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的秋天
轉眼,又是一個秋天,卻沒有人記得,那一年的春天,在春暖花開的時候,那時紅鸞星動,一場轟轟烈烈愛情的開始,可是,卻在那一年的夏天結束了。
如今,轉眼就是秋天的來臨,秋季雨水多,可在這樣多雨的季節,讓人想到了更多事,從而煩躁。
不管是在中國,還是在西班牙,永遠都有人記住那一場已從別人記憶中抹除的陳年往事。
“拓跋翰天真是個渾蛋,明明答應和我結婚,現在又不理我了。”這個時候,從英國前來西班牙的伊麗莎心情很不好。
拓跋翰天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最後居然和她打算結婚,她以爲是自己多年的追求打動了拓跋翰天,可是,拓跋翰天卻還是可以視她而不見。
她不管怎麼做,在拓跋翰天的眼裡,似乎是看不到她一樣。在拓跋翰天的眼裡,在他的心裡,是不是還有一個人的存在?不,不可能的。她很害怕,明明就是一個軟弱的女人,一個可以讓她踩在腳底下的女人,可是,卻是這麼讓她心慌。
車窗外面下起了小雨,伊麗莎此刻的心情卻是煩亂不安,她是公主,可是在拓跋翰天的眼底爲什麼會視而不見呢?
有些男人恨不得巴上她,想從她的身上得到什麼,可是,拓跋翰天從來都只有不屑,或許,也只有他這樣,她纔會這樣不能沒有他吧。
“煩死了,怎麼辦?”她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外面那些雨越下越大,有時放棄並不是沒有,可是,都快結婚了,她都快達成目的了,她怎麼能讓自己後悔呢?
來西班牙一天了,她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了屬於拓跋翰天住的地方。她不是沒來過,可是,拓跋翰天的別墅太多了,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今天會在哪裡,明天會在哪裡,有時他甚至連別墅也沒有回,不知道他都忙些什麼。
“公主,到了。”這時,司機看着依在一邊發呆的伊麗莎之時,不由得出聲去提醒她。
伊麗莎都發呆半個小時了,說白了,車子都停了半個小時,可是,她連一點知覺都沒有,彷彿是一個玻璃娃娃一樣沒有了生命力。司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當然是她的貼身保鏢,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可是,從來沒見過囂張的伊麗莎會有這模樣的。
“到了?你怎麼不早叫我?”伊麗莎揚起柳眉,顯然對這個保鏢很不滿,怎麼回事,到了都不叫她?
“是公主您發呆。”保鏢也不甘弱,明明就是她發呆的。
“好了,你明天不用上班了,滾。”伊麗莎的權力大,她怎麼容得別人反駁她,好吧,這個時候就炒了算了。
那保鏢沒料到一句話,就斷送了自己的前途。伊麗莎推開車門走了下來,沒有雨傘,她的衣服被打溼了。
甩了甩頭髮上的水滴,她邁着大步往裡面走去,尖尖的高跟鞋打在高檔的大理石地板上,從外面一直通往裡面,全部都是以統一的大理石陳鋪着的。
“什麼鬼天氣。”她的捲髮被弄溼了,一身薄薄的黑色裙子現在都貼在她那玲瓏別緻的身材之上,更能襯托出她完美的身段,扭着她的水蛇腰往裡走去。
前面的圍牆中間還有一道寬大的鐵門,而這門必須是裡面開啓的,否則,外面的人必須要用自己的指紋感應才能讓這道門開啓,她站在這裡按着門鈴,卻沒有人前來開門。
“怎麼不開門?”她再繼續按着,下雨的秋天,她身上都溼透了,冷得她直髮抖,可她還是保持着自己的姿勢,怕拓跋翰天一會出來會,自己反而丟人了。
習慣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給拓跋翰天,她從來都不希望自己能狼狽一些的。
別墅內,徐雄站在一邊,林媽也候着,拓跋翰天坐在沙發上看着今天的報紙。
“冷氏集團和沈家千金再一次結爲連理。”這是新聞頭條,明明都是一件小事,卻弄了一個國際大新聞?
