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奇剛剛緩過氣來,展志歌就怒氣衝衝的將一大抱資料往他身上一摔,霸道宣佈,“不準再霸佔我的函函!”這段日子裡,他好無聊。雖然每天都陪着函函,可函函都不理他,還不准他打擾她。憋屈的他,只能每天委屈的躲在沙發上,看着函函工作。
那一該,他再一次後悔帶函函來到這個壞地方。併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下這低級的錯誤了。
所以,當一切終於理解頭緒後,展志歌就再不呆忍耐的爆發了。丟完資料,搶過函雨凝就直奔飛機。函雨凝看着如此彆扭的男人,開心的笑了。離開時,窗外的景象讓函雨凝莫名覺得感動,彷彿她也成爲大慈大悲的觀世英,救了這天下的移民百姓。雖然力微薄弱,但心卻很充實。
原來,平靜的心,也是可以被這些東西慢慢的充盈起來的!
飛機沒有飛多遠,他們來到了一望無垠的草源。草源深處,是微波粼粼的湖畔。仙鶴們如高傲的公主,在湖邊享受着落日的紅霞的揮應。微風拂過,草波喚起水波,激起仙鶴們的飛翔,落日紅霞,應起世間最美的自然!
“志歌,好美!”函雨凝情不自禁的感嘆!原來在這被破壞得一片狼藉的地方,還有這麼美麗的存在。彷彿整個大自然都已經映入了她的眼簾,讓她深覺心胸開闊、一派豪爽!
展志歌深情的從背後將函雨凝摟入溫暖的懷抱,目光如水般的凝視着滿臉驚然的函雨凝。喃喃低應,“是的,真美!”他的函函,美得不可方休,美得浸人心懷!
函雨凝感受到展志歌灼灼的目光,小臉立刻羞澀的紅了,低下頭,不好意思。展志歌真是愛慘了函雨凝這紅果果的嬌羞態。恨不得將他揉進骨子裡,同流鮮血,同生共死!
就在這幸福的光景,展志歌完全被函雨凝吸引,深深的沉迷於其中。突然,函雨凝一陣作啞,慌亂的將展志歌推開,跑過幾步,幹歐起來。半天沒有吐出什麼名堂。
展志歌還着受傷的苦瓜臉走了過來,不悅的斥責,“函函,你是在報復我嗎?那樣美好的一刻,你怎麼能夠做出這樣令人受傷的動作!”展志歌下意識裡覺得,剛剛函函的嘔吐是裝的,就是爲了氣他。爲了打斷他的癡迷凝視。
函雨凝一臉無辜,連忙平靜心氣,才堅定的反駁,“我沒有!”人家是真的噁心,纔會想吐的啊!那一刻,她也很享受好不好?怎麼可能會去破壞?
展志歌雙眼一凝,立刻嚴肅起來。輕輕拍了拍函雨凝的後背,擔憂不已的問道,“好些了嗎?”
函雨凝點了點頭,展志歌又一臉謹慎的問道,“你沒有亂吃東西吧?”
函雨凝撇撇嘴,不悅道,“還不就跟你吃的一樣的嗎?”
展志歌嘴角的弧度緩緩勾起,激動的將她打橫抱起,就向遠處的直升機奔去。爲了函函,他出門可是隨時帶了兩名醫生,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展志歌溫柔的將函雨凝放在軟椅上,立刻命令擅長中醫理療的醫生,“快給少夫人把把脈,看看她是不是懷孕了?”展志歌急亂的神色中,有着掩藏不住的激動。函雨凝卻被展志歌這句猜測轟得有些回不過神。不可能吧!
可好
像她的月事真的已經晚了十幾天了,她,真的又有了寶寶了嗎?
函雨凝慈愛的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爲那即將而來的驚喜而澎湃,可她更怕一切都只是一場空歡喜。自從上次流場後,她的月事一直很不正常,如果沒有懷孕,展志歌是不是會麼失望呢?
函雨凝探究的目光掃過展志歌的側臉,那如雕的五官是那般的完美。她感覺出展志歌全身散放出的強烈喜氣,這個孩子,展志歌太渴望了。她也很希望能給展志歌生一個小寶寶,可一切真的能夠如願嗎?
醫生從展志歌的震攝中回過神來,立刻上前爲函雨凝細細把脈。靜心平和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異樣。雖然只有四十多歲,但依舊像是一位老者,緩緩放開函雨凝的手腕後,一臉肅容的在衆人的期盼目光中,輕輕道來。
“根本脈相,少夫人確實有喜脈。可把脈也只是最原始的查孕方法,其中還有很多可能性。所以,一定還是必須等回去後,我們做個詳細的檢查後,才能夠確診!”
