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纏綿、一夜無眠,儘管心中千百次的告訴自己要節制一些,不要傷害了小小,但是在面對小小的同時,季閔昊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不停的想要對她靠近,於是一次次的佔有,小小徹底在他的身下淪陷。
天際泛起了魚肚白,整整一夜,季閔昊像不知疲倦一般,最終將小小整個人累到昏厥,手指輕輕的在她泛着紅暈的細嫩臉頰撫摸着,指尖將她額頭被汗水打溼的劉海拂過,爲她輕拭汗水的同時,在小小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回想着自己與小小這些年來的一幕一幕,就好像在看電影一般,有些快的迷了人的眼,甚至讓季閔昊驚歎,他對小小的全部改變居然會在如此快的幾天,這種關係也保持了一個月,沒想到會有如此的堅持,季閔昊甚至感覺這並不是自己。
他側身一隻手支在頭的一側,看着因爲疲累而昏昏入睡的小小,這一夜,她累壞了,所以急需好好休息,正在這時,季閔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的眉頭微微一皺,很明顯的很出是對這個電話表示十分的不滿。
生怕吵醒小小,於是季閔昊小心翼翼的爲她蓋好被子,然後輕輕的下了牀,拿出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是管家季忠的名字,對於這個從小看着自己長大的管家,季閔昊還是比較尊重的,緩和了一下之前不滿的心緒,季閔昊接聽了電話,“喂,忠叔,有什麼事嗎?”
“少爺……”電話那邊,季忠的聲音帶着一絲猶豫,有些欲言又止,讓季閔昊聽出了不平常的味道,他大概隱約有些知道季忠想要對自己說什麼,於是壓低了聲音道:“忠叔,你是不是要和我說有關於小小的事?”
聽到季閔昊這樣直言,季忠也不再隱含着自己的想法,“少爺,你明白的,季忠我一直都爲季家關心着,我今天想說的話,也都是爲了少爺和小姐而擔心。”
“忠叔,我明白你的意思。”季閔昊看了看小小,她依然沉睡着,於是有些放心的轉身拉開落地窗的玻璃,關上門玻璃,站在木質的緩臺上,感受着清新的空氣迎面拂來,卻無法感受到空氣帶給自己的寧靜氣息。
聽了季閔昊的話,季忠也不再覺得這些話有什麼難以啓齒,他輕輕咳了兩聲,緩解了一絲尷尬,直言道:“少爺,自從那天夜裡你帶小姐離開,再回來的時候季忠我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少爺的心裡是有了小姐的存在,而且這種存在並不是一天兩天行程的,是多年來一點一滴的聚集,只不過,過去的少爺從不承認這種感覺,而現在,卻因爲某一件事徹底爆發,難以控制了,於是接受了,能夠看到少爺和小姐變得如此和睦,老頭子我應該打從心底裡高興,只不過,我在擔心一件事,那就是,以少爺的立場來看,你要怎樣給小姐一個安排?”
季忠沒有一點含糊,直言的將他長久以來在心中存在的鬱結全部說了出來,季閔昊沒有覺得有何不妥,反而對季忠在心中感到十分感激,在他孤獨的人生中,還會有人如此對待自己,季閔昊雖然情緒有些不太平靜,但那時也沒有什麼表達,臉上依然平靜。
“忠叔,我不會委屈小小。”季閔昊做着這樣的保證,的確,他完全可以做到,因爲他是無所不能的季閔昊,而季閔昊如果想要將小小扶正,也絕對不會含糊,不會在意她對外界的身份是妹妹還是情人,亦或是被季家收養的毫無關係的女孩,只要是季閔昊喜歡的、願意的,不論她的身份是怎樣的存在,季閔昊都會給小小一個合情合理的交代。
季忠輕輕點了點頭,他相信季閔昊有這樣的實力,只不過,季忠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一件似乎在這段時間,讓季閔昊被那種獨特的幸福感所沖垮、被忽略的事,“少爺,也許這個時候我不應該說這些,只是,老頭子我想了很多天,最終還是覺得應該說給少爺聽。”
“忠叔,你我之間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或者是什麼樣的忌諱,有什麼事你儘管直言。”季閔昊雖然嘴上如此說,但是他的心裡難免會有一絲緊張,因爲季忠即將開口的話,讓他音域之間想起了什麼,想起了那些長久就趁着自己、而此時卻被自己刻意的在短時間遺忘的事情,但是季閔昊想錯了,季忠此刻所說的話,並不是季閔昊心中所想的那些表面的情緒。
隨着話題的一次次深入與沉重,想要對季閔昊說些什麼忠告的季忠再一次陷入一陣沉默之中,而季閔昊也沒有開口詢問,亦或是打擾他的這種沉默,直至許久,季忠才似下了什麼樣的決心一般,緩緩開口道:“少爺,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要對你說起,但是,每一次看到少爺時,又猶豫了是不是應該說。”
“忠叔,你想說什麼?儘管開口吧,我剛剛說過的,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隱瞞和忌諱。”隨着季忠這樣的口氣,季閔昊越發的感覺到空氣在不停的凝結着,一種無形的壓力不停的在她的頭上向下壓制着,讓季閔昊有一種無法喘息的感覺,他微眯着雙眼,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季忠也做了和那的努力,終於開口道:“少爺,我想說的是,有關於十八年前老爺突然離世的事情。”簡單的一句話,猶如從高空擲下一塊沉重的大石頭,伴隨着千層浪的水花砸入季閔昊原本就不平靜的心海中!
