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美,你……你懷孕了?”夜允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因爲同夏川明美在一起兩年多,他一直都採取合理的避孕方式,就是不想爲自己留下麻煩,沒想到,她竟然還是懷孕了。
看出夜允的疑惑,夏川明美知道他不太相信自己,於是得意的說道:“每次我們在一起之後,我都會提取你的精&液然後冷藏起來,在去醫院偷偷做人工受精,我……只是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而已。”
聽到夏川明美的話,夜允臉色一暗:“明美,你真的是一個瘋子。”
“允,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檢查身體,你可以親眼看着醫生爲我檢查,好麼?也可以抽我的肚子裡的胎血,跟你的驗證dna,我真的沒有騙你。”爲了證明孩子是夜允的,夏川明白甚至不惜主動要求驗證一切。
看她的表情,夜允已經知道這個是真的了,所以驗不驗都沒有必要了……
“不用了,我相信。”夜允淡淡的說道。
“那麼,允,爲了孩子,不要拋棄我,好不好,我答應你以後都不會在找那個蕭家女人的麻煩了。”夏川明美突然跟小綿羊一樣的溫柔,她只是想做最後的挽留。
“明美,孩子打掉。”六個字一出,如平地驚雷一樣。
“允,你說什麼?”夏川明美顯然傻掉了。
“我說,孩子打掉。”夜允果然是夠狠,這樣殘忍的話竟然在臉色絲毫不變的情況下又說了一次。
“你要我打掉我們的孩子,這不可能,這個孩子是我做了幾次人工受精後好不容易孕育的,我不會打掉的,就算你跟我分手也好,我也不會同意。”夏川明美下意識的護着自己的腹部尖叫道。
夜允嘆了口氣:“明美,聽話,把孩子打掉,對你對我都好。”
“呵呵,你嫌我的孩子礙眼了麼?怕她耽誤你在找黑道千金是麼?告訴你,你別妄想了,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親骨肉,你怎麼就如此狠心呢?”夏川明美縱使在野蠻,此刻也變得淚眼朦朧,她沒有想到,原來夜允是這麼殘忍的一個人。
對你好的時候,簡直可以把你寵上天,利用過了之後,就立刻甩掉,跟丟垃圾一樣。
僵持一會之後,見夏川明美還是不肯打掉孩子,夜允無奈,只的先穩住她:“好吧,那我不勉強你了,不過你要先回日本養胎,暫時別過來了,我有時間會去看你。”
聽了這話,夏川明美立刻喜上眉梢:“允,你說話算話,一定要日本看我和孩子,我會好好照顧寶寶的,她已經可以順利生下來。”
“恩,我會的,去機場了,別延誤了行程。”夜允一如既往的溫柔,放佛剛纔提出分手的人不是他一樣。
人都說女人是善變的,可是有時間男人善變起來,往往比女人更加可怕……
夏川明美戀戀不捨的走出了病房,心情好了很多,至少夜允同意她生下孩子了,只要她是孩子的母親,那麼這一輩子夜允都別想跟她斷絕關係,不是麼?
打了一個計程車,夏川明美心情大好的向機場走去……卻完全不知道一場厄運正在等着她。
夏川明美走後,夜允立刻把手下強子叫來……
“幫主?有何吩咐?”強子凝重的問道。
“你現在派人去撞明美的車子,不用太狠,只要她流產足以。”夜允的語氣絲毫沒有一絲惋惜或愧疚之色。
“美姐她……有身孕了?”強子也是一愣。
“恩,可是我不想要這個孩子,明白麼?”夜允冷聲說道。
“明白了,幫主,我立刻去辦。”強子一轉身消失在醫院的盡頭。
從市中心到機場不過是40分鐘的路程,夏川明美絲毫沒有料到有危險在一步步朝自己逼近。
就在馬上到機場的時候,路過的最後一個十字路口,忽然一輛貨車,闖了紅燈,直直的朝夏川明美所坐的計程車,不偏不倚的撞來。
司機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因爲貨車的舉動太突然了……
只聽夏川明美一聲慘叫,然後一下子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而且人已經在日本了:“發生了什麼事?”
