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小說,你總是很難猜中結局。”帝天宇滿臉愧疚的嘆息道,也不管炎聽不聽的懂。
看了看炎那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帝天宇也多見少怪,轉過身往着別墅外深沉道:“小羽出生後,父親便死了,仇家槍殺!哈哈,仇家,在**,誰他媽敢動帝家的人?就算是三十多年前**還沒回歸的時候,那時候和平紳士也要賣給帝家幾分面子。”說着帝天宇露出了仇恨的眼神,誇張的笑了幾聲。
帝天宇撕開襯衫的扣子,再沒有平日的那份溫文爾雅,咬牙切齒道:“新義安?14K?哪任龍頭不是像狗一樣匍匐在帝家腳下才能苟延殘喘?操!帝安平那個王八蛋!那副道貌岸然老子看着就噁心!”
炎也有些明白帝天宇今天晚上爲什麼會一反常態,可他也不願刺激這個**年輕一代權勢滔天的青年,那張撲克臉上明顯有些欲言又止,他的腦袋裡實在沒有安慰的單詞。
帝天宇突然一腳揣向欄杆,那欄杆生生的向外傾斜半米,雖然帝天宇是常人,但還是有些餘威。
“父親是個很好的人,他只要在**,他每晚都會準時趕回家陪母親和我吃晚飯,每晚都會把當時孩子氣的我哄睡。現在哪個功成名就的人多多少少沒有幾個女人?這是很正常,可父親不是,我後來也查過,他在生活方面從沒有污點。”
帝天宇仰頭深邃的看了天空好一會,繼續道:“不可否認,他對感情真的真的很專一,他在我這個年齡的時候成就雖比我少,可他從沒靠過帝家。這樣一個優秀男人,在**如此事利的地方,一生以來只有一個女人,或者說是他的初戀,我的母親。”
“怎麼說呢,如果只看外表,他們兩個確實是對很平凡而又很般配的夫妻。但不盡然,父親死後,母親每天晚上都會給在父親書房埋頭苦讀《資治通鑑》和《索羅斯自傳》的我送上一杯咖啡。她不懂泡咖啡,只會用那種速溶的雀巢。而在練鋼琴的時候,她總是懷着極大的興趣教我姿勢,我的音樂天賦很差,有時候一首曲子要練上十幾遍纔算得了入門,她總是不厭其煩教我,再一遍遍的傾聽。”
“炎,你知道嗎?我十六歲進矯子學校念高中時,我個人資產已經到四百億了,那天的新生晚會我在舞臺上彈莫扎特第四十交響曲時,融入的情感把臺下所有人感染了,那時,我才知道鋼琴的真諦。”說到這裡,帝天宇臉上多了幾分自負,可眼裡卻是深深的傷感,穿着淺灰色襯衫的男子逐漸和黑夜結爲一體。本來,從小彈鋼琴念陰謀滿篇的書長大的男人,自然是是比那些丟沙包背唐詩五百首高唱中華美德感染全社會的孩子多幾分氣質和魅力的。
“每晚,母親看着天天累的不行的我酣睡之後,她就會去小羽的臥室,和小羽講着父親同樣講過的故事,十字軍東征和羅斯切爾德家族的崛起。”
“後來,小羽去了世界傭兵中心,走之前的那晚他笑着和我說:‘哥,我們誰先死了,剩下的那個一定要給對方報仇,還有,照顧媽媽。’。憑心而論,在佈局上,我確實比帝安平差了太遠太遠,十幾年前他就想好利用母親來使我和小羽反目成仇。當我知道小羽沒死以後,我才發現這是帝安平爲了帝家權利極度集中的想法而來的一個圈套。”
帝天宇突然蹲在地上抽泣起來,悲蒼而淒涼,像個無助的孩子。
“每天我都會竭力剋制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可往夕母親的教誨和小羽的笑容總是浮現在這棟別墅外的天空。每天看着這些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我就會想起小羽離去時堅毅的臉龐,這裡就會好痛,好痛。”帝天宇捂着自己的胸口哽咽,積蓄的悲憤毫無徵兆的爆發出來。
炎臉上抽動了幾下,可他只能乾巴巴的看着帝天宇泫然而泣的樣子,氣氛微妙而凝固。
很久後,帝天宇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站起身來淡淡道:“你,和小羽都是以我爲中心的這個圈子內的,不論誰,傷害了你們,我會把他抽筋剔骨!毫不猶豫。”
帝天宇也不等炎說話,蹣跚走進屋內,躺到紅木椅上倒頭就睡。
………………
看着白辰的**笑容,帝羽真有一腳踩上去的衝動。
“一千萬,底片還來,或者我給你扁一頓狠的。”帝羽冷冷道。
“你認爲我會缺錢嗎?還有,如此有紀念意義的東西能用錢來衡量嗎?”白辰笑的更開心了。
“我用人格保證,我不記仇。”帝羽臉上多了些無奈,瞧了瞧倒在牀上的沈妙嫣,不禁問道,這丫頭怎麼四小杯白酒就倒了?原來是帝羽和沈妙嫣吃了點夜宵後回到宿舍沈妙嫣一醉不醒趴到帝羽身上,而帝羽看到沈妙嫣喝醉後那迷倒衆生的血色面孔色相本露,幾分鐘後白辰居然拿着一張當時的照片出現在帝羽面前。
“根本不存在的東西,可以用來擔保嗎?還有,你把我打死也於事無補了。”白辰促狹笑道。
帝羽感覺情況有些脫離控制,怒道:“怎麼回事!?”
“愛生活,愛貓撲,標題是‘色狼灌醉美女後發生的事情。’,那貼被管理員置頂後還分爲熱門貼,獎勵了少爺我1500的MP呢!”白辰哈哈大笑道,說罷飛快的衝出宿舍。
“我他媽殺了你!”帝羽氣吞山河般吼了一聲後撿起一個啤酒瓶光速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