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依梵這段時間心情可不怎麼樣,從小的教育和家族長輩的溺愛把她的交友圈弄的相當狹窄,唯一推心置腹的姐妹沈妙嫣在半個月前不辭而別,讓她煩惱了好一段時間。帝家骨子裡的那種敏感基因告訴她,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從羽伯母的離奇死亡和羽哥哥的突然消失,到沈氏崩潰之後整個**一反常態的沉默,還好她玩心重,不然單憑這種未知感就能讓她撕碎。
驕子學院池塘邊的時尚少女迎着清新舒適的微風,踢着腳下的小石子,不少公子哥居心叵測望望少女的背影,但想到把帝依梵視爲逆鱗的帝家家主帝安平和**年輕一代實力最強的帝天宇只好悻悻作罷。真心還好,如若是玩弄那少女的感情,帝家的殺手一定會讓他們當天晚上見上帝。
待人羣散去,喧鬧的校園安靜如斯很久後,帝依梵才從思緒中醒來,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不是這個年齡該有的幸福感覺,而像是滄桑過後的那種疲憊。
前天,帝家旁系一個還算重要的姑父五十歲生日,帝安平也給足了這位在新加坡發展不錯的男人面子,攜帝家核心圈大半人赴新加坡參加。不可否認,做爲入贅後的男人能有這步成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可是當天有個小小的遺憾,帝依梵那位遠房表哥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在宴會上開口調戲帝依梵,當場就被帝天宇隨行的保鏢打到下半生不能男人的陰影中。風波的結果也顯而易見,通過帝家和新加坡高官一系列的商討後,第二天那個集團就被連根拔起,帝天宇一慣的手段造成那個幸福的家庭一個星期後被丟進大海餵魚,可見帝家現在兩位真正掌權者對帝依梵的寵愛到了什麼地步。
要說起帝依梵的仇人,還真不少,可惜絕大部分都下了地獄,至於剩下的少數人估計在非洲當奴隸或者在哪個少數民族羣居地區過着原始人的生活。
帝家家規第一條:在家族整體的利益下,一切都必須讓步!包括種族觀和道德觀!
帝家家規第二條:家長位置能者居之,鼓勵同代競爭!
帝家家規第三條:一切以家族生死存亡爲重,第一繼承人如果站在家族對立面!家族任何人有權格殺!
帝家家規第四條:一切威脅扼殺在搖籃中,如掌權者心慈手軟,家族死士可酌情對目標下手,無罪!
這樣幾條殘酷的家規,早在殺手進入訓練時第一天已被通曉,而第四條更是造就了帝家永遠不會出現那種多行不義必自斃的狗血情節,由此可見帝家第一代創始者的眼光和決斷力。當然,任何事情都是雙刃劍,帝家哪一代通往家長寶座的路上不是佈滿了屍體?
在物質方面,帝依梵可以說是這個世界過的最好的女人了,幾十億人中也就那幾百人能享受到這種待遇。奇怪的是,這種情況倒沒把她養成飛揚跋扈的姿態,只是帝依梵看旁人隱隱有些不屑,不瞭解她的人永遠只能用仰望的角度來看待她,這讓帝家權利核心圈裡的所有人百思不得奇解。
帝依梵如往日一樣在上百名頂尖保鏢形成的幅度達到上千米的包圍圈中走進那輛改裝過的白色寶馬,上百名保鏢組成的豪華車隊逐漸向半山別墅方向駛去,一路引來不少側目,帝依梵卻早已習慣,單憑外表,這個女孩就足夠讓世界上大部分人驚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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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依梵這段時間以來好象有些心神不寧,剛纔晚餐時還在想事,林老,你看有解決的方法嗎?”帝安平想着帝依梵越來越少的笑容,憂心重重對瘦弱老人問道。
林老半眯起眼睛,依然那副天塌下來也沒關係的樣子,淡淡解釋道:“小姐不懂事而已。”
帝安平皺起眉頭,口氣卻柔和些,感嘆道:“這倒沒什麼,我怕她把有些事想歪了就不好了,我做這麼多事也只是爲了她開心而已。”
林老聽完後臉上有了些笑意,也不接腔,一副快睡着的樣子。
帝安平也不管老頭聽不聽的到,自言自語道:“這丫頭也不知道爲什麼,從小沒接觸過太多,有些事倒是能自己想通,真是無奈啊。”說罷臉上多了些喜悅,想必因爲女兒的聰慧自己也心中開心過很多次。
“家長不必太擔心,局面尚且還是依着我們的想法進行的,無論結果如何,小姐不會受到任何傷害。”老人睜開眼道,神色頗爲肯定。
帝安平點點頭,問道:“小羽和中央的人談上沒有?一切順利否?”奇異的是,眼中沒有憤恨,卻是種期望。
林老想了會,斟酌下詞語後說道:“四少爺和‘龍魂’的人已經達成初步協議,正常情況下幾個月後**出現大風波時,內地會配合四少向**高層施壓。羽天雄那邊也按我們想象中的發展,羽家唯一繼承人被家族殺手格殺後,四少成了羽家少主。”
“希望他們兩兄弟能改變這一切,我已經能看到中央那些大佬接到消息後滿臉驚愕的表情了,那個時候,依梵也能過上最好的生活,我也無憾了。”帝安平站起身感嘆道,滿臉安詳之色,眼裡卻是極不協調的黯然,梟雄末路的口吻。
林老臉上也有了些溫馨。
通往金字塔的頂端,那段路程始終是無數屍體鋪成的,很多爲了幫自己身邊人達到那個顛峰,往往要付出昂貴的代價,其中就包括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