他那一雙如炬一般陰冷雙眸募得一驟,眸光變窄,語氣也失去了之前的口吻,變得有些低沉而陰冷,“忠叔,對於十八年前我父親突然離世的事情,你是不是心中存有什麼疑慮?”
聽出季閔昊的口吻瞬間變得仿若來自於地獄,季忠早就已經心知肚明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他不會在意,“少爺,也許季忠今天說的話會讓你做出另一個選擇,但是即便如此,就算消失在這個世間,季忠也不會後悔,因爲季忠所存在的意義,就是全心全意爲季家、爲少爺,所以,季忠也就在此直言了。”
稍稍的一下停頓,季忠的語氣中似乎也帶有着一種沉沉的嘆息,“十八年前,老爺突然抱病,短短的一瞬間就離世了,這在外人口中只是一個突然的意外,但是身爲季家的管家,老頭子我知道,這是有人的有意而爲之,而那個人就是……少爺。”
季忠終於將話題的中心道了出來,季閔昊在感到萬分詫異的同時,也慢慢收回那樣驚詫的神情,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看似詭異的冷魅笑意,“忠叔,你還真是瞭解,說吧,對於季家,你還都知道些什麼?”
既然季忠說出來了,那麼季閔昊就要全部明白、全部瞭解,同時他也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十八年前那件事,他算是做的天衣無縫,而且那個時候,季家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當時根本就不在季家的季忠又是怎樣得知的?既然他知道這件事,那麼對於另外兩件事呢?是不是也同樣瞭解?這樣的想法,就算季閔昊不過問,想必心中也多少會得知一些答案。
話題終於說道了點子上,季忠並沒有因爲季閔昊的質疑而表現得有何慌張,看來他是做好了準備的,不然也不會輕易的對惡魔一般的季閔昊如此開口。
季忠只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句:“對於季家的事情,凡是少爺能夠想到的,季忠基本都知道,凡是外人不知道的,季忠明白卻也不會說出去。”
他的話說得十分含糊,但是季閔昊能夠聽明白季忠話中的意思,他的話也就是說,季閔昊想要隱藏的秘密,作爲管家的季忠其實都知道,並且他也直言的說,這些秘密自己並未說出去,大可以讓季閔昊對此而放心。
季閔昊沒有再深入追究的問下去,因爲季忠簡單的回答已經讓他明白了,自己的身邊一直存在一個知情者,季閔昊笑了,笑容中是那樣的陰冷而邪魅,“季忠,看來我一直忽略了一件事,對於季家,你的確很瞭解,並且比我還要了解,因爲季閔昊有時也會有不在家的時候,而忠叔不同,所以,我感到有些危險,身邊居然有一個人知道我可以隱藏的秘密,並且十八年,卻絲毫沒有開口說出隻言片語,世人都說我季閔昊是毫無血性的撒旦惡魔,但是忠叔,仔細想想,難道你不覺得,如此會隱藏秘密的你,其實比我還要可怕嗎?”
對於季閔昊的話,季忠一點也不感到詫異,他知道季閔昊會這樣說,也會這樣理解自己,季忠只是淡然的一笑,“少爺,季忠說過,一切都是爲了季家、爲了少爺和小姐,所以請少爺放心,如果少爺信得過季忠,就不要再覺得自己是孤身一個人,如果少爺覺得季忠爲少爺隱瞞十八年的秘密,卻依然不值得信任,季忠隨時做好從此消失的準備,只是,我在擔心,少爺如果真的決定與小姐在一起,那麼,有朝一日,小姐知道自己的身世,還有……少爺要如何讓她接受?又如何去面對這一切還有少爺你?”
季忠的話好像一根引線一般,將季閔昊心中的炸彈瞬間愛你引爆,與小小存有濃情蜜意的這段時間,他幾乎已經忘記了那可能會發生的一切,小小一旦知道,不用想,也能夠了解到後果會是如何,季閔昊不禁回頭,透過落地窗看了一眼房間內依然熟睡的小小,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喉頭有些哽咽,沉了沉聲面色,透着冰冷的聲音回道:“忠叔,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離開季家,更不允許忠叔從我的世界徹底消失,而對於小小,不論用什麼樣的方式,我永遠都不會讓她知道她是如何被送去那所孤兒院,繼而又來到這裡的真相。”
“這麼說,少爺對小姐……”季忠再一次欲言又止,季閔昊的想法他了解了。
季閔昊的脣角微微一抿,帶着說不出是何意味的情緒動了動,“忠叔,即便你擔心現在也爲時已晚了,因爲……”脣角的弧度瞬間化大,“因爲,小小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
“什麼?”這一次,季忠徹底露出了驚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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