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雪偷偷的打了一個電話便把蕭寒支離了戈藍島嶼,其實蕭寒也覺得很奇怪,蔚藍家很少選擇在澳大利亞和他們談生意合作,所以這一次,他再三確定,直到收到了蔚藍湛親手簽署的文件傳真,才相信是真的。
當然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蔚藍雪,她吩咐了父親的助理幫忙,假意去談合作,把蕭寒抽離戈藍島嶼。
“雪兒,我要去澳大利亞一趟,是有關你家族的生意,你要一起麼?”蕭寒其實心裡也不願意帶蔚藍雪,但是沒辦法,好歹總要問一些。
他以爲蔚藍雪一定會手舞足蹈的跟着他去,可誰想,這一次完全出乎意料,蔚藍雪搖搖頭:“蕭寒哥哥,你去吧,我喜歡呆在戈藍島嶼,這裡的風景很美,澳大利亞我去過很多次了,感覺很無聊。”
看着蔚藍雪搖頭,蕭寒算是鬆了一口氣,不帶這個麻煩精是最好的了,於是蕭寒一如既往的帶着小克登上直升飛機。
蔚藍雪乖乖的拜拜手,一直目送飛機遠去,才冷冷的回過頭對她自己帶來的貼身保鏢說:“我要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放心吧,小小姐,都準備好了。”保鏢獻媚的說道。
沒想到蔚藍雪一個巴掌打過去,把保鏢打的一愣……
“小小姐,我……?”保鏢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了,爲什麼主子發了這麼大的脾氣。
“我警告過你們不要在叫我小小姐了,叫我大小姐,蔚藍冰兒已經死了,現在蔚藍家只有我蔚藍雪,明白麼?”此刻蔚藍雪的目光一點也不像個20歲左右的小女孩,簡直就是一個惡毒的悍婦。
當然,蕭寒是看不見這一幕的……
對於蕭寒去澳大利亞的事情,黃俏是知道的,本來蕭寒也想帶她去的,但是她一聽說是和蔚藍家族談生意,就拒絕了,也許是因爲蔚藍雪的原因,她對蔚藍家族產生了反感。
她依然每天早上起來練過晨跑和格鬥之後散步在海邊,享受着一天最悠閒的時光,忽然看見蔚藍雪的保鏢匆匆忙忙的跑過來說道:“黃小姐,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黃俏皺起眉頭看着慌慌張張的保鏢。
“我散步的時候看見有一隻白色狗狗受傷了,被卡在那邊出不來。”黃俏第一反應就是雪團出事了,於是立刻跟着保鏢急忙跑過去查看。
以至於忽略了保鏢臉上一閃而逝的詭異笑容……
跑了兩里路,發現越走越偏遠,黃俏不由的起了警惕:“狗狗在哪裡?”
“在那裡,看。”保鏢指着不遠處的一個昏暗的角落裡說道。
果然順着他指着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見一隻白色的東西,被一個鐵籠關住了,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見此情景,黃俏立刻衝上去,她第一感覺就是有人把雪團給抓了起來,頭腦裡沒想別的。
可是就在她接近鐵籠子的那一瞬間,立刻聽見咔嚓一聲,一個更大的鐵籠子把自己罩住。
她回過頭憤怒的看着帶路的保鏢:“你想幹什麼?”
“呵呵,不好意思,今天我們想欣賞一場美女對雪狼。”保鏢說完之後拿着手中的遙控器,輕輕一按,旁邊的小籠子緩緩打開,白色的動物走出來。
黃俏剛剛想走上前抱住它,突然發現它不是雪團……
因爲雪團的眼睛是黑色的,而眼前這個長相酷似雪團的傢伙是幽綠色的,而且看樣子很兇。
黃俏還細心的發現它的毛比雪團要短了許多,而尾巴比雪團的翹了很多,在看這傢伙兇狠的表情,一看就是要吃人的樣子。
這時,黃俏頭腦忽然閃過兩個字,隨即脫口而出:“雪狼?”
“恩,眼力不錯,還認得出雪狼,哈哈,聽說你參加過生死訓練營,那麼我們今天就想看看到底是你贏,還是雪狼贏?”保鏢奸笑着。
“你們?除了你,還有誰?”抓住關鍵詞語,黃俏機警的發現這是一場有目地的埋伏。
“呵呵,你既然這麼聰明就應該知道她是誰,不過她不會見你,即使你死不了,也無法拿出任何證據指認她。”保鏢想的很周到,所以也毫不避諱的說道。
黃俏轉了一圈,看見了不遠處的一個微笑攝像頭,於是她淡淡一笑:“蔚藍雪,這就是你詭計吧,不過恐怕讓你失望了,因爲我有槍。”
說着,黃俏伸手拔出身上的槍,她照着對面的雪狼毫不猶豫的開了一槍,可是忽然發現竟然打了空槍,原來裡面的子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拆下去了。
“呵呵,愚蠢的女人,等死吧。”蔚藍雪坐在監控器的另一端得意的笑着。
想要對付她,怎麼會不做好一切鋪墊呢,昨晚的時候,就在黃俏不注意的時候,拆下了她的子彈,所以蔚藍雪這次勝券在握。
她不惜一切把蕭寒調走,就是想先斬後奏,等蕭寒回來,黃俏已經死了,那麼他即使在生氣也不會把她怎麼樣?
