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蛋一大早就跑哪兒去了?沒事將這住的地方弄得那麼大幹嘛?害她腳都走麻了,依舊沒有找到她熟悉的身影。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看到了熟悉,立刻綻放出最絢麗的容顏,討好道,“於管家好!”
于謙被函雨凝的殷切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依舊冷臉的點了點頭。側身打算離開。函雨凝立刻跟上,巴結道,“於管家這是上哪兒呢?”
“我要做什麼應該不需要向你交待吧?”于謙冷冷的諷刺,看也沒有看函雨凝一眼,函雨凝很受挫,憤然。但不泄氣,再一次貼上于謙的冷臉,“我沒有管制於管家的意思,只是初來乍到,想要熟悉熟悉環境!”
函雨凝笑得十分甘甜,讓冷若冰石的于謙也差點在她的笑容中丟失心魂。不過很快鎮定下來,十年如一日的冰語繼續持續,“你不用熟悉,都要走了的人,熟悉了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誰說我要走的?”一說要將她送走,函雨凝的好臉色立刻維持不住。臉露嚴肅果決,堅定自己要在這裡立根的信念。“於管家,我告訴你,我是這裡的女主人,我要在這裡住一輩子!”
函雨凝那囂張果決的言辭,還是讓于謙有些震驚的。這麼一個單純的小女孩,竟然能夠暴發出如此強大的震撼力。似乎就算天崩地裂,她也不會離開這裡般,讓于謙漸漸有些明瞭少主爲什麼會喜歡她了。
這樣的話,在別人口中說出來,會被當成是笑話。可不知爲何?從函雨凝嘴裡說出來,卻多了份讓人不敢置疑的堅定。
“女主人的身份,不是你說了算。想在這裡住一輩子,根本就是做夢。我已經安排人,送你回去!不想我再用鎮定劑,你就給我乖乖聽話。”
一聽要送她回去,函雨凝立刻膽怯的向後退。全身緊繃,大聲吼道,“我要見展志歌,除非他趕我走,否則我是不會離開的。就算你給我打鎮定劑,把我送走。我也依然會跑回來的!”
“函小姐,麻煩你用你聰慧的頭腦想一想,你覺得我有資格將你趕出去嗎?”于謙稍稍一頓,接着道,“很明顯,那是少主的命令。他根本就不想和你在一起,你還是自覺的離開吧!免得最後難堪的人是你!”
“你……你胡說!”函雨凝底氣不足,不明爲什麼僅僅過了一夜,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呢?昨天不是明明還好好的,展志歌還將她帶了回來,安放在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天地中,這難道還不能夠說明他已經接受她嗎?
展志歌爲什麼要這麼殘忍?在給了她希望之後,又要生生撕裂呢?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展志歌要這樣無情的將她推開呢?
“不!就算這是展志歌的意見,我還是要見他。”不當面說清楚,她不會不明不白的離開的。
“少主說了,不想見你。你就算再執着也是沒有用的。少主說了不要,就不會要的。”于謙耐着性子,繼續苦口婆娑。不管如何,這個女孩也是少主最愛的女人,他還是要給她面子的。
“我不管,無論你說什麼,我也不會離開的!我是你們的少夫人,你們沒有權力將我趕走。”吼完,函雨凝就瘋狂向展志歌的房間奔去。
一
入房間,函雨凝就開始翻天覆地的找東西,像是自己丟失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很快,整個屋子就被翻得一團亂,她想要的東西依舊沒有找到。
憑着對函雨凝的熟悉,展志歌來到一個疑是書房的房間,又開始新的一輪翻打。大家對於她的行徑雖然有着驚恐,但沒有人敢上前攔。很快,書房也被弄得一團亂,函雨凝還不死心,繼續挨個房間找。
最終在一個酒窖室中發現了一個簡單密碼箱。函雨凝的心開始抽緊,顫抖着雙手在按鍵上輸入了幾個數字,沒想到,一次就中了。函雨凝的淚水滑了下來,展志歌竟然真的用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做密碼,這意味着什麼,函雨凝懂。要說展志歌不愛她趕她走,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的。
就衝這份愛,她死也要留下來。
裡面有很多的寶貝,函雨凝並沒有多看。只是拿出那個她最熟悉的首飾盒,打開,那裡赫然躺着那個曾經屬於她的碧綠色戒指。她清楚,這枚戒指代表的意義,曾經她傻的將它退還了回去,但現在,她想要將它拿回來。就算展志歌因此會罵她,打她,她也無怨無悔。
牢牢的套在自己的無名指上,像是這樣,就可以將她和展志歌緊緊的拴在一起。看着自己美麗的小手,函雨凝終於滿足的笑了。隨後將展志歌的寶貝放回原處,她不貪心,她只是拿回屬於她自己的東西。這樣,就再也沒有人敢將她趕出去了……
阮宇朗從視頻中看着函雨凝膽大妄爲的傑作,再次佩服得五體投地。少主的寶貝,藏得那般隱匿,竟然也被這個女孩給了挖出來,真是不簡單啊!更加令人無語的是,這女人竟然什麼也不拿,就將那代表着少夫人身份的戒指給摸走了,不知少主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呢?