“明美,你醒過來了?”夏川明美的母親,信澤麻衣柔聲的說道。
“媽媽,我怎麼了?”夏川明美只覺得腦子有點混亂,似乎回憶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出車禍了,孩子。”明美的媽媽說着說着掉下眼淚。
“車禍?哦,對,我那天在去機場的路上被撞了,那……那我的孩子?”夏川明美猛然想起她的腹部還有孩子。
“孩子……沒了,醫生說由於猛擊猛烈,你的子宮已經破裂,所以連……子宮也摘除了。”明美的媽媽似乎很不願意告訴女兒這個事實,但是瞞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還是選擇了坦白。
“什麼?我的孩子……?”夏川明美伸手摸向自己平坦的小腹,忽然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夏川明美當時出了車禍之後被送到醫院,隨後和田組的人也趕到,簽了字動了手術之後,夏川雄一用自己的私人飛機把女兒接了回來。
和田組會議室裡
所有和田組的高層都坐在裡面,包括位分不是很高的夏川宮本……
夏川雄一這天大發雷霆:“夜允這個忘恩負義的小子,竟然如此狠毒,絲毫不顧及我們和田組和明美爲他做了多少,如果沒有當年的扶持,他還屁都不是,沒有我們的暗中支持,他怎麼可能順利殺了他的其他六個哥哥,然後囚禁他的父親,這個畜生,真是生性難改,中國有句老話叫虎毒不食子,他竟然連自己的骨肉都害,我夏川雄一絕對不會放過他,從今天起,我們日本和田組和他們三聯幫正式決裂,從此形同水火,視爲天敵。”
也許是夏川雄一太生氣了,很久都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了,夏川明美一直是夏川家的驕傲和寶貝,如今夜允竟然把她的寶貝璀璨的體無完膚。
醫生說,差一點夏川明美就沒命了,不過即使保住了性命,也不在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了,因爲她摘除了子宮,可是她才二十多歲,正是花一樣的年華。
自日起,日本和田組正式與三聯幫決裂和宣戰……
消息傳到臺北的時候,夜允只是淡淡一笑,隨後說道:“告訴兄弟們都給我盯緊一點,機場,碼頭,都給我密切注意,一旦有和田組的人來臺灣,不用過問我,直接擊斃,一羣小日本,有什麼能耐,手下敗將而已。”
方楚楚最近過的比較清淡,上次演了一場自殺之後,程圖不在提起分手的事情,不過對她卻沒有以前的熱情了,偶爾來坐坐,也是不過夜的,更別說碰她的。
這離程玉民給她定的任務太遠了,所以她下定決定,要用出自己的必殺絕技……
首先,她要詢問一下程玉民的意思,不然她自己胡來,要是出了事,可是沒有人給收場的。
一個電話打過去,程玉民那邊正在陪着領導們鶯歌燕舞,語氣不太好的問道:“不是告訴你儘量不要在這個時間打電話麼,我的話,你都忘在腦後了?”
面對程玉民的責怪,方楚楚早就習以爲常:“玉民,程圖那小子最近對我冷冷冰冰,我覺得要是想實行我們的計劃,估計要下猛藥了。”
“哦?你是說……?”程玉民心領神會沒有說出來,卻明白方楚楚的意思。
“恩,我是這麼想的,所以想跟你商量一下,看此法可行不可行?”方楚楚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想徵求一下程玉民的意見。
“也罷,可行,這也是你的最後殺手鐗了,如果這次在不成功,你就可以去死了。”程玉民說完之後掛斷了電話。
隨後,方楚楚打了電話給程圖:“圖,明晚我生日,你可以來陪陪我麼?我……有驚喜要給你。”
電話那邊程圖思索了片刻,本來他是不打算來的,但是一聽是方楚楚的生日,所以還是勉強答應了,他目前能做的,只能是對方楚楚漸漸疏遠了。
“恩,好。”
聽程圖答應了之後方楚楚立刻笑顏如花,然後穿好衣服下樓去佈置那個所謂的驚喜。
這天程圖下班回來,看見蕭藝彤在忙乎着和傭人一起做晚餐,頓時心裡一陣愧疚……
蕭藝彤手上都是麪粉,看見程圖回來,立刻興奮的打招呼:“圖,你看,我和王媽學包餃子呢,婆婆說你最喜歡吃三鮮水餃,是不是?”
“恩,彤彤,你過來,我有話要和你說。”看見蕭藝彤爲自己包餃子,程圖心裡還是很感動的,感覺到這個小公主在爲他一天一天的蛻變。
“怎麼了?”蕭藝彤用帶着麪粉的小手擦了一下臉,一下子把臉上也沾滿了麪粉,可是她卻絲毫不知。
程圖溫柔的抽出紙巾,寵溺的爲蕭藝彤擦着臉:“你看你,跟個小花貓一樣,讓王媽包就好了,你就別跟着胡鬧了。”
“我沒胡鬧,你看,我真的可以包出來的,只是樣子有點醜而已。”蕭藝彤立刻捧起手心,只見一個歪歪扭扭的餃子躺在那裡,說它是餃子的卻很牽強,因爲它更像混沌多一些。
見蕭藝彤這樣,他有些不忍心說,不過還是開了口:“彤彤,對不起,今天我恐怕不能在家吃飯了,楚楚……她今天生日,約了我一起吃飯,你也知道,楚楚她現在情緒不穩定,我……?”程圖試圖極力的解釋着。
可是蕭藝彤卻立刻打斷了他的話笑道:“別說了,去吧,我相信你。”
“彤彤,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程圖一把摟過蕭藝彤在懷裡,他越來越發現彤彤懂事,知書達理,有很多時候,比楚楚都強很多。
其實,蕭藝彤心裡也是苦澀的,只是……她不想讓程圖爲難,所以寧願笑着去答應他的要求。
這也許就是深愛一個人的方式,或者說傻傻的愛一個人的方式……
程圖開車到方楚楚家樓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訂了一個蛋糕,走上樓,剛推開門,一下子就愣住了。
屋裡除了方楚楚之外,還有一個大約四五歲的小女孩,小女孩的樣子竟然與他有五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