他對她越好,可她卻總感覺到自己越來越難受,越來越不能自我了。
“以後要再光着腳丫,我就不理你了。”拓跋翰天說着,還重重的掐了一把她的腳,沈夢瑤有些吃疼,卻在吃疼中並快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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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在關心她嗎?這一種關心和別人的不一樣,他不懂得去表達自己的內心感受,可是,他卻總是用行動去證明,他對她是關心着的。
“拓跋翰天,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和你只不過是有一紙契約,我們還有五個月時間,我說過我不會喜歡你的,所以,到時我們還是會分開的,現在,你不需要對我這麼好。”她說着,別過頭去,明知道自己不能這樣說,可是,她還是要這樣說,否則,她對他的感情越來越深,到時如果她真的要走,她會捨不得的。
他的身邊,還有好多優秀的人,她們的背景,她們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能比的,就如伊麗莎一樣,她真的不敢想象,只知道自己遠離拓跋翰天,不單是對自己好,而且,對拓跋翰天也是好的。
拓跋翰天這樣的男人,站在他身邊的女人,必定是要強大的,像她這樣只懂得拖他後腿的,她真的不要這樣。
像陳無憂所說的一樣,拓跋翰天總是爲她操碎了心,可是,她卻總是不能給予他回報,哪怕他不需要,可是,她卻什麼都辦不到。
“怎麼?想要和東方墨走?”拓跋翰天自嘲一笑,今天他知道東方墨來找她,而且,還和她度過了一個溫馨難忘的一天。
聊了陪她吃飯聊天說話之外,還和她逛遍了後院,所有的一切舉動,他一一都知道,只是,他在忍,他只是想要她開心就好。
東方墨,他曾經去警告過,也拿着商業上的事情對東方墨下手,可是,東方墨那天對自己說的話,還是歷歷在目的,他不會放棄,可是,他拓跋翰天也不是一個能放任自己女人跟別人走的人,他是不允許的。
寧毀掉,也不會讓別人帶走她。
“沈夢瑤,你告訴我,你想要跟東方墨離開?”拓跋翰天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力度大得想要將她的下巴捏碎了。
他在她的下巴上留下了烙印,弄得青腫並疼痛。她只是看着拓跋翰天卻沒有說話,她什麼也不能說,卻也不敢說。
拓跋翰天的手上有着熱水的溫度,一點一點的滲進她的皮膚,直到她的心田,她渴望着這樣的溫暖,卻又似乎不屬於自己。
“不關東方墨的事,我和他是朋友。”她咬着牙關說着,看着這樣的拓跋翰天,她真的想抱着他,緊緊的抱着。
他的眼裡帶傷,似乎是她傷了他的心一樣。記得第一次見拓跋翰天的時候,在她的婚禮上,看到高傲自信的他,就連市長也要讓他三分,那個時候,她似乎是看到了魔鬼一樣。
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那個晚上把她拖住強暴的男人,也是他,當時,她只想逃,卻還是逃不出拓跋翰天的手掌心。
逃跑久了,她卻算不到自己的心,自己居然對拓跋翰天傾心了。
“朋友?東方墨喜歡你,你和他今天有說有笑,你對我笑過嗎?你有和我開心過嗎?如果這些都是你想要的話,那麼,我放你走。”明明不想,可拓跋翰天卻說讓她走,不知他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自己的心到底有多難過。
他沒有告訴她,他就是她十多年前相處的人。
拓跋翰天一直認爲自己可以努力的就能爬進她的心底,他以爲只要他很努力的陪着她,她就會留下來。
可是,她的心還是不在他的身上,除了沈亞偉之外,就是東方墨,哪怕是楚天霄,在她的心裡待遇都絕對比他拓跋翰天還要高許多。
“我”她沒有喜歡東方墨,但是,東方墨喜歡她的事,她從來都不知道的,只知道她與他接觸沒有多少次,所以,她只當他是知已。
這樣一個陽光般的男人,她怎麼敢去霸佔。從來不知道原來拓跋翰天會這樣看她,她有些難過。
“沒話說了?”拓跋翰天看着她,他站了起來,就站在她的面前,他後退了一步,就這樣眼直直的看着他。
她咬着嘴脣不敢看拓跋翰天,小手緊緊的抓着手背,在自己小手背上抓出了幾條血痕跡,她一點都沒感覺到疼痛,只是覺得自己的心堵得發慌,一切都凌亂了。
一切都不是這樣的,她和東方墨的關係,並不是拓跋翰天所想象的那樣,其實,一切都不是這樣。
拓跋翰天在期待着什麼,卻沒有等到她的迴應,他再後退了半步。
“如果你想走,今晚就離開,聽着,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留下,就選擇了我,這一生,我都不會放你走。”拓跋翰天說着,這是給予她一個機會,也是給予自己一個機會。
或許,他是嚇着她了,只是,他的佔有慾卻不容他讓步,他只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定要掌控住,包括女人的心。
拓跋翰天轉身,背對着她,一步一步的邁步離開她,看着他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他的手伸出去,摸到了扶手。
沈夢瑤的身子不斷的哆嗦着,她猛然站了起來,不顧一跑的往前跑去,她好害怕拓跋翰天離開,在他轉身的瞬時,她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心一下子停止了。
“拓跋翰天,拓跋翰天。”她叫着他的名字,在他身體僵硬的時候,在他將要打開門的瞬時,她衝了上前去,腳下的臉盆水被她打翻,她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他聽着她的叫聲,聽到後面傳來響聲,他卻沒有回頭,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
“拓跋翰天,我喜歡你。”沈夢瑤說着,伸手緊緊的從拓跋翰天的身後把他抱住,這句話,她不知自己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說出來,她只知道自己好象用力了渾身的力氣才最這樣抱着他說出這樣的話。
拓跋翰天低頭看着自己腰間緊緊抱着的小手,身後被她柔軟的身體緊緊的貼着,她的淚水從眼眶內滾落,滴在他背後襯衫上,滾燙得似乎烙印在他的心上。
“不要走,不要丟下我,我怕。”沈夢瑤用極低的聲音不斷的抽泣着,她抱着他,緊緊的抱着,卻沒有注意到拓跋翰天的手緊緊的握着。
她在他的身後不斷的哭泣着,拓跋翰天沒有回頭,不敢回頭,似乎怕這就是一場夢一樣,直到他看到她光在地上的腳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