拓跋翰天眉頭一皺,看着上面的文字,居然還貼着一張冷子軒和沈夢瑤的相片,上面的她笑得如花似玉的,她的手指上還戴着紫羅蘭。
他修長的食指輕輕的觸着報紙上的相片,發現自己像要發瘋了一樣,可卻還要努力控制着自己,他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撫摸着屬於她的輪廓。
半年過去了,她長得更加漂亮動人了,身上的女人味十足,特別是笑起來微眯着雙眸的時候,卻讓他忍不住想念着曾經的時光。
“老大,下午一點約了王總。”這時,徐雄忍不住開口,林媽也和他面面相覷,心知肚明,拓跋翰天應該在想沈夢瑤了。
雖然來到西班牙之後,他們都不會在拓跋翰天的面前提到沈夢瑤的名字,可是,這裡卻有一個很大的房間,裡面的佈置和在中國的別墅裡是一樣的,那當然是沈夢瑤的房間。
“嗯,走吧。”拓跋翰天優雅的合上了報紙,似乎並沒有看到那一幕似的。
林媽也識趣的接過拓跋翰天的處的報紙放到一邊去,她也有些好奇,一會拓跋翰天走了,她打算看看,這是怎麼一回事。
在她的意識中,沈夢瑤是喜歡拓跋翰天的。可是,爲什麼最後會嫁給別人?其實,兩個人能在一起是一種緣,如果能給爲夫妻,那就是份,緣和份,一樣都不能少。
“好,我去備車。”徐雄鬆了口氣,他拿着車的鑰匙往外外走去。
拓跋翰天一個人站在大廳前看着外面的雨,他看到了伊麗莎一直在外面淋雨,卻不曾想理會,林媽沒有得到拓跋翰天的允許,當然不會放伊麗莎進來。
上了加長的勞斯萊斯之後,車子緩緩的往外開,外面的鐵門也緩緩的開啓,拓跋翰天的勞斯萊斯在雨中快速奔馳着。
“老大,是伊麗莎小姐。”徐雄看着那個站在雨中被淋得一身溼的伊麗莎的時候說着,拓跋翰天卻沒有說話。
他坐在車的後座,雙眸卻盯着窗外的雨點。西班牙很少下雨,不像比利時一樣,一時雪一時雨,出太陽的天氣卻很少,看着這樣的雨水,再想到報紙上的新聞,拓跋翰天不由得一陣煩躁,似乎有什麼東西抓着他的心,讓他喘不上氣。
腦海裡不斷的浮現着沈夢瑤的模樣,那個時候她清純的模樣。記得自己第一次找上她的時候,那一夜卻忍不住強要了她,最後,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絕妙,他卻不想讓她成爲別人的女人,所以,再一次佔有她。
那可憐楚楚的模樣,那樣若大的雙眸中不斷的淚水翻滾,似乎雨水形成了她的模樣,拓跋翰天不由得別過頭去。
“拓跋翰天,你爲什麼不見我?”看到拓跋翰天的車子開了出來,站在雨中的伊麗莎不由得衝了上前來。
徐雄沒料到伊麗莎會衝上前來,這個女人喜歡拓跋翰天,這可是他們都知道的事實,只是,她也太大膽了吧?
他不由得轉了一下方向盤,嚇了自己一跳,如果撞上她,自己估計也活不了了。車子來了一個急轉彎,最後差點撞到另外一邊的牆上了。
“該死的,你想幹什麼?”車子停了之後,徐雄心裡大怔,拓跋翰天有些生氣的看着這個拼命衝上來的女人。
他伸出自己修長的手指搖落車窗,盯着這個站在前面的女人一眼。只見她渾身都溼透了,在別墅的時候,他早就知道她站在雨中,只是她並不是他心裡的那個人,他也懶得去理她。
什麼訂婚,什麼結婚,對於拓跋翰天來說,都是一樣,和這個人,和沒這樣的生活是一樣的。什麼都沒有多,也什麼都不缺。
“拓跋翰天,你怎麼就不見我?你真這麼討厭我嗎?”伊麗莎看到拓跋翰天終於是理自己了,一臉的委屈。
她可是嬌生慣養的公主,她在英國可是沒有人敢這樣對她的。可這個世上,也只有拓跋翰天一個人敢這樣待她,可她卻也心甘情願的這樣爲他付出。
上次有人指出,她是卡密先生的私生女的事情,對她有所影響,有時,她擔心拓跋翰天會介意這個把事。身爲一個公主,如果血統不正,或是野種的話,會被別人取笑的,,她努力了這麼久,才發現拓跋翰天根本就沒有自己想象中在乎自己。
“拓跋翰天,我們都要結婚了,可是,你爲什麼還是可以對我這樣至之不理?這樣公平嗎?公平嗎?“她哭了,很少哭泣的伊麗莎,她就這樣站在拓跋翰天的面前哭泣着。
她身子不斷的顫抖着,不知是自己太激動了,還是自己太過於冷。秋天的雨冰,她身上的衣服本來就不厚,站在雨中也有半個小時,再加上現在冷風徐徐吹來,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拓跋翰天看着狼狽的她,他的手緊緊的握着身邊的扶手,伊麗莎渾身哆嗦,站在拓跋翰天的面前,她不再是公主,只是想當拓跋翰天的女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