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斷的抽泣着,內心翻滾,擡頭看着拓跋翰天這張熟悉的臉在她的面前慢慢大,好象全世界都開始安靜,她看着四周慢慢的變得黑暗,她想叫,可卻叫不出來。
眼前,似乎閃過好多人的臉,有大哥哥的,有沈亞偉的,有冷子軒的,有沈忠華的,有李祖英的,還有拓跋翰天的,好多好多人,她只覺得全身無力,整個人往拓跋翰天的懷裡倒去。
“瑤瑤,瑤瑤。”拓跋翰天伸手摸一下她的臉,感覺她渾身發燙,暈厥過去的她,眉頭緊緊的皺着,小手抓着他的大掌不放,內心忐忑不安。
徐雄把車子開得最快,往別墅的方向奔馳而去。
五星級酒店內,剛還沉浸於熱吻中的楚天霄,手機響了,接到拓跋翰天的電話,讓他過別墅去?
“你親夠沒有?”他沒好看的推開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這個女人居然趁着他不注意,又親了他。
有女人這麼不要臉的嗎?沒事就喜歡佔他的便宜麼?
平時上他的牀,睡他的人,還偷看他洗澡,現在還在這裡親吻上他,楚天霄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打暈,可他更清楚她的身手,絕對不比他差。
“不夠,親一輩子都不夠。”陳無憂伸手從身後緊緊的抱着楚天霄,她就知道那個沈夢瑤不是他的女人,否則,怎麼可能女人走了,他還不關心,反而沉浸於她的熱情中呢?
“你這個女人真的不要臉,以後不要纏着爺,爺心情不好。”楚天霄心煩意亂,伸手抓過她的手,狠狠往後一退,拿起他的外套準備離去。
“我就是要懶你一輩子,楚天霄,你逃不掉的。”陳無憂看着他準備離去,她的小手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楚天霄和她又打了十多個回合,兩個人都氣喘喘的,卻不分上下,主要是他看她是女人,打前面不行,後面也打不得,反正是下不了手。
“爺娶誰也不會娶你,你死了這條心吧。”楚天霄瞪着她一眼,伸手拉開了包廂的門,邁着大步離去。
陳無憂看着他離去,她抿着自己豔紅的嘴脣,拿起包包踩着高跟鞋跟在他的身後。
“你要愛上誰,我就殺了她。”陳無憂狠狠的對楚天霄說,她的男人,誰敢動?她不是好惹的主,再加上從小到大從自己爸爸的身上學到了血腥的狠,她說出來的話,一定都會做到。
這一次,爲了楚天霄不惜一切代價說服自己的父親,憑着她的能力與性格,她定然能搞定這個男人的。
自從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她發現這個男人居然就是她一直想要找的,爲此,不管用什麼手段,哪怕賴着他一輩子,她也不會放他走。
“大姐,我麻煩你滾開,我現在有事忙,沒空和你扯。”楚天霄看着陳無憂衝進電梯,站在他的身邊,準備和他共同離去的模樣,他就一陣頭痛。
恨不得打她一拳,讓她暈厥過去,可這個女人的手段,還有身手,他確定自己真的打了只是浪費時間。
陳無憂雙手環於胸前,依在一邊看着他,全身上下打量着,似乎還看不夠一樣。
“我陪你一起忙。”丟下這句話,簡直是讓楚天霄生不如死,他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進了電梯後,他衝進了出去,鑽進自己的跑車內,開着車子揚長而去。他以爲陳無憂追上不他,誰知道她居然衝到他的車前,身子突然往前一撲,身形一閃,衝上了他的車內。
動作快速又優雅,坐在車內,拿出鏡子看看自己的模樣,妝沒有花,頭髮也沒有亂,模樣剛剛好,她拿出脣膏擦上,依在那裡不再打擾他,她眯眸休息。
“老子什麼時候欠你的,給老子滾下車去。”見到她閃上車,楚天霄真的火了,這一次不再自稱自己爲爺,粗魯的自稱爲老子。
陳無憂似乎當沒聽到一樣,依在椅子上睡着了,可他看到她的小手一下沒一下的打着節奏,心情看着似乎極好。
“認真開車,我可不想死。”她幽幽的開口,豔紅的嘴脣微啓,楚天霄看了她一眼,如果她不說話,如果她不是陳老大的女兒,如果她只是一個平常的女人,那麼,他認爲她真的很美。
可陳老大和他們是誓不兩立,再加上陳無憂的性格不是他喜歡的,註定了這個女人不管做出多大的努力,他都會視而不見。
其實,後來,他才明白,原來愛一個人,不是因爲對方是什麼身份,也不會因爲對方自身的因素,愛就是愛,一種感覺,一種情緒。
直到後來,楚天霄才明白,有一種排斥,是因爲喜歡,有一種討厭,是因爲不敢面對,有一種反感,是因爲自己太過於在乎
直到她披上嫁紗,新郎不是他的時候,楚天霄才明白的知道,有些東西不是自己沒有擁有過,而是在擁有的時候,他自己放棄了。
沈夢瑤聽到有人不斷的叫自己的名字,她想睜開眼睛看,可她卻什麼都看不到,又好象什麼都聽不到,那蒼白的脣瓣已被她咬的麻木。
