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讓安然渾身一冷,對司徒敖最後的一點希望也徹底破滅,狠狠的踩了他一腳:“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安然用力的把司徒敖推出屋子後,自己抓起包包衝出了門,來到了還在營業的酒吧,不斷的喝着酒。
雖然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可是,連續喝了十多杯藍色妖姬,還是讓安然的胃很 難受,一下子栽倒在桌上。
因爲安然是歐陽澤的朋友,所以吧檯的酒保也特別的請人照看着,自己則去打電話。千夜雪匆忙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安然不斷嘔吐的樣子。她沒想到自己只是走開那麼一天,安然就會變得這樣狼狽。
使勁的將安然扶住,千夜雪帶着她離開了酒吧,準備上車帶她回去。可是,喝醉酒的安然卻死活也不肯上車,表示自己想好好的冷靜一下。
千夜雪實在沒有辦法,只能答應安然一步一步的走。聽着安然斷斷續續的哭訴,千夜雪的心底也很不是滋味:若非我回到了歐陽澤的身邊嗎,也許安然會比現在過得更開心,可是,現在她的生活,都因爲我改變了。
扶着她一瘸一拐的走出酒吧後,千夜雪他們撞上了正在相親的司徒敖和一個名媛淑女。
安然微微愣了一下,繼而羞愧的把頭埋在了千夜雪的肩上,示意她快點帶自己離開。可是,千夜雪卻始終沒有帶安然離開,因爲她倒要看看,安然這副樣子,司徒敖到底會不會心痛。
望着安然醉的一塌糊塗的樣子,司徒敖皺起了眉頭,提醒千夜雪送她回去。可是,千夜雪卻輕哼着撇嘴:“怎麼?有了新人忘舊人嗎?好歹安然也算你的前妻,你居然對她一點關心也沒有,你的心簡直比石頭還要臭!”
安然慢慢的擡起頭,看到司徒敖依舊緊緊的抱着別的女人,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拍了拍千夜雪的肩膀,安然冷靜的開口:“走吧,我們該回去了,要不然歐陽澤該擔心你了呢!”
望着安然輕輕的拉開自己的手,搖搖晃千夜雪忙跟着她走出去,不去搭理已經有些顫抖的司徒敖。
千夜雪不得不承認,喝醉酒的人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望着安然朝着陌生的人傻傻微笑,她顯得有些疲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到底要不要叫澤過來呢?若是不叫他過來,安然怎麼辦啊?
似乎意識到了千夜雪的爲難,安然勉強的站直了身體,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自己累了,想要回家休息。
千夜雪這才鬆了口氣,扶着安然坐在了車裡,自己開車迅速的往公寓駛去。一直偷偷觀察安然的司徒敖,眼底閃過一絲痛意:笨女人,明明愛我愛的要死,卻非要勉強自己忘記我。喝的這麼多,晚上一定會胃疼的。
和身邊的女人吻別之後,司徒敖來到了安然現在住的公寓,敲了敲門。千夜雪望着門外的司徒敖,微微皺眉:“你來這裡幹什麼?難道還嫌傷安然不夠多嗎?”
司徒敖慢慢的走了上去,淡淡的開口:“我要和小雪在一起,請你讓個地方,好嗎?”千夜雪有些難以置信的推了他一把,表示既然他現在身邊已經有了其他的女人,就不該來招惹安然。
司徒敖沉默了一會,再度開口:“可是,只有今天,我無法離開。因爲這是安然最後的要求,我不想讓她失望。”
雖然千夜雪心底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的好感,但如果這是讓安然開心的唯一方式,那麼自己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整理了下自己的包包,千夜雪慢慢的打開了公寓的門,轉身準備離開:“如果你敢讓她難過的話,我一定會追捕你的!”
司徒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千夜雪可以離開了。千夜雪氣哼哼的關上了門,對着大門一陣拳打腳踢後離開了。
司徒敖望着喝的醉醺醺的安然,伸出手掌輕輕的撫摸了下她的臉頰,慢慢的湊上前:“寶貝,我來了,你還不醒醒?”
可是,現在的安然實在太累了,根本就睜不開眼睛,只是不滿的撅起嘴,身體慢慢的往司徒敖的懷裡靠了靠。
司徒敖無奈的笑了笑,抱着她進入了臥室,輕輕的將她放在了牀上,自己躺在了她的身邊。也只有此刻,他的腦海裡沒有任何的想法,只是想要緊緊的握住安然的手:我們之間的愛,就算分開了,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我遲早會證明給你看,我要的人,只有你一個!