面對少主這樣的人,醫生絕對不能夠馬虎。即便他覺得少夫人確實是懷孕了,但也不能夠把話說得太滿。不然萬一真的有個意外,他可真的會被自己害死的。
果然這個答案,讓展志歌不是很滿意。立刻讓機師起飛,直接回‘御’組織。他纔不相信這外面的醫院,還是回去好了。況且,他感覺他的函函真的懷孕了,他們的小函函終於來報導了。所以,爲了養胎,他只能將他們尋遊的計劃順延了。
沒有什麼事,能夠比得上小函函。想到有一個和函函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函函,展志歌就感覺自己的心被填得快要溢出來了。這種幸福,這輩子從來沒有過。
阮宇朗原本已經認命,卻不想展志歌和函雨凝突然從天而降,弄得他喜極而泣,連連感動:“我就知道少主還是體恤屬下的。”
結果諂媚的話還沒有來得急說完,展志歌就無視他的存在,抱着函雨凝急急向醫療室前去。弄得驚愕不已的阮宇朗半天回不過神來。待人羣走光後,才驚覺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跟上。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醫生終於確定函雨凝百分百懷有六週的身孕,此話一出,展志歌還是傻了。看着函雨凝的平坦小腹,扯嘴笑得像個白癡,嚴重受到函雨凝的鄙視。
不過,函雨凝的心裡也像是喝了蜜一樣的甜。她和展志歌的寶寶終於回來了!
堡內上下一聽少夫人懷孕了,這下了不得。所以人都充斥在歡愉中,丟下手中忙碌的事情,全都熱情激動的忙碌着少夫人的事情。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函雨凝的身上。至於其他的事情,只能暫時擱下。
展志歌更是緊張到不行,雷厲風行的安排了一切的事務。似乎要將函雨凝當成佛主供奉起來。所有函雨凝要經過的地方,必須鋪上厚厚的地毯;成立一個孕婦飲食團隊,專門安排函雨凝每天的進食;一堆人每天寸步不離的跟着函雨凝;堡內所有人必須笑臉,不能嚇着函雨凝,影響到孩子的心情。甚至展志歌還下令去將所有男嬰女嬰的所需品通通搬回來。
看着展志歌迫切的想要安排孩子長大後的一切事宜,函雨凝再不堪忍受的急急
阻攔。
“展志歌,你行了吧!寶寶才六週,你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弄那麼多幹嘛!”雖然知道展志歌會很喜歡他們的孩子,但卻沒想到喜歡到這種程度。自從醫生宣佈她確實已經懷孕後,他的嘴就沒有停過,一直在囑咐這,囑咐那,像是要將寶寶的一生都做完美的安排一樣。
展志歌卻不悅的挑起劍眉,嘟嘴看着函雨凝,“早做安排不好嗎?到時我就只需要陪着你和小函函就行了。”
一家三口,手牽着手走下夕陽之下,想想那畫面,就動人心魄。
簡單的一句話,卻輕易打擊函雨凝的心。如泉般清澈眸子似乎也能夠感受到展志歌所看到了一切美好。展志歌比任何人都渴望能夠有個家,現在一切都將實現,他如何會不高興?
這樣的喜悅,也盈滿函雨凝的整個身心,眉眼彎彎,嬌嗔道:“誰說我肚子裡的就是小函函?”
“一定是的,我就喜歡小函函!”展志歌堅定不移,彷彿他已經看到小函函的樣子一樣。完全營繞在幸福中,再也爬不出來……
展志歌回來了,可卻完全成了二十四孝老公,一刻都捨不得離開函雨凝,將她照顧得更是無微不至。對於阮宇朗所報告的事情,隻字未聽。反而十分煩躁的趕人。“你煩不煩啊!快點兒給我滾,別來打擾我們一家共離天倫之樂!”
阮宇朗氣得臉紅肚子精,少主這是要將一切撇得一乾二淨嗎?好歹這‘御’組織是掛在他頭上的,怎麼感覺成了他的一樣呢?
委屈的至極的阮宇朗只能幹瞪兩眼,悻悻離去。剛離開不久,不速之客突然降臨。水寂看着多日未見的展志歌,內心又泛起酸澀。爲什麼她感覺她和自己的兒子距離得越來越遠?
“志歌,我們談談好嗎?”水寂的言辭中,帶着懇求。再也不是晏櫻宮的宮主。或者她已經意識到她對展志歌的傷害,所以纔會如此低聲下氣的請求。
展志歌擡着看着眼前陌生的親人,淡淡的點了點頭,細心的給函雨凝削蘋果,輕聲道,“有什麼就說吧!”
“我想跟你單獨……”
“函函不是外人,請直說吧!”展志歌客套中帶着疏遠。像是大特意劃清他和水寂的界線,不想再因爲這所謂的親情毀了自己的家。
水寂看着舒服窩在沙發上,蜷縮的就像是一隻慵懶小貓的函雨凝,眼中閃過一抹憤然。像是她和展志歌的一切不和都是這個女人帶來的一樣。可她同樣也清楚,函雨凝對展志歌的重要性。所以,不敢再輕易對函雨凝做出什麼過分舉動。不然她和展志歌就更加沒有辦法和好如初了。
幾經掙扎,見展志歌漫不經心的伺候着函雨凝,水寂眼中染上了一抹斥責與怒意。沒有受到邀請的她,主動做了下來。半天才開口,“志歌,你上次對青雪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份了。給她造成了沉重的壓力,害她一度產生自殺的念頭。這次,我將她帶來了,我希望你能夠勸勸她,讓她忘記那件事情,別再做傻事了。”
展志歌是她最優秀的兒子,青雪也是她最能幹的養女,更是她專門爲展志歌培養的妻子,可爲什麼這一切要被這個橫衝殺出來的函雨凝給破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