“瑤瑤,醒醒,不要嚇我。”拓跋翰天驚呼一聲,看着昏迷過去的她,他將她緊緊的摟進懷裡。
“不會有事的,回到別墅就不會有事了,不要害怕,不要有事。”拓跋翰天將已經昏迷不醒的攬進懷中,看着她那張煞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他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血雨腥風,他不曾害怕過。哪怕自己身上渾身都是傷,他從來沒有絕望過,可如今,她就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怎麼叫,她都沒有應答,臉上的掌印,所有的一切,都讓他害怕。
是誰,是誰傷害了她,是誰打她打成這樣,是誰敢動他拓跋翰天的女人?他一定不會放過他,一定不會。
“徐雄,讓人查一下,是誰動了她。”拓跋翰天擡起冷,那冰冷的眼眸盡是殺意,不管那個人是誰,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是。”徐雄就着,一邊快速的開着車子,一邊打電話聯繫了他們的兄弟,讓他們調查沈夢瑤出事的消息。
車子上了高速,直奔別墅而去,拓跋翰天緊緊的抱着她,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冰冷的身體。
別墅裡晶亮的燈光閃爍,沈夢瑤躺在牀上,全身已由冰涼墜入一片火海。拓跋翰天坐在牀邊看着,樣自爲她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發生什麼事了?”楚天霄這時衝了進來,他一到別墅的時候,就被徐雄抓着往樓上走來,說是沈夢瑤出事了。
陳無憂跟在他的身後,她是第一次到拓跋翰天的別墅,沒料到他來的地方,居然是拓跋翰天的住處。她打量了四周,感覺這裡的裝修高檔,不由得想到這裡的男主人應該也是一個有品味的男人。
“不要亂跑,跟着。”楚天霄說着身後的女人,深怕她會到處走,這裡處處是拓跋翰天的人,如果看到她亂走,定然會有人來取她的性命。
她是陳老大的女兒,這些混黑社會的人,只要有些地位的都認識她,太多人想取她的性命了,他不想她在拓跋翰天的地盤出事。
“哦。”陳無憂一笑,跟上他的腳步,看到他衝進了一房間內,她看着房間內的裝修,住着的應該是個女人,瞬時便有些吃味。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弄成這樣?”這回楚天霄嚇着了,一個小時之前,她不是還好好的嗎?臉現在怎麼腫成這樣,還有脖子上的傷。
拓跋翰天最痛苦的就是她身體上的傷,她的腹部,還有背後,都是青腫成一塊,他幫她換衣服的時候看到這些傷,恨不得馬上揪出那個打她的人,然後將人活埋了。
“我看看。”楚天霄雖然是動粗的人,可他也是位醫生,拓跋翰天讓了讓身子,他衝上前爲她檢查着身體。
陳無憂有些吃味的看着,想上前阻止,卻看到睡在牀上的人,居然是沈夢瑤?
“她不是沈夢瑤嗎?”她有些驚訝的看着,她再看着拓跋翰天着急的模樣,這個女人應該與拓跋翰天的關係菲淺。那楚天霄還真借了天膽,居然敢連拓跋翰天的女人也帶去充數。
“只是發燒,這些傷上些藥過幾天就好了,沒其他大礙。”十分鐘後,楚天霄也自己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她發生什麼事,想必拓跋翰天不會放過那個動手的人。
拓跋翰天摸着她的額頭,只見沈夢瑤的額頭上滿是汗水,手指不停的揪着牀單,身體時冷時熱,她時不時的在喃喃低語,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一個小時前,還和我在一起。”陳無憂這時又插嘴了,她看着沈夢瑤這個可愛的小女生,怎麼這個時候變成這模樣。
特別是左臉,看着都讓人心疼,看樣子不止是被打一巴掌這麼簡單。
“閉嘴,這裡沒你的事。”楚天霄聽到她說話,不由得看了拓跋翰天一眼,只見他沒有心思理陳無憂,只是看着牀上的人兒。
楚天霄爲沈夢瑤掛了點滴,那葡萄糖液體順着血液流進她的身體,牀上的人兒沉睡着,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拓跋翰天在牀邊一坐就是三個小時,等到徐雄過來敲門,他才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替她掖好被角,讓林媽留下來照顧她,他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