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神明的憤怒!全都是因爲這個女人,神纔會發怒,神不再賜予我們這種神明的飲料,本該甘甜的美酒變得苦澀並且難以下嚥,這都是可怕的預兆,神明不再賜福這個地方了!”
不知是誰率先喊出的這句話,但這句話在人羣之中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愚昧的人們不懂得釀酒發酵的原理,他們把普通的大麥變成美酒的過程看做是神明的賜福,而當美酒無法釀成的時候那麼自然的也就是神明不再賜福了。
“是的!這是神的憤怒,都怪這個女人!”
“全是這個女人的錯。”
“因爲這個女人神不再愛我們了!”
不得不說父親的傳道是卓有成效的,他盡心盡力的傳播神的教誨,他讓每個人成爲神的最忠誠的僕人,他親手將村子裡的人變成信徒,然後讓他們成爲虔誠的信徒,狂熱的信徒。父親親手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明白,對於生活在愚昧與苦難之中的人們來說神明就是他們生活之中的唯一的希望,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夠比神的寵愛更加重要的了。
這些人學的很好。
“燒死她!取得神明的原諒!”
“是的,燒死他!”
“燒死她!讓神明看到我們的決心!”
母親被這些殘暴的人們給嚇壞了,當人羣一擁而上的時候父親站到了目前的面前,他試圖去阻擋這些人,但是柔弱的父親卻無法組織被狂暴的村民,父親就這麼被人們推搡到一旁,兩個壯漢將父親牢牢的架住了。
那一天巴爾的母親就被這些愚蠢的人給燒死了。
父親所信仰的神明並沒有前來拯救自己的信徒,他也沒有懲罰這些暴徒。
在那一天父親在同一時間失去了信仰與最愛的人,於是他瘋了。
不久之後巴爾的父親就成爲了一名褻瀆祭師,父親悄然的從神靈的身旁偷偷竊取走他們的力量,就如偷偷停留在人身上洗血的蚊子一般。父親的行動極爲小心,每次都只竊取那麼一點,決不讓神靈有所察覺,但僅僅是一絲神靈的力量對於一般人來說也是極爲可怕的了。小村的人全都死在了父親的力量之下。
村莊是毀滅在父親施展的神罰之中的,當咒語完成之後,從天的邊際大片大片的雲團飛了過來,後來巴爾纔看清楚那那裡是什麼雲團,那分明是將天空都遮擋住的蝗蟲羣。如海濤一般蜂擁而來的蝗蟲將整個村莊都淹沒了,整個村莊都陷入到了蝗蟲雲的包裹之中,僅僅一天的時間蝗蟲就飛走了。而這個村莊什麼都沒有剩下,不論是壯漢還是美麗婦人,不論是老嫗還是少年,甚至於房屋,農田,樹木,村子周圍所有的東西全部都被蝗蟲吃的乾乾淨淨,沒有血跡,沒有骨頭,什麼都沒有。所有的罪惡都被這強大的力量給抹殺的乾乾淨淨。僅僅只留下了一片空白的土地,彷彿這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如果神不去懲罰他們,那麼就由我來懲罰他們吧。”直到這時候巴爾才依稀從父親那張總是充滿瘋狂的臉上找到平一絲平靜。
但對於父親來說這還不夠,遠遠的不夠。在短暫的平靜之後緊接着而來的是巨大的空曠與虛無,就如同那被蝗蟲啃食乾淨的小村莊之上所留下的大片空蕩的土地一般。安寧僅僅只在極少的時間之中眷顧父親的心靈,在更多的時候巴爾父親的心靈被懊悔與憎恨所纏繞。
