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問你什麼,更沒有資格去怪你什麼,可是,拓跋翰天你知道嗎?我這裡好痛好痛。”
她的小手指着自己的左心房說着,這一刻,沒有人知道她真的有多麼難受,她一直在壓抑着自己的心事。
其實,她真的想選擇相信拓跋翰天,可是,這一刻拓跋翰天卻不說話了,只是看着她,她多希望拓跋翰天朝着她大吼,告訴她,這一切與他無關,可是,拓跋翰天卻保持着沉默,一句話也沒有說。
“你到底還做了些什麼,我真的不知道,我現在真的只相信你所說的要和我永遠在一起,什麼一起談戀愛,一起看電影,我真的感謝你給了我這麼多回憶,但是,我以後不會再相信你了,我們之間的契約,還有幾個月,到時時間一過,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只用了一張紙去糾纏着的,時間一過,一切都成爲過去式了。
是啊,在拓跋翰天的心裡,她不就是這樣一個一文不值的女人嗎?可是,她這個一文不值的女人,卻也成爲了拓跋翰天的棋子,說來也可笑。
拓跋翰天站在這裡看着一個人在這裡哭,在這裡鬧,他卻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認真的看着她。
“沈夢瑤,用你的眼睛看看,你的心裡永遠都只有他們,你看到的全部是他們過得多麼不好,他們怎麼關心你,你卻從來沒有看到過我,我在你的心裡卻什麼也不是。“拓跋翰天只是冷冷的說着,他知道她在乎每個人的感受,可是,偏偏不在乎他的。
他就真是該死的喜歡她,以爲她有一天會懂,以爲她會是這個世上唯一理解他的女人,可是,到頭來卻什麼都沒有了。
喜歡她,想要留住她,想要和她在一起生活,這些未來都像是泡沫一樣,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哈哈,在乎你?看到你?看你怎麼傷害我,看着你怎麼傷害我的家人?他們不是我親人,可是,卻比我親人還要親,拓跋翰天你懂什麼叫親情嗎,你不懂,你只知道自己要怎麼去利用別人,要只懂得怎麼去掌控別人,你是個壞人,從來都是。”她也嘲着拓跋翰天大吼,她不想這樣的,可是,她卻控制不了自己。
她選擇了不相信他,她也選擇了不再喜歡他。
拓跋翰天與她,都只是一個陌路人,從開始就是,一直到現在,她還沒看清過拓跋翰天。
以前爲她受傷,那是事實,可是,她卻也開始懷疑,那是不是拓跋翰天都計劃好的事?
“你計劃好一切,從婚禮把我給搶走,一步一步的實行着你的計劃,是不是,你告訴我,是不是?”她哭了,有些崩潰,她不相信這是真的。
她只知道拓跋翰天是給予她一切的開始,可是,卻不料到這也是一切的結束,她不求榮華和富貴,她要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
可是,她想要的,都成爲她的夢想了。她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喜歡上拓跋翰天,這個是她自己也沒想過的事兒。
所以的甜蜜,所有的糾纏,似乎都一一落空了,她的心現在是空蕩蕩的,就感覺到自己好象是一個空殼一樣。
拓跋翰天眯眼看着他,只見他瞬時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他的笑卻讓她害怕,拓跋翰天突然的笑,卻是最危險的信息。
“你笑什麼?”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她真的害怕這樣的拓跋翰天,他可以打她,罵她,可是他並沒有,而是笑了。
拓跋翰天渾身上下散發出難言的魅力。深邃的雙眸卻給予了她無限的壓力,這種壓抑的感覺,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他並沒有說話,而是往前邁了半步,沈夢瑤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她想逃,卻被拓跋翰天伸手緊緊的抓着她的手臂,她被他抓得好痛,手臂在他的大掌內,好象他想要捏碎她一樣。
“拓跋翰天,你放開我,你放手。”她只是想逃離一切,剛纔的話她是沒有考慮過就大吼,也是她內心最想要說的話,可是,卻剌激到了拓跋翰天。
他喜歡她沒錯,可是,他給予她的信任,所有的一切,也因爲她的不相信,因爲她的話,全部都一一收了回來,他又開始封閉了自己的心,他不應該愛上任何一個人,包括她沈夢瑤。
“呵呵,你不是說我們之間還有契約嗎?你還是我拓跋翰天的女人,你想讓我放開你?”拓跋翰天站在她的面前,這樣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冷聲問道,眼中沒有一絲柔情。
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錯了,她傷了他的心。她一直都知道拓跋翰天是一個脆弱的人,哪怕他在外面強大,可是,他的脆弱只有她懂。
但有些話說出來就收不回來了,既然不可能了,爲什麼不再狠一點呢?