唔,頭好痛啊!安然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宇,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發覺自己的耳邊有一股溫熱的鼻息。
慢慢的轉過身體,安然看到了緊緊摟着自己的司徒敖正睡在自己的身邊,他的眉毛緊鎖,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情一樣。
安然輕輕的伸出手,觸摸了下司徒敖的眉毛,眼眸裡閃過一絲不捨:過了今天,我們就無法在一起了,司徒敖,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輕輕的拉開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安然慢慢的走下牀,拿起外套披在身上,站在了窗口,輕輕的打開了窗戶。
微風吹拂着安然的頭髮,讓她煩躁的心情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忽然,一雙手將她慢慢的拉了過去,炙熱的男性氣息圍繞在自己的耳邊。
司徒敖關上了窗戶,輕輕的將安然轉了過來,溫柔的勾起了她的下巴:“怎麼不睡覺?喝了那麼多酒,你不會頭疼嗎?”
安然搖了搖頭,小手貼在了司徒敖敞露在外的胸膛,柔聲開口:“我沒事,只是想要透透氣。”
感覺到安然想要推開自己,司徒敖緊蹙眉頭,將她抱得更緊了。安然微微撅起嘴,奮力的推開了司徒敖:“你走,你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我只是個平凡人,實在受不起你的恩賜!”
聽到安然說出這樣的話,司徒敖的心底很不是滋味,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質問她如果真的對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爲什麼要喝那麼多酒,總不見得是爲了嘗試喝酒。
安然哽咽着看了一眼司徒敖,再次開口:“不要管我到底爲什麼喝酒,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有自己決定的權力吧。”
司徒敖愣了一下,沮喪的低下頭,慢慢的抓起旁邊的衣服穿上,打開了臥室的門:“既然這是你想要的生活,那我成全你。以後,我都不會來打擾你了!”
隨着房門被關上,安然一下子蹲了下來,無助的抱住了自己的身體:我失去他了,我真的失去他了!
無數個和司徒敖在一起的夜晚,此刻就像利刃一樣的割開安然的心,彷彿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用力的擦掉眼角的淚水,安然努力的平復了下心情:既然無法再去愛他,那麼不妨把他當做是最討厭的人,就像當初自己排斥歐陽澤一樣,也慢慢的把司徒敖當做是自己心底最厭棄的對象吧!
早早的起牀,安然來到了淩氏企業,表示自己願意提供一些關於虎嘯集團這些年具體運營的內容。
思琪有些疑惑的望了一眼安然,遲疑的開了口:“你真的願意幫助我們嗎?可是,我要你知道,現在的我們,是鬥不過司徒敖的。”
安然苦笑了一聲,慢慢的坐在了一邊的竹椅上,表示自己之所以會過來,不是爲了能得到多大的報酬,也不是爲了能一下子扳倒司徒敖,只是爲了能夠制衡住他,不讓他再對無辜的人進行一系列的傷害了。
因爲有了安然的加入,凌志薰他們的壓力也稍微的少了一些,從根本上壓制了司徒敖的進展速度。
看到桌面上擺放的最新一週的業績,司徒敖煩躁的抓了抓頭,用力的砸掉了杯子:該死,竟然忘記了安然掌握着我的絕密情報,我就說怎麼最近凌志薰變聰明瞭,原來是他讓安然回到了淩氏企業上班啊!
撫摸了下自己的下巴,司徒敖決定去找安然好好的談一談,看看是不是能勸她離開凌志薰的公司,不再傷害到自己的利益。可是,安然一直到他的來意,就表示自己不可能會離開淩氏企業,反而會持續的工作下去。
“砰!”司徒敖用力的拍了拍桌子,目光陰鷙的瞪着安然:“你是存心要讓我生氣嘛?你用這樣的手段報復我,未免太小人了吧。”
聽到司徒敖說這樣的話,安然難過的搖了搖頭,有些哀傷的低下頭:在你的心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慢慢的站了起來,安然有些疲憊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表示自己這麼做只是希望他不要再步步緊逼了,沒有想要傷害司徒敖的意思。
“哼!”司徒敖一把捏住安然的下巴,冷笑着開口:“你說的輕巧,你以爲我會相信你說的這些嗎?我告訴你,你幫助凌志薰他們的那一刻,就已經傷害了我,安然,這筆賬,你認爲我該怎麼跟你算呢?”
聽到司徒敖說這樣的話,安然的臉色變得蒼白,手指顫抖着觸摸上他的手臂:“你,你想怎麼做?”
司徒敖鬆開了抓住她的手,冷笑着搖頭:“我暫時還沒想到要怎麼對付你,不過,我可以保證,從現在開始,我對你的感情,已經完全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