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腦海中只有一片空白。如果韓七錄的腦袋是一臺電腦的話,此刻電腦屏幕就是一片藍色,藍屏了!
安初夏紅着臉親了上去,一開始只是堵着他的脣瓣,後來她握緊了拳頭,鼓起勇氣,將舌尖一點一點地深入。
藍屏,當然也是那麼幾秒鐘的事情。
回過神來後,韓七錄立即化被動爲主動,霸道的氣息,佈滿了整個房間。
幾秒鐘後,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我還是沒確定要穿哪套,好糾結啊!”
“糾結什麼呀?我都說了,還是穿白色那套,你膚色白,就適合白色。別糾結了!”
聲音傳入安初夏的耳膜,她立即條件反射地推開了韓七錄,臉色潮紅。
韓七錄很是高興地勾着嘴角,伏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別理他們,我們在那裡繼續?”
說着,他指了指被隔出來換衣服的隔間。
安初夏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出了房間。韓七錄連忙跟了上去。
“啊——”女生看到他們,被嚇了一跳,看到是安初夏跟韓七錄後,兩個女生連忙上前打招呼:“初夏,七錄少爺。你們在啊。”
安初夏有些心虛地點頭:“恩,過來放衣服。”
說完,她快步走出了體藝館,韓七錄則是一聲不響地跟在她的後面,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等兩個人回到教室,上課鈴正好響起。上午是正常上課時間,下午纔開始真正的文化藝術周開幕式。
一個上午,安初夏都有些坐立不安,一直到最後一節音樂課,音樂老師在體藝館忙着,這邊自然變成了自修。
菲利亞湊近她,低聲說道:“初夏,你還記得我們剛見面的時候嗎?”
剛見面的時候……
安初夏想了想,她被安排當菲利亞的同桌。那時候的菲利亞很是膽小,嬰兒肥的可愛,性格也很是內向。
其實,這也並不是太久的記憶,但是現在想來,似乎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不知道菲利亞怎麼突然這麼問,但她還是點了點頭:“當然記得,那時候的你,可比現在內向多了。”
菲利亞抱着胳膊伏在桌子上,低聲說道:“對啊,那時候你對我來說,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啊。後來認識久了,才發現,你就一女神經。”
安初夏正要假裝發怒,菲利亞卻是繼續說道:“你想啊,女神經怕什麼啊?女神經可沒有害怕的東西,你還記得你引領我們們學習的那段時間嗎?你那時的自信應該還在的吧?所以,不要緊張,你要相信你自己,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原來說了半天,竟是爲了讓她不要緊張。
她的心,在這一刻變得暖暖的。
“菲利亞,你可真好。”安初夏眼眶泛紅,真誠地說道。
“真肉麻!”菲利亞裝作很是嫌棄地說道:“我是怕你上去給我們班丟臉知道嗎?”
坐在安初夏身後的瑪格突然往前湊着,笑着說道:“對啊,初夏,你可不能緊張。可不能辜負子非那麼認真地教你啊。”
聽言,安初夏身子一僵,轉過頭去看着瑪格。瑪格臉上的笑容半真半假,跟菲利亞臉上的笑容是不一樣的。似乎說的,並不是一個玩笑。
安初夏嘴角一彎,回以一個笑容道:“我會盡力的。”
恰在這時,門被敲響了,安初夏回過頭去,正好跟站在班級門口的許念念目光撞在了一起,許念念看着她,說了句:“安初夏,出來一下。”
找她?
安初夏疑惑地站起身,餘光卻瞥見萌小男也站起了身。她連忙轉過去,瞪了萌小男一眼,那丫這才坐了下去。
等走出教室的時候,許念念的臉上已經顯出一絲不耐煩來:“怎麼這麼慢?”
剛纔爲了不讓萌小男走出來,她費了一點時間,她自知理虧,不卑不亢地說了一句:“抱歉。”
許念念從鼻尖發出一個悶哼來,繼而轉入正題說道:“下午吃完飯就去後臺準備,兩點開場,妝和衣服必須在那之前弄好。可以自己叫一個人幫忙,不過人數只能是一個。這很重要,記住了。”
只能一個人,那麼……姜圓圓一定會帶好幾個人來的。看來,她需要打個電話給姜圓圓,化妝這種事,她自己也能做,反正那個長長的化妝臺上學校備的各色化妝品應有盡有。
至於那一個人的人選,就是萌小男了!
打定了主意,她連忙點頭:“我記住了。”
聽言,許念念也跟着點頭,卻是說道:“該說我的已經說完了,現在說不該說的。”
安初夏認真地聽着:“什麼是不該說的?”
許念念躊蹴了一會,才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是蕭家內定的銘洛哥的未婚妻了。這個消息一旦公開,你朋友江南就是千夫所指的小三。如果銘洛哥再不回去,我想,二老肯定會用這個手段逼他回去的。”
安初夏心裡清楚的很許念念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她還是故意問了一句:“所以呢?”
“所以你最好勸着銘洛哥回家,或者,勸那個江南不要再纏着銘洛哥了。這些話跟江南說不清楚,我想你應該會明白。”許念念一字一句地說道。
對此,安初夏並不予以迴應,而是嘆了一口氣,問道:“許念念,這樣喜歡着一個不會喜歡你的人,你難道不會覺得累嗎?”
你難道不會覺得累嗎?
愛一個人,愛而不得,永遠得不到迴應。
許念念怔了一怔,竭力保持着自己臉上表情的鎮定:“看來,跟你也說不清楚。”
說完,她擡腳就走,拿着手中的單子,到下一個班級門口敲門。
安初夏輕鬆的面容變得凝重起來,轉身,回到教室。
一坐定,菲利亞就八卦地湊上來問道:“初夏,那個許念念該不是來找茬的吧?”
安初夏搖頭:“是來通知我吃完飯就到體藝館去的,別誤會。”
中午放學鈴聲在此時響起。
在去食堂的路上,她跟萌小男說了陪她去體藝館的事情,萌小男一口就答應下來。她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不肯?
幾分鐘後,她撥通了姜圓圓的電話:“喂?”
那頭的姜圓圓似乎不在家裡,手機那頭聲音有些吵:“是小初夏嗎?什麼事?媽咪正在給你挑化妝師呢。”
一種叫做愧疚的情緒在胸口升起,但她還是把許念念的話如實說給了姜圓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