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他低估了函雨凝的臉皮。只見她笑得十分燦爛,晶亮的眸光掃了掃在場驚愕的人,見大家蠢蠢欲動的想要發問,函雨凝也傲氣十足的坐在了沙發上,很高調的宣佈道,“是啊!我是這麼跟阿萊說的!”
衆人狂喜,所有的眸子都緊緊盯着函雨凝的肚子,就連剛剛進來的展志歌,也不由的凝視了一眼函雨凝的肚子,無奈一笑。現在並不是懷孕的好時機,他們的措施做得很好,看函函小臉上那玩味的光茫,就知道,她竟然用這招來對付阿萊,還真虧她想得出來。
阿萊被函雨凝的淡定鎮住,他幾乎有九成的把握,函雨凝一定是騙人的。卻沒有想到,在衆目睽睽之下,她竟然還敢如此坦蕩蕩的承認,難道她真的懷孕了?
阿萊陷入苦思,百思不得其解。
管家于謙也殷勤奉上,對函雨凝更加細心,全然沒有了以前的不屑,恨不得將她捧到天上,好好的寵着。
函雨凝也欣然接受着大家爲她忙上忙下,看着所有人臉上都寫着歡愉,函雨凝覺得其實偶爾騙騙大家也是一件活躍整棟古堡的好方法。
自從宣佈懷孕後,函雨凝依然參加訓練,所有人都緊張得不得了,偏偏當事人完全不在乎,非常狂妄的說道,“我兒子是誰?那可是你們小少主,這點兒小動作,他怎麼可能會承受不住!”
儘管大家不苟言同,但也扭不過他們少夫人,況且這事連少主都不管了,他們更加無力阻攔。阿萊看着這情況,臉黑得更濃,他就知道,這個死女人一定是騙人的。他到要看看,幾個月後,她如何自圓其說。
可當真正的三個月後,函雨凝依然鎮定自若。當於大總管看着函雨凝依然平平的肚子,忍俊不禁的問道,“少夫人,你這肚子……怎麼一點兒也沒有長啊?”
函雨凝痞痞一笑,衝着大家露出兩排銀貝,笑呵呵道,“於管家,你們小少主可不簡單,我懷的可是哪吒級別的人物,至少要六年才能生產,現在才幾個月,當然會沒什麼變化啦!”
儘管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于謙也不禁顫了顫眉,臉色黑得像包公,拳頭緊得實在想要揍人。見旁邊的少主泰然自若,也只能按怒氣,暗罵這對無良夫婦!
函雨凝假懷孕後,阿萊對她的態度果然收斂很多,儘管氣、怒、恨,但還真的不敢對她出手了。兩人儘管不對盤,但每天吵吵鬧鬧,感情也越來越好。阿萊也不再太過排斥她進那些機密室了。
因爲她的聰慧與忠心他還是看到了,雖然有些惡霸,但她同樣也是不會傷害‘御’組織的人。
看着屏幕,函雨凝淡淡輕問,“你是怎麼破壞宋詩芝的?”最近宋詩芝纏她纏得很緊,她只能再次上演被關押的戲碼,說她和展志歌吵架,展志歌又將她關了起來。避而不見,纔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不就是按你說的,在牆角裝了塊有磁性的磚塊嗎?兩天換一次,就算她再有能耐,也不可能畫得出堡內佈局圖的。”
函雨凝一聽,樂得合不擾嘴,想象都會宋詩芝氣得摸頭撓發的樣子,她就想大笑。阿芝啊!真的不能怪我,我已經提醒過你,讓你離開了,是你自己執迷,那就不
能夠怪我了。
三年前,她的天真,害慘了她和展志歌。三年的時間沉澱,讓她學會了成長,這樣的錯誤,她再也不會犯。她也不會傻傻的再輕易付出自己的感情,哪怕她的故事中,夾着真實的事件,她也不會因此而升起半點憐憫之心了。
因爲她不能夠對不起展志歌,更不能夠對不起‘御’組織這麼多兄弟。
“那……她到底是誰派來的人?和上次在公寓的槍擊有關嗎?”
“這個宋詩芝,可比那個麗莎公主利害多了,這麼久了,我們竟然沒在她身上找到一點兒線索,可見,她背後的人,有多麼厲害。”阿萊以公事話的語氣和函雨凝閒聊着,只是不知何時,他竟然已經習慣這個女人對他問東問西,在他無數次的拒絕,而函雨凝還是死皮賴臉的貼上來後,他就妥協了。
這個女人他打不得,罵不贏,也趕不走,最終倦了,也就只妥協。更氣人的是,他竟然不知不覺中,開始當起了她的師傅,對她的疑問,已經到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答的境界。
雖然氣,可是看着這個聰慧又有耐力的學生,他也就只能睜隻眼閉隻眼,由着她去了。
他阿萊怎麼就被這女人訓成一隻不敢發怒的病貓了呢?
函雨凝狡黠的目光露出玩味的笑意,眉眼彎彎建議道,“我不我們挖個洞讓她跳?”
阿萊工作的手瞬間頓住,若有所思的看着函雨凝,怏怏道,“你想怎麼做?”
