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敖眼裡閃過一絲狠戾,一把拽起了她的胳膊,緊咬雙脣:該死的女人,你要我怎麼做你才知道我在乎你?難道你以爲,這些日子我對你的好都是虛情假意嗎?我倒真希望對你沒有任何的感情,可是,我做不到!
安然正要開口,卻突然被司徒敖用力的按在了牆壁上,狠狠的吻住了嘴脣。呆呆的瞪大眼睛,安然的雙手失去了抵抗的力量,就這麼搭在了司徒敖的肩膀上。
半晌過後,司徒敖嘆了口氣,憐惜的撫摸着她的臉頰,還是開了口:“我不想你和別的男人靠的太近,因爲我想你只關心我一個人,好嗎?”
即便是司徒敖親自來找安然道歉,可是依舊沒有讓安然回心轉意,反而和司徒敖生疏了起來,人前人後都叫他司徒先生。
這樣的改變讓司徒敖的心情很是不爽,他狠狠的捶了牆壁一拳,憤怒的踹翻了身邊的椅子:可惡!我已經低聲下氣的求你了,爲什麼你還是不肯回到我的身邊?難道是因爲歐陽澤?
一想起她看歐陽澤的眼神,司徒敖就莫名的有了緊張感,用力的捏住了拳頭:不行,我不能讓安然那麼關心歐陽澤了,不然後悔的人就是我了!
打定主意,司徒敖決定幫歐陽澤一把,讓他儘快的和千夜雪重歸於好,省的自己成天擔驚受怕。
從安然那裡聽了關於歐陽澤和千夜雪的情報後,司徒敖覺得要他們和好根本就是很簡單的事情。
找到千夜雪的電話後,司徒敖冷笑了幾聲,威脅小雪趕快到醫院去,否則自己將會採取一切的手段對付他。
接到電話的千夜雪心驚肉跳的開車來到了醫院,用力的拉開了病房的門。着急的衝到歐陽澤面前,千夜雪用力的拉開了歐陽澤的衣服,仔細的檢查着他身上的傷口,眼眸裡變得水汪汪的:“怎麼樣?你有沒有事啊?”
歐陽澤訝異的瞪大了眼,有些尷尬的低頭看着千夜雪在自己胸前摸來摸去的手,臉頰紅了起來:“小雪,你這是?”
千夜雪奇怪的看着歐陽澤,發現他並沒有任何的不適時,知道自己被司徒敖給耍了,生氣的跺腳,用力的捏住了拳頭:該死的傢伙,竟然敢耍我?你以爲我是好惹的嗎?
正準備離開,她被歐陽澤用力的扣入了懷裡,小手和歐陽澤十指緊緊的纏繞在一起。這樣曖昧的姿勢讓千夜雪的臉頰紅了起來,訕笑着撓頭:“喂,你放開我啦,這裡人來人往的,會被人看到的!”
歐陽澤霸道的跳下牀,緊緊的將千夜雪抱在懷裡,手指輕輕的夾住千夜雪的頭髮,放在嘴邊吻了一下:“那又如何?我們本來就是夫妻啊,就算我親你,也是很正常的啊!”
千夜雪臉頰頓時漲的通紅,不滿的別過了頭:“我們是夫妻嗎?你不是和我分居了嗎?”
歐陽澤哈哈一笑,捏了捏她的臉蛋:“那又如何?就算分開,我還是可以隨時回到你的身邊,讓你成爲我唯一的女人!”
如此露骨的情話讓千夜雪的臉頰紅透了,羞澀的把頭埋在了他的胸口,嘴角卻露出了難以自制的笑意:太好了,澤終於想明白我們之間的關係了,現在,也該讓他回到家裡了吧。
拍了拍歐陽澤的肩膀,千夜雪表示希望他可以跟自己回去,好好的陪陪家裡的長輩。可是,纔剛一提起這個話題,歐陽澤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很好嗎?你想我的時候可以來看我,我想你的時候同樣可以看你。”
千夜雪的心口微微一緊,眯起了眼睛,危險的看着他:“怎麼?你不願意跟我回去?”
歐陽澤嘆了口氣,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表示既然雙方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有着對對方的愛,那麼不回去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
千夜雪深呼了口氣,眼眸裡閃過一絲恨意,用力的推開了歐陽澤:“你爲什麼只考慮到自己?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樣待在外面,你媽媽多麼擔心嗎?”
歐陽澤聳肩,表示現在的母親根本用不着自己擔心,反正千夜澈已經取代了自己的父親,跟母親以夫妻形式共同生活了,自己又何必多操心呢?