很快的父親就墮入到這無邊的仇恨之中去了,父親要報復整個世界,他要摧毀這充滿了謊言與暴力的虛情假意的世界,他要毀滅九神的雕像,摧毀神殿的信仰。直到將所有的這一切都化爲廢墟,然後站在這廢墟之上向着神靈們宣戰。
正是這樣父親纔會不辭辛勞召喚魔鬼,他無法用從神靈那裡偷竊來的力量去對抗神,能與神做對手的大概也就只有魔鬼了吧。
巴爾並不希望父親那麼去做,很簡單,父親已經瘋了,一個人想要毀滅這個世界?這是隻有瘋子才能想到的事情,但是就算父親瘋了他也是自己的父親。就算父親要與全世界的神靈爲敵,巴爾也會堅定的站在他的身邊。
但是父親卻失敗了,可惡的惡魔,那些沒腦子不講理完全不遵守諾言的混蛋毀了所有的一切。
現代輪到我失敗了嗎?巴爾皺起了眉頭,已經有兩名神靈的軍團參戰了,而在他們的身後還有第三位第四位。
在巴爾看來,這是一場看不到希望的戰爭。
“巴爾大人,巴爾大人?”蓋倫的呼喊將巴爾從思考之中拉了出來,蓋倫一臉焦急的喊道:“巴爾大人,您沒事吧,怎麼您的臉色……”
“我的臉色?”巴爾摸了摸自己的臉,他摸到了自己臉色那溼溼的液體,那是淚水。
“不,我沒事。”巴爾稍稍醞釀了一會兒,當他再次開口的時候他的話語之中已經帶上了濃濃的悲傷,巴爾說道:“我只是想到了扎瑞爾大人被叛徒內加爾與卑鄙的艾尼露的軍團圍攻,只要想到這一點我就感到很悲傷。我恨不得現在就帶着部隊去到扎瑞爾大人的身邊去爲她奮戰到死,敵人實在是太卑鄙了,竟然兩次都從背後偷襲扎瑞爾大人,那樣好的一位大人,她是那麼聰明,是那麼的美麗,扎瑞爾大人,我從沒有想到您就這麼扔下我們獨自一人先……”說到這裡巴爾突然停了下來,魔鬼這才盯着蓋倫問道:“恩,你剛纔是說扎瑞爾大人被艾尼露的什麼軍團偷襲,是嗎?”
“敵人是以一顆橡樹爲軍旗,想來應該是艾尼露旗下那一隻著名的大橡樹軍團。”
“恩,大橡樹軍團,扎瑞爾大人被偷襲。”巴爾點了點頭之後才說道:“那麼,你告訴我,結果是像上次一樣的大敗嗎?扎瑞爾大人死了沒有。”
“大人,這個您大可不必擔心。”蓋倫說道:“只有蠢貨纔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扎瑞爾大人怎麼可能被同樣的招數騙到兩次?這次第一領主早就做好了安排,所以大橡樹團的偷襲並不成功,偷襲很快就轉變成了三方混戰。戰鬥的初期三方都比較謹慎,所以我的人還無法靠近戰場,但這樣的激戰到了第三天的時候三方都已經筋疲力盡了,在這種情況下我才能潛入到戰場的一角,親眼看到了這次戰鬥的結束。”
“連續不斷的激戰了三個晝夜之後扎瑞爾大人的軍團已經明顯的落入了下風,從軍旗上看已經有不少著名的軍團失去了蹤影,戰況之慘烈簡直讓人難以想象。但就算直屬與第一領主的幾個精銳兵團全部填了進去,但戰事仍然沒有改變,在扎瑞爾大人一側是魔犬的魔鬼軍團近乎瘋狂的進攻,內加爾彷彿瘋了一般的不斷的把他的軍隊投入到進攻之中,不論如何嚴重的損失也不能讓他的進攻停下來,魔犬已經不在乎損失了。而大橡樹團的戰鬥力也十分的可怕,精靈神箭手們的整齊的遠距離拋射使得銳利的箭矢就像是雨點一般的從空中落下,面向大橡樹軍團的魔鬼們在這種情況之下根本就無法保持整齊的陣型。而且因爲習慣了同惡魔,及天使軍團戰鬥的魔鬼軍隊之中根本就沒有盾牌,就算是鎧甲也僅僅只有少部分高級軍官擁有,所以這樣的攻擊給扎瑞爾大人的軍團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地獄裡的魔鬼同深淵之中的惡魔戰鬥從有典籍記載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就算是同天堂的天使軍團的衝突也是時常的事情,但不論同那一方的戰鬥,大家都習慣於衝上去將面前的敵人撕碎攪爛。