函雨凝嘴角勾起一抹絢麗如花的笑,太過燦爛,暗藏毒性。“我去給她露露底。”
阿萊低頭沉思,像是一隻威猛的獅子,享受着寧靜的世界。這樣的阿萊還真是少見。不過和阿萊熟識後,函雨凝才真正發現,這個男人真如展志歌所說,太不簡單。
貌如小白臉,氣出野獸草莽,腦如世界精英,難道這樣的人才,連傲視天下的展志歌也津津樂贊。這樣才華橫逸的男人,她不偷點兒絕技,簡直對不起自己。
“她沒你看的那麼簡單?以宋詩芝的聰慧,應該早就猜測到你知道這些機關!只是爲了避免被發現,她才暗暗的隱下而已!”
“既然大家都知道,那就看誰更勝一籌吧!”函雨凝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隨後賊兮兮的看着阿萊,一臉諂媚,“我身邊可有個你,你可是我堅實的後盾,如果我們兩人連她都搞不定,那就只能以死謝罪啦!”
函雨凝說得一副決然,眼中卻滿是對阿萊的鄙視。像是她的失敗會因爲他的能力而失敗一般。如此赤裸裸的輕蔑,嚴重搗毀了他的能力,霍然起身,自大的吼道,“就她一個小女人,我會搞不定?沒你,我照樣揪出她背後的主謀。”
“是嗎?”函雨凝笑得十分陰邪,眸光瀲灩,盈盈盪漾。讓阿萊看到了少主的陰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夫妻相嗎?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就連言行舉止,生活習慣也會慢慢相同。
可少主的神韻也是這個不要臉女人能夠學得來的?
“可是我想要玩!”眸光一暗,立刻變得可憐兮兮,眼巴巴的瞅着阿萊,請求他能夠讓她參戰。那撲哧撲哧眨巴的大眼,瞬間就融化了阿萊鐵石般的心,躁躁的,
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滋長。
“好不好嗎?阿萊?看我天天來陪你的份上,你就答應我嘛?大不了我自己來佈置幾個魚目混珠的密室,讓宋詩芝主動跳進去!”函雨凝殷勤上前,拉着阿萊的手臂,真誠的請求着。
阿萊聽着函雨凝請求的言辭,差點兒氣暈。她天天來陪他?是嗎?這種陪,他寧可不要!真不明白,這女人怎麼天天纏着他,少主不是纔是她的男人嗎?怎麼少主天天看不到,這個女人卻整天在堡裡晃,躲都躲不掉。
估計現在這堡裡有幾匹瓦這女人也摸得個透。有時他甚至還得請教這個女人,有什麼東西在什麼地方,實在是太過丟臉,不對,是這個女人太不要臉了。纔來多長時間,竟然將整個堡弄得像是她的一樣。隨意指揮別人的工作職責,雖然那些決策確實很不錯,可還是有種很不爽的感覺。
“阿萊,你到底答不答應啊?”函雨凝見阿萊遲遲不開口,有些急了。小嘴一嘟,賭氣道,“哼,就算你不答應,我也不會去做的。”
阿萊見撒嬌女消失,全身立刻順暢。甩開函雨凝糾纏的手,沒好氣道,“你又不歸我管,問我做什麼?況且你不懷孕了嗎?還是好好養着吧!”
函雨凝敷衍一笑,摸着自己的肚子,樂呵呵道,“沒事,我這孩子出生還早,估計還要等個幾年吧!”
阿萊無語搖頭,再次感慨少主怎麼找了個這麼不知羞的女人呢?
“這麼想玩,你怎麼不去玩麗莎公主,她最近可是被少主弄得有些慘兮兮!”真心佩服起麗莎公主來,真不知道到底她和她的情夫愛得有多深,竟然讓她犧牲到這種地步。爲了那個男人,竟然甘願忍受每晚的虐待,而這樣的悽慘生活,正是受眼前女人所贈。果然,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算了,那個女人整天畏畏縮縮,動作都沒兩下。等得着急。況且,她不是已每天都有和他的情人傾訴嗎?你們派出去暗查的人,有結果了嗎?”
自從邪狼餘鴻飛勾引僕人成功知道麗莎公主有一情夫後,‘御’組織的人就開始着手調查。麗莎公主也不藏掫,幾乎天天都會和情夫通電話,雖然偷偷摸摸,但根本就不可能逃得過‘御’組織的追蹤。
只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們竟然沒有查出麗莎公主的情夫有任何的不對勁。感覺他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小頭目,真不知是情夫實力隱藏的太好,還是他們追錯的方向。
“還僵着,不過能夠肯定的是,上次你和少主被追殺,的確是從領國過來的人。只是現在還無法確定到底是誰?”有時候看似簡單的人物,其實才是真正聰明的人。
“那你說,麗莎公主和宋詩芝會不會是一夥的?”函雨凝摚起下巴,很隨意的問着。
阿萊回頭瞪了眼函雨凝,關上電腦,不耐煩的起身走開,留下不耐煩的話,“這我怎麼知道?就算是一夥的,她們也不一定認識。說不定背後的那人連這兩人都不信,所以雙管齊下,同時進行!”
“阿萊,你別走啊!我們來商量一下,如何讓宋詩芝漏出馬腳……”回答她的是漠然離去的背影。函雨凝氣股股的衝了出去,打算去找其他人發泄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