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許念念眨了眨眼睛說道:“讓我去當間諜?”
“沒錯!”安初夏鄭重地點了下頭,淡淡地說道:“在上次學校裡的咖啡廳見面,你說剪壞我上臺彈鋼琴的禮服的人是杜簡然之前,我就懷疑他們兩個了。而且,把江南初中時跟人打架的照片放到校報社門口的人也是她們。雖然她們這樣做的動機我還不太明確,但是,接二連三的幾次事件,我們不得不提防着他們。”
“恩。”許念念點頭同意:“那我就繼續跟你們表面上保持敵對的狀態,先跟她們混熟了,再蒐集她們做壞事的證據。”
“這就是現實版的碟中諜嗎?”萌小男一雙眼睛冒着星星眼,顯得很是興奮。
“碟中諜得是我其實還是她們的人才對,好嗎?”許念念無奈地看了萌小男一眼,這傢伙也不知道該說她樂觀好,還是逗比好。
萌小男撓了撓頭,疑惑地問道:“是嗎?”
相比於萌小男的滿臉輕鬆,安初夏卻是一臉的凝重,她嘆了一口氣說道:“一直以來我們都太被動了。我本來想着,大家能遇見就是緣分,能大事化了就不要再玩這種爾虞我詐的遊戲了。但是看來,是我一直以來都把世界想的太美好。所以,我們不能這麼一直被動挨打下去了。”
“那……來!反瑪杜聯盟成立!”萌小男伸出手來,置於半空中,緊接着許念念也伸出手來,搭在了萌小男的手上,安初夏也被萌小男這一顯得有些幼稚的動作逗笑,伸過手去把手搭在了許念念的手背上。
“一!二!三!必勝!”
夜,漸深。
黑色的賓利上下來一個身穿紅色長裙,上升披着香奈兒新一季的狐裘。
“蔓葵,這幾天沒通告,你就在家好好休息,記得做好護膚哦!”柴姐探出一個頭來,笑盈盈地對着向蔓葵說道。
“護膚我當然會做好,只是,柴姐,你忘啦?我還要去斯帝蘭上課呢,上課的時候你就不用跟着了。”向蔓葵說完,踩着高跟鞋直接就進門了。
“誒!蔓葵!你要上課,我也必須得跟着你啊!”柴姐這纔想起向蔓葵還接了斯帝蘭學院的課,連忙跳下了車,可還沒邁步子呢,向蔓葵已經把門給關上了。
柴姐欲哭無淚,做這麼個大小姐脾氣的明星的經紀人,可是天天都覺得心累啊!
進了家門,向蔓葵脫了高跟鞋直接光腳踩在地磚上,但屋子提前就叫人來開了空調,倒是也不會覺得冷。包包和鑰匙一咕嚕全都茶几上之後,她順手打開了電視。
“許董事長攜妻女拜訪韓家,疑想緩和兩家關係。看來之前各方娛樂猜測的許韓兩家關係就此僵化是不會的了。南方娛樂到這裡播放完畢了,我們也祝願安小姐能夠快點恢復健康,觀衆朋友們,我們明天晚上十一點再見嘍!”
向蔓葵冷冷地凝視着電視機屏幕。
許久,她的烈焰紅脣微微勾起:“也好,活着纔有意思。安初夏,我們來日方長!”
天氣漸冷,週五的時候終於到了十一月,冬天悄無聲息的來了。
早晨下了一場雨,氣溫驟降,讓人真正地體會到冬天來了。
“這幾個題目的話,其實都是需要數形結合,等題目做多了就得心應手了。安小姐這麼刻苦,真是我去家教過的學生裡最省事也是最樂意教的。”家教老師笑着說完,擡頭看了眼外面的陽臺,嘆了口氣道:“上週我還可以不穿保暖衣,但這幾天就不行嘍,人年紀大了就越來越怕冷了。”
“可不是年紀大才怕冷,我也怕冷呢,早就穿三件了。”安初夏放下筆,跟着家教老師一起站起身。
“不不不。”家教老師擺擺手,溫和地說道:“等你以後年紀大了就知道了,跟年輕時候的怕冷是不一樣的。行了,我走了,你也別送了,先把這個題目再理一理,記住,做一百個題目不如記住一種方法。”
“恩。”安初夏點頭,目送家教老師離開。
回來都五天了,她的身體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安初夏坐回書桌邊,提筆做題目。
人年紀大了就越來越怕冷了……
她手中的筆突然一頓,家教老師的話讓她想起了一個人。
徐老太太。
也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了。
“我回來了,剛看到你家教老師被韓管家送出門。走吧,出去給霸天穿衣服。”韓七錄走進門,面帶興奮地對她說道。
“穿衣服?”安初夏一愣,一眼看過去,見韓七錄手裡拎着件粉粉嫩嫩的迷你毛線衣,她臉上頓時樂了:“霸天不是男生嗎?你給它穿這麼粉嫩的衣服你確定它肯穿?”
