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就這樣躺在奢華的酒店房間內,她翻了翻身子,瞪大着自己那雙眼眸看着房間上方的水晶燈,她發現自己雙眸開始有些迷離了。
“該死的,這是怎麼了?”明明很想睡,可是,發現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清醒,伊麗莎真的不想失眠。
從小到大,她很少會有壓力,也從來沒有失眠過。
可是,來到中國後,經歷的事情多了,她失眠的機會就越來越多,有時甚至還會有些坐立不安。
“你,你是誰?”在伊麗莎失神的時候,她彷彿看到了在水晶燈那暖黃色光線射下,居然站着一個男人。
伊麗莎摸了摸頭,她發現自己精神不太好,這是怎麼回事,她坐了起來甩了甩頭,再往前看,她看到窗子前站着一個人,是一個高大的男人。
那就是她之前站的位置,可是,那裡現在卻站着一個男人,伊麗莎甩了甩那一種暈眩的感覺,她似乎覺得這身影很熟悉很熟悉。
“你到底是誰?tmd給我滾過來。”伊麗莎生氣了,她覺得應該是在做夢,又或許這本來就是真實的,若是真實,那麼,她也不害怕。
只是,他不曾回頭,卻讓伊麗莎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一直在做着這樣一個夢,可是,她連夢都主宰不了。
“拓跋翰天,是你嗎?”她覺得這個身影應該是屬於拓跋翰天的,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也只有拓跋翰天才能給予她這一種壓迫的感覺。
這個世上,除了拓跋翰天有這樣的氣魄之外,還有什麼人可以擁有這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
可是,她聽不到任何回答,伊麗莎的心緊了又緊,她從牀上坐了起來,想走上前去,可她一點力氣也沒有,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拓跋翰天,你來了嗎?是你來了嗎?你怎麼不說話?”坐在牀邊的她看着拓跋翰天,只有他纔會讓她這麼迷戀的。
是的,他就是她的拓跋翰天了,這麼高大,這麼英俊,是她多年來的夢,她一直把拓跋翰天當成了自己的夢,是她做夢都想擁有的男人。
“想我了?”這時,男人轉過身邁着步伐走向她,伊麗莎發現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
她真的看到了是拓跋翰天,是他來了。
似乎從她來中國這麼久,拓跋翰天從來沒有主動找過她。特別是她在酒店的時候,他更不屑得前來往一眼。
他不讓她住在別墅內,哪怕她搬過去,他也直接把她丟出來。這樣敢做敢爲的男人,天下除了拓跋翰天之外,還有別人嗎?
“拓跋翰天,真的是你?我想你了,好想好想,想到這裡都痛了。”伊麗莎伸出小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處說着,她發現自己從來沒有迷戀過任何人。
之前冷子軒走的時候,她這裡也很痛,很難過,可是,當拓跋翰天出現的時候,她似乎都把所有的事情拋開了。
拓跋翰天看着她的反應,他忍不住挑了挑眉,站在牀邊看着她仰起頭,雙眸溼溼的,顯然之前落過淚。這倒讓拓跋翰天意外,像她這樣的女人,居然也會哭泣?
“是嗎?我以爲你是個沒心的人。”拓跋翰天說着,他後退了一步,伊麗莎以爲拓跋翰天要離開了,她伸手想要抓住他,可是,卻什麼也抓不住。
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她時而看着拓跋翰天很清楚,但是,有時又挺模糊的,可拓跋翰天就這麼真實,讓她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可是,她做不到,心跳得這麼快,她甚至認爲若是夢,就不要再醒來了。
“沒心?不,不是這樣的,拓跋翰天,我愛你,我這裡爲你而跳,你摸一下,你來感覺一下,我心跳得好快好快,你終於來看我了,我知道你的心裡有我的,是不是?”伊麗莎一陣激動,她看着拓跋翰天停了下來,她內心再一次抱着希望。
“愛我?”拓跋翰天稍稍側了側身子,低沉的嗓音輕輕的問着,似乎內心充滿了太多的疑惑。
伊麗莎感覺到拓跋翰天往後退着,不斷的退到一邊去,她伸手想抓住拓跋翰天,可是,什麼也抓不住。
“是的,我愛你,我們不是要結婚了嗎?如果不愛你,我就不會爲你做這麼多事。”她所有做的事,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她都是爲了拓跋翰天。
爲了得到拓跋翰天,爲了愛拓跋翰天,爲了能與拓跋翰天在一起,所以,真不能怪她,真的不可以。
“哈哈……”她聽到了拓跋翰天的笑聲,他笑得很狂野,她有些怔怔地坐在牀沿上,看着拓跋翰天在笑,聽着他的笑聲有些剌耳。
伊麗莎伸手捂着耳朵,不讓自己再繼續聽下去,不知道拓跋翰天到底笑了多久,直到她再一次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拓跋翰天站在她的牀前不曾離開過。
“拓跋翰天,你剛纔爲什麼笑?”伊麗莎本能地眯起了眼眸,她感覺到拓跋翰天有些怪怪的,哪裡奇怪卻說不上來。
房間內很安靜,她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拓跋翰天黑眸微微一眯,嘴脣勾起一抹似真似假的弧度,他伸手挑起了伊麗莎的下巴,一直盯着她的小臉看着。
“拓跋翰天,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不高興?”伊麗莎害怕拓跋翰天這模樣,特別是他那冰冷的眼眸。
以前拓跋翰天也對她冷,或許從來沒有和她熱情過,可是,她爲什麼感覺到今夜的拓跋翰天讓她有些害怕?