千夜雪的眉心緊蹙,知道歐陽澤生氣的不僅僅是這麼多年來自己和父親對他的頤指氣使,更多的是自己的父親和張思雨相互喜歡並且在一起生活的原因。
眼淚不斷的滑落,千夜雪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嘴脣,顫抖的擡起頭望着歐陽澤:“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歐陽澤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惜,可是他不能回去。他不願意回到那個不屬於自己的家。以前,因爲母親和自己相依爲命,他可以承受很多壓力,可以忍受千夜澈的各種侮辱。但是現在的自己,又算什麼呢?母親爲了和千夜澈在一起,不惜離開自己,而且在那個家裡,她爲自己說了多少句公道話?
千夜雪慢慢的低下了頭,知道自己所有的期盼都是奢望。顫抖的轉身,千夜雪絕望的閉上了眼,淡淡的開口:“如果你真的無法忍受的話,那麼我們離婚!”
歐陽澤來不及觸碰到千夜雪的身體,就被她用力的推開,然後難受的離開了醫院。回去的路上,千夜雪使勁的擦着臉上的淚珠,眼眸裡閃過一絲恨意:司徒敖,你這個混蛋!你是故意要我在歐陽澤面前這麼卑微的嗎?不管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我都要你付出代價!
“什麼!”當司徒敖聽說一向不管公司事務的千夜雪突然接手了千夜集團,並且斷絕了所有和司徒家有關的業務時,他不由得開始緊張起來:雖然平素和千夜集團的交涉不算多,但是每一筆單子都是重點,她這個時候突然取消所有的合作,對我們集團而言,絕對是個巨大的威脅。
遲疑了片刻,司徒敖拿起了手機,撥打了千夜雪的電話,希望她不要這麼快的決定取消所有的合作。
千夜雪嗤笑着挑眉,嘖嘖嘴:“怎麼?司徒老總也會緊張嗎?體會到別人的感覺了吧?不用擔心,這些損失,絕對不比歐陽澤多,但是,也應該讓你夠嗆吧!”
司徒敖來不及多說什麼,千夜雪已經掛斷了電話。“砰!”司徒敖憤恨的把手機扔到一邊,煩躁的抓抓自己的頭髮:該死的女人,竟敢擺我一道?不行,我不能什麼都不做,白白讓她給折了我上億的資金。
沉思了片刻,司徒敖還是帶着一大堆的合同來到了淩氏企業,希望凌志薰可以跟自己合作。
凌志薰翻看了這一系列的合約,覺得上面的福利也還算不錯,可是,千夜雪突然把這些案子全部推掉,也未必沒有什麼擔憂。
思考了一會,凌志薰站了起來,表示自己目前還沒有想大規模的投入資金在這些尚且生疏的項目。
司徒敖用力的捏緊了拳頭,抓起桌上的文件就準備離開。“等等!”司徒敖停住了腳步,望着安然朝自己走來,他顯得羞囧萬分,別過了頭:“幹什麼?你想看我的笑話嗎?”
安然搖搖頭,溫柔的握住了他的手:“既然沒有合適的合作方,那你不妨一個人做這幾單生意,獨佔鰲頭,不是很好嗎?”
司徒敖微微皺眉,顯得有些疑惑:“怎麼獨佔法?”安然淡淡一笑,輕輕的點點他的鼻子:“傻瓜,這可是商業機密,我當然不能在這裡說了。晚上下班了我去你那裡,好好的跟你聊聊。”
司徒敖沉默了片刻,還是先離開了淩氏企業。凌志薰有些不滿的敲了敲桌子,提醒她不要爲了私人感情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職位。
安然笑着朝凌志薰鞠躬,表示自己恐怕無法勝任這裡的工作了。聽她這麼說,思琪顯得有些遺憾,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還以爲咱們能多瞭解些時日呢,可是,沒想到這麼快你就要離開了。”
安然聳聳肩,俏皮的朝着思琪吐舌:“那是因爲我明白了思琪姐姐說的話了,所以纔想好好的爲自己活一次。”
思琪看到她終於走了出來,臉上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可是,她沒想到,安然竟然會當着凌志薰的面提起歐陽澤:“謝謝你跟我解釋那麼多,否則我大概會一直恨歐陽澤吧。”
望着安然離開,凌志薰的眉頭緊緊的皺起,大步走到思琪的面前,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質問她到底幫歐陽澤說了什麼話,爲什麼要這樣的偏幫歐陽澤。
思琪無奈的擺擺手,表示自己只是實話實說,歐陽澤本性不壞,只是心思都在千夜雪身上而已。
凌志薰不高興的捏了捏她的臉,輕哼了一聲:“不要總是爲他說話,搞得我心底很難受耶。我纔是你的老公,你該注意我啦!”
望着凌志薰這副吃醋的樣子,思琪苦笑着捧住了他的臉,嘆了口氣:“那你呢?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交代啊?”
嗯?凌志薰有些疑惑的看了思琪一眼,不明白她指的是什麼。看着凌志薰這樣揣着明白裝糊塗的樣兒,思琪生氣的轉過身:“在你沒有想清楚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之前,你不準跟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