“怎麼不肯穿?”韓七錄翻了個白眼說道:“它又沒審美。再說了,這毛衣是姜圓圓女士織的,她那人決定的事情,我有發言權嗎?”
這話也在理。韓七錄忌憚的人也就是姜圓圓了。
安初夏忍不住捂嘴偷笑,站起身跟着韓七錄下樓。
“小初夏,你下來啦?今天晚上吃火鍋哦!”姜圓圓說着笑眯眯地走了上來,走到了她的面前,一伸手,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安初夏下意識地低頭去看,是一條純白色的圍巾。
“這是您織的嗎?”安初夏欣喜地摸着圍巾,看着姜圓圓問道。
以前小時候媽媽也是會給她織圍巾的,還會織手套和襪子,只是現在……
“可不就是我這雙巧手織的嗎?”姜圓圓滿臉得意,繼而說道:“小初夏,媽咪可是拿你當親生女兒對待的,所以呀,以後不要再覺得自己沒有家人了,我們就是你的家人。”
安初夏微黯的星眸閃了閃,眼中滿是感動。
“恩!謝謝媽咪!”
她彎起嘴角笑了起來,能有這麼溫暖的人對她這麼好,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矯情!”韓七錄冷冷地說道:“安初夏,我媽年紀大矯情矯情也就算了,你跟着瞎摻和什麼勁兒啊?”
“韓七錄你這個兔崽子說什麼呢?!誰矯情了?!”姜圓圓把眼睛一瞪,衝上來就要揍人。
韓七錄立馬牽過安初夏的手道:“快跑!”
安初夏還沒意識過來怎麼一回事兒呢,人就已經被韓七錄拉着跑到了外面,直往霸天的露天小房子所在的地方跑去。正在喝牛奶的霸天老遠就注意到了他們,興奮地“汪汪汪”直叫。
“跑什麼?!”她甩開了韓七錄的手,沒好氣地說道:“跑這麼快,跑得我的圍巾都快掉了!”
“不跑還等着我媽追殺我啊?不就一破圍巾麼?你還真當寶啦?”韓七錄斜睨了她一眼,搖搖頭自己走在了前面。
“我看你是在嫉妒我吧?”安初夏眼珠子一轉,跟上了韓七錄的腳步,篤定地說道:“你是在嫉妒我媽咪給我織了圍巾,而你沒有!”
聽到她這樣說,韓七錄的腳步驀然停住了,轉頭一臉殺氣地看着她,冷冷說道:“安初夏,別把所有人都看成跟你一樣幼稚的人!我櫃子裡什麼顏色的圍巾什麼牌子的圍巾沒有啊?誰稀罕!”
韓七錄哼了一聲,不再看她,加快了腳步往霸天那裡走去。
霸天興奮吐舌頭擺尾巴地想要跑過來,但無奈那鐵鏈子禁錮着它不能往前。
“生氣了?”安初夏有些莫名其妙地搖了搖頭,她不知道,韓七錄生氣是因爲正是被安初夏說中了心事。
不過好在韓七錄這人一氣就過,很快就跟霸天玩嗨了。
“你不給它穿衣服啦?”安初夏遠遠地朝着滾在了一起的一人一狗喊道。
韓七錄這纔想起來這邊的目的,他拎着那件小衣服,帶着霸天走了過來,緊接着手一揚,把小衣服直接扔到了她的身上。繼而朝她眨了眨眼睛說道:“你要是能把這衣服在五分鐘之內給霸天穿上,我就實現你一個願望,不犯法的就行。”
“真的?”安初夏狐疑地看着韓七錄,心想,這麼簡單的事情居然就可以實現她一個願望,這裡面兒是不是韓七錄挖了坑等着她跳呢?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韓七錄難得說出了正確的一句成語。
未防這是個坑,她特意問道:“那如果穿不上呢?”
“如果穿不上嘛……”韓七錄摸了摸下巴,做沉思狀,片刻後,他打了一個響指,看着她好不害臊地說道:“穿不上你就親我一下!”
一個願望跟親一下相比,簡直是重多了好嗎?
安初夏打量着韓七錄臉上的表情,那傢伙赫然衣服勢在必得的樣子。
到底要不要答應呢?
“你的到底賭不賭?”韓七錄面露不耐煩說道:“你要是不賭吧,那就我來穿!”
他說着人已經走了上來,安初夏連忙打了一個stop的手勢,笑道:“不就是給霸天穿件衣服嗎?賭就賭!你可不能反悔,我要是五分鐘之內給它穿上衣服,你就要實現我一個願望!”
“都說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了!別廢話了,計時開始!”韓七錄說着迅速打開了手機的計時器功能,五分鐘計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