他的眼神讓伊麗莎越發的無所適從起來,紅豔豔的脣畔又是動了動,她伸手環上了拓跋翰天的腰。
“今晚不要走了,陪我好不好?我們都是夫妻了。”雖然還沒有結婚,可是,她至少是他的未婚妻了啊。
她早就把自己當成拓跋翰天的妻子了,一直以來她都想象着自己與拓跋翰天躺在一張牀上,想想都覺得幸福。
平時冰冷,平時冷血,可是,她卻爲拓跋翰天而瘋狂着。在拓跋翰天的面前,她認爲自己可以當一個小女人,她可以爲拓跋翰天做很多事,是女人能做的,她都可以。
雖然不可以爲拓跋翰天放棄自己的身份,可是,她可以和拓跋翰天聯手,把他們的事業擴展得更大。
“夫妻?”拓跋翰天喃喃的念着她所說的話,而他的靠賓讓伊麗莎的心怦怦一跳,睜大一雙漆黑的眼眸,情場高手的她,卻在這一瞬時緊張了起來。
“是啊,我們是夫妻了,今晚留下來,我想要你。”赤裸裸的話語,她一向都習慣了這樣對男人說話。
她不認爲放浪大膽的女人就有錯,女人有需求可以直接說出來,她從來不認爲這就是一件很丟人的事。
“好。”她沒有料到拓跋翰天會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他伸手狠狠一推,伊麗莎的身體往大牀處倒下。
拓跋翰天那健壯的身軀壓上去,嘴角的笑意並不達眼底,伊麗莎伸手撫摸着拓跋翰天的臉,直到他的脖子,最後落在他的胸膛處,她真實的感覺到他的心跳聲,原來她並不是在做夢。
也沒有想太多,更不會想拓跋翰天爲什麼今晚會來這裡,她只知道現在就很幸福,因爲拓跋翰天而幸福。
“要了我吧,我願意做你的女人。”看着拓跋翰天壓向她,伊麗莎看着他的眼睛,眸子一樣的清澈冷冽,但她還是選擇略掉那一種不快的感覺。
“很想成爲我的女人?”拓跋翰天看着她開口說道,伊麗莎的心頓時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她突然坐了起來,整個人都貼在拓跋翰天的身上。
她哪怕是在做夢,也要讓自己成爲拓跋翰天的女人。這麼多年來,拓跋翰天沒有正眼看過她,哪怕是最後選擇與她訂婚,可是,他可以和任何女人親密,哪怕是上牀,可是,卻不願意和她。
有時,她想不明白自己哪裡不好,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家庭背影那可是無人能比的,可是,拓跋翰天卻不屑她。
“啊……”在她想入非非的時候,她再一次被拓跋翰天提了起來,他抓着她的袍子提起她。
他的大掌爬上了她的脖子,伊麗莎被他掐住脖子,她看着拓跋翰天,雙手抓住他的大掌不放。
“拓跋翰天,你想要做什麼?”這一瞬時,她有些清醒了,他居然掐着她的脖子,他是想殺了她嗎?
她不能讓他就這樣得逞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到底還是感覺到拓跋翰天手上的溫度,只有這樣,她才能更加清醒一些。
以前的囂張在拓跋翰天的面前完全沒用,他並不是她的保鏢,拓跋翰天不會對她唯唯諾諾,不會對她言計聽從。
“想要做什麼?難道這一切不是你想要的嗎?”拓跋翰天掐着她脖子的勁加大一些,看着伊麗莎臉色變得蒼白無血,甚至能看到她雙眸中的恐懼。
“你住手……咳……我……要斷氣了……放……開……我……”她連聲音有些顫抖,話都說不成一句了,她抓着拓跋翰天的手反變得揪着他的衣服不放。
可是,不管她怎麼抓,拓跋翰天都沒有放開她的打算。
“救……命……來……人……快。”伊麗莎的淚水不斷的滾落,她第一次在拓跋翰天的面前哭成淚人,這一次卻是面對着死亡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