如果再繼續下去,不管是她,還是拓跋翰天,都會痛苦的,她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她不允許拓跋翰天傷害她身邊任何一個人,從今天開始,她必須要做到有主見,不再依賴拓跋翰天。
“就算是有契約,你也不能阻止着我的舉動,我現在讓你放開我,我不想看到你。”她繼續說着,她心裡也明明好難受,卻還是要讓拓跋翰天不要再喜歡她了。
她不知道拓跋翰天是不是真的喜歡她,不管如何,如果拓跋翰天真的喜歡她,或許他也會難過吧,這樣的感情,本來就不會長久的,是她以前太過於天真了。
聽着刀子的話,拓跋翰天眼中詭異的寒芒一閃,早出手指輕輕的挑起她的下巴,他挑眉冷笑道:“哦,不能阻止?可是,你現在還是我拓跋翰天的女人,我想對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沈夢瑤心頭一凜,周身止不住寒氣上涌,她想後退,可是,她的身子卻被拓跋翰天抓着,她動也動不了。
她咬着嘴脣別過頭不再看拓跋翰天,她不敢看他的雙眸。拓跋翰天卻抿着脣,眼中滿是譏諷:“沈夢瑤,你以爲你的愛值多少錢?以爲我會和你談喜歡,喜歡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爲我的計劃。”
既然回不到過去了,那就讓以前所做的努力全部都白費吧,全部都通通不要了,他拓跋翰天從來不會奢望得到什麼東西。
“安然詩抓走我,是不是也是因爲你?她沒有死,是你騙我的,在我的面前導演了一齣戲,是嗎?”她一直在好奇爲什麼安然詩沒事,當初,明明看着她死去的。
拓跋翰天陰冷寒鷙的目光,捉住她白皙的手腕力氣更大了一些:“是,一切都是我計劃好的。”
他彷彿聽到自己的心從高處掉落下來,砰的一聲碎了一地,再也補不回來了。
所有的事情,他都一一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只有這樣,她纔會好受一些,只有這樣,他順着她的心意,她是不是纔不會再亂想?
只要她好受一些,那麼他再痛苦一點又如何?她既然認定了是他做的,那麼,他還有什麼話好說?他從來都不屑於去解釋什麼,既然不瞭解,就讓這些都定格在這種誤會中吧,他反正也不在乎這些。
“你說的是真的?”這一刻,輪到她聲音顫抖了,她寧願拓跋翰天沒有說這些,這一刻,她比任何時候還要難過。
拓跋翰天緊緊眯眸,邪惡的勾脣道,他沒有再說話,沈夢瑤卻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再一次回到了原點。
就如他的聲音,他的語氣,他的眼神,一一都如當初她第一次看到他一樣。
“你……你是那一夜強暴我的人?”難怪她一直認爲拓跋翰天好象好熟悉一樣,他的氣息,他的身高,他的身影,還有他的動作,他的眼神,雖然那一夜太黑了,可是,她還是感覺到這個男人給予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開始只是懷疑,最後她卻忘記了。這樣的事情,她卻忘記了?真是可笑,這一刻,她似乎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如拓跋翰天這樣把她壓在這裡,她的身後也同樣是一道牆。
拓跋翰天陰森的一笑,大掌從她的手臂處移到她的脖子上,慢慢的往下移動着:“是,那一夜的男人是我,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當然,我也會是你最後一個男人,如果你的身體敢背叛我,我會把他給吃了。”
他絕對有這樣的能力去控制着她,哪怕她不屬於他,也不可能便宜了別人,成爲拓跋翰天的女人,這一輩子都抹不掉身上的屬於他的烙印。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沈夢瑤不由驚恐萬分,慌忙尖叫着,她瞪大眼睛看着拓跋翰天。
心好空好空,好難受啊。怎麼會是拓跋翰天,她還待拓跋翰天這麼好,以爲她愛上了他,可是,拓跋翰天明明就是一個大變態,他真的好變態。
他居然去強暴了她,那一天奪走了她的第一次,還威脅她不能和冷子軒訂婚。最後,第二天還去了婚禮上,在化妝間再一次強暴她。
這樣變態的舉動,全天下也只有他拓跋翰天一個人能做得出來。他怎麼可以這樣,她因爲自己失去了第一次而介意,她害怕,她無助過。可是,這些全部都是拓跋翰天一一給予她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