阮宇朗帶着看好戲的心態,將視頻擺到了少主的面前。不知爲何,自從函雨凝來了之後,他覺得他的生活也變成精彩了起來,每天都可以看到一向穩如泰山的少主,會無法控制生氣。甚至最近,少主還爲函雨凝泛起了頭疼,這女人的威力,果然不弱。
展志歌看完視頻,兩彎濃眉緊緊鎖在一起,呼吸也開始緊促,在阮宇朗以爲少主又要發火的時候,展志歌竟然說了句,“隨她!”真是將阮宇朗完全震暈,少主這是在向函雨凝妥協了嗎?
這……可不是好的現象啊!難道他們以後都要受命於那個古靈精怪的女人嗎?
戴上戒指後的函雨凝,感覺整個人瞬間有了底氣。頭都敢擡高三分,命令起人來,更是理直氣壯。傲慢的來到於管家面前,將手中的戒指在他的面前揚起,高傲的宣佈,“於管家,現在你該承認我是這裡的女主人了吧!”
于謙仰頭,立刻就看到了那枚代表身份地位的戒指,眼中閃過一抹狐疑,冷靜下來,暗帶不爽的斥責,“函小姐,請你自律。怎麼可以隨意竊取少主的寶物呢?”于謙堅信,這枚戒指不可能是少主送給她的。
聯想起剛剛她的翻箱搗櫃,自然而然的就能夠推斷出這枚戒指是函雨凝自己戴上去的。
“我沒有竊取,這本來就是屬於我的!”函雨凝不爽於管家的斥責,大聲辯駁。就算她今天是不問自取
,可這個只能夠屬於她。她只是拿回自己的東西而已。見於謙被自己氣得夠嗆,也懶得再和他計較,歡喜繼續在古堡中探索。
她就不信,她將這古堡玩不轉。
于謙看着函雨凝離去的背影,氣得咬牙切齒。放下手中的工作,就向少主的所在處走去。途中,路遇阮宇朗。阮宇朗見他氣色不好,就客氣詢問,“於管家怎麼了?臉色不好?”
“還不就是那個死女人嗎?竟然偷了少主的戒指。我要去告訴少主,讓他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女人!”
阮宇朗一聽這事,直接將於謙攔了下來。含笑勸告,“你還是別去了,少主知道這事!”
于謙略顯驚訝,心裡趟過不好的預感,急迫問道,“那少主怎麼說?”
“隨她!”
于謙凌亂了,‘隨她’是何意?是縱容她偷竊的行爲?還是允許她戴上那枚戒指?不管是哪一條,于謙都有些無法接受得了。震攝的瞳孔中寫滿不信,傻傻疑惑,“但少主明明讓我將她趕走啊?”既然趕走,又爲什麼允許她戴上那麼重要的戒指呢?
阮宇朗狡黠一笑,很輕淡的說了句,“誰知道呢?也許少主只是想要做最後的掙扎呢?”就少主現在這樣,阮宇朗敢誇下海口,少主被函雨凝那個女人吃定了。若不是心裡本來就渴望着她,少主又怎麼可能連個女人都趕不走呢?
一切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有了戒指的護佑,函雨凝做起事來更加得心應手。她甚至霸道的讓堡內所有人對她改口。必須叫‘少夫人’,不然就要受罰。大家畏於她的霸權主義,最後只好妥協。反正少主又沒發話說不準叫,那就是默認了。這個古靈精怪的少夫人,除了弱點兒,其實挺可愛的。
當然這中間,還有於大總管,是怎麼也不肯將那聲少夫人叫出口的。函雨凝也不強求,反正她自信,總有一天,于謙會心甘情願叫她的。聽着大家一聲一聲‘少夫人’‘少夫人’的叫,樂得函雨凝合不攏嘴。原來她也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三天了,展志歌也沒有回來。函雨凝很失落。于謙也帶人來趕她回去,但都被她靈巧躲過了。反正那些人又不敢真的傷了她,她當然敢胡作非爲。她還找到了展志歌的訓練場,積極的就投身了進去。
她明白,生處在這個環境,實力差是會被鄙視的。她一早就想要加強自己的體能,現在有了這個機會,她當然不放過。很理直氣壯的吩咐旁邊的手下,“去給我找兩個專業老師,我要學習!”
對方猶豫了一下,還是領命照辦。老師很快到位,盡心教導。而函雨凝整體素質很不錯,特別是射擊,只要再訓練一段時間,定能達到專業水平。有了奮鬥目標,函雨凝找展志歌也不那麼積極了,反正她在這裡,展志歌是怎麼也不可能將她甩得掉的。
于謙看着努力訓練的函雨凝,騷擾她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反而經常站在一旁,觀看她受訓的過程。才驚訝的發現,函雨凝其實一定也不柔弱,她有一顆比任何人都還要堅韌的心。無論訓練的過程有多麼的苦,她從來都是咬緊牙關,堅持到最後。第二天,依然準時到訓練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