更何況她會毀滅所有的證據,蕭寒也根本不可能把她怎麼樣?
由於黃俏打了空槍,所以引起了雪狼的憤怒,它顫抖的前爪躍躍欲試,黃俏後退了幾步把身子靠在鐵欄杆上,飛快的拔出身上惟一僅剩的武器,一把嬌小的匕首,也可以說是瑞士軍刀。
瑞士軍刀名字很響亮,不過可別誤會,它不是一把很長很寬的大刀,而是一把多功能用刀,身子很小,是含有須有工具在一個刀身的摺疊小刀,由於瑞士爲軍方士兵配備此工具,所以成爲瑞士軍刀。
看到黃俏拔出一個類似玩具的小刀,面前的保鏢哈哈大笑:“這麼一把小刀,你想切水果麼?”
黃俏也不理會,只是繼續警惕的看着雪狼,忽然雪狼一個縱身飛撲過來,黃俏眼疾手快,一個閃身閃開,躲到了另一端。
雪狼再次回過頭,兇狠着看着黃俏,黃俏面對雪狼忽然心裡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這是她面對眼鏡蛇都不曾有過的感覺。
因爲以前她在書本上看見過,狼的鬥志特別可怕,只要它還有一口氣,就會想方設法置敵人於死地,而白色的雪狼,是鬥士中的鬥志,簡直被傳的很神話,甚至被成爲狼王。
眼前這頭狼,身材比雪團還要大一些,應該是一隻接近成年的雪狼,它有着可怕的鬥志,和冷靜的頭腦,黃俏真的害怕了。
她握着小刀的手在微微顫抖,難道經歷了這麼多終究要死在狼的嘴裡麼?要成爲這畜生的美食麼?
想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在生死訓練營的情景,她經歷了那麼多苦難,都沒有退縮,面對五百米的高空,和劇毒無比的眼鏡蛇,都沒有言敗,難道今天就要送命麼?
黃俏握緊手中的瑞士軍刀,腦海裡拼命在想狼的弱點是什麼,如果想要對付某樣東西就要知道它的弱點。
忽然,靈光一閃,她想起來聽人說過,狼害怕火和鋼鐵敲打的聲音,而且狼的攻擊能力很強,如果一味的等它來攻擊,早晚死路一條,還不如自己主動攻擊,就像上一次和眼鏡蛇一樣。
想到這,黃俏打算放手一博,她不抽菸,所以手裡沒有火,但是她有鐵,於是她用手裡的軍刀開始敲打着鐵籠子,發出框框的撞擊聲,果然,雪狼向後退了退,然後警惕的看着黃俏。
黃俏在心裡默唸十秒鐘,然後一個飛身撲過去,握着的刀瞬間插在雪狼的身上,雪狼嗷嗷的哀嚎了兩聲,隨後拼命的掙扎,黃俏拔出匕首。
雪狼立刻將頭撲過來咬住黃俏的手臂……
一瞬間的疼痛,讓她幾乎掉下眼淚來,她卻依然沒有退縮,她知道如果此刻退縮肯定是死,還不如拼了,於是左手臂任由雪狼撕咬,右手高高的擡起照着雪狼的脖子一刀狠狠的刺下。
鮮血頓時噗哧一下噴出來,噴的黃俏滿臉都是,雪狼慢慢的鬆開嘴巴,緩緩的躺下來抽搐着被鮮血染紅的身體。
黃俏的手臂被雪狼狠狠的咬了兩個血洞,鮮血正止不住的往外流……
“啊,她竟然殺了雪狼。”監控器另一端,蔚藍雪身邊的保鏢驚呼道。
“喊什麼,我沒看見麼,用你解釋。通知麥客,繼續放寵物。”對於黃俏殺了雪狼讓蔚藍雪很不爽,幸好她早有準備。
事先從雷拉的寵物庫裡偷出了兩隻寵物,如果雪狼沒有殺死黃俏的話,那麼她肯定逃不過第二個寵物的襲擊了。
保鏢按下遙控器,小鐵籠繼續打開,一條靈活的寵物瞬間鑽了進來。
這個寵物爬進來的一瞬間,黃俏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傢伙,她一點都不陌生,就是上一次,她接觸過的黑頸部噴毒眼鏡蛇。
再一次看到它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這傢伙被放出來後顯得異常的活躍,游來游去,還把兩邊的扇子挺得很高,很怕別人不知道它的高姿態。
“哼,看你這次怎麼過關?”蔚藍雪陰狠的說道。
手臂傳來的酥麻讓黃俏堅持不了多久,她知道就算眼鏡蛇不咬她,過不了多久,她也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眼鏡蛇噝噝的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黃俏右手依然緊緊握着那把救命的匕首……
一人,一蛇,就這樣對峙着……
“麥客,別浪費時間,快,激怒那條蛇,咬死她。”無線耳麥裡,傳來蔚藍雪怒不可解的聲音。
“是,大小姐。”保鏢應答之後,立刻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雄性毒蛇體液撒在了黃俏的身上。
而籠子裡的那條正好也是雄性,大家都知道,雄性對雄性有着莫名的敵意……
所以黑頸部噴毒眼鏡蛇立刻挺直了脖子,準備對黃俏發動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