成羣的弓箭部隊倒還是很少見到,一方面弓箭這玩意是一個技術活,用弓箭射中一個十米外的目標同拿着刀衝到十米外去砍人的難度完全是兩碼事,培養出一名神射手所要花費的精力是培養一名戰士的一百倍。甚至是無窮倍,因爲在地獄之中拿刀砍人根本就不需要人去教。
缺少弓箭防護經驗的扎瑞爾自然是吃到了大苦頭,但如果想僅僅依靠精靈的神射手部隊就想打敗扎瑞爾旗下魔鬼那可就太過於天真了。
“就算是面臨箭雨的洗禮魔鬼軍團仍然向着敵人發動了衝鋒,由倒鉤魔所組成的方陣就這麼頂着敵人的箭雨向着精靈衝了過去,幾乎每一個魔鬼的身上都插着三道四支精靈的箭,但很快這羣倒鉤魔就發出了整齊的吼叫,陷入到進入‘狂戰’情緒之中的倒鉤魔並不是箭支所造成的小小的創傷就能夠阻擋的。”
“但當這羣倒鉤魔衝到了精靈神射手百米之內的之後精靈神射手將拋射改爲了平射,我看到了精靈們那可怕的箭藝,平射的情況之下幾乎每一箭都射入到了倒鉤魔的致命處,眼睛,喉嚨,心臟,軟弱的膝蓋,精靈們簡直是指那兒就能射中那兒。僅僅三輪齊射這羣倒鉤魔就被全部消滅了,沒有一個魔鬼靠近精靈們百米之內。”
“但這還沒有完,大橡樹團的指揮官彷彿是天生的將領,我不明白一個森林人怎麼可能懂得指揮的藝術。回想起來就覺得不可思議,大橡樹團的指揮官准確的抓住了那一剎那的魔鬼軍團的動搖與猶豫,就在最後一個倒鉤魔倒下的時候大橡樹軍團之中的獨角獸們就動了起來,那些討厭的白色的生物如同閃電一般從精靈神射手的縫隙之中向着魔鬼軍團衝了過去,由於一塊方陣的倒鉤魔被精靈神射手消滅了卻還沒有補上,這樣就使得扎瑞爾大人的整個陣型出現了一絲小小的縫隙,獨角獸們在高速的奔跑之中就準確調整好了陣型,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一般準確的插入到了這一絲縫隙之中。同時精靈神射手不斷的拋射給敵人造成壓力,在這樣的打擊之下扎瑞爾大人的陣型第一次出現了鬆動。如果繼續下去這一角恐怕就會在這樣的攻擊之下崩潰吧。”
“但是沒有崩潰,是吧?”巴爾說道:“扎瑞爾大人的軍隊是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被撕開的。”
“巴爾大人您說的實在是太對了,事實就如同你所說的那樣。”蓋倫繼續說道:“這羣獨角獸刺入到扎瑞爾大人的整形之中後並沒有能夠深入,獨角獸們被一羣由尖刺魔所組成的方整給擋住了。”
如果說倒鉤魔是如同狂戰士一般有着強大破壞力渴望瘋狂戰鬥的魔鬼,那麼尖刺魔就像是一羣讓人無從下口的可怕的“刺蝟”。尖刺魔喜愛用他們的利爪將敵人撕開,他們綠色身體之上長滿了可怕的尖刺,任何近距離的攻擊都將遭受到這些尖刺無情的反擊。獨角獸就算用他們的獨角將尖刺魔刺死了也會被這些魔鬼的尖刺勾刺到,這些尖刺魔悍不畏死的跳起向着獨角獸撲去,他們死死的將獨角獸抱住,然後用身上的尖刺將這些白色的森林聖獸刺的滿身是傷。
“獨角獸羣的突刺就這麼被尖刺魔阻擋住了,而當獨角獸剛剛停下成羣的火球就從四面八方向着獨角獸羣飛涌了過去,魔鬼完全不去管同獨角獸糾纏在一次的尖刺魔,大量的火球持續不斷的砸入到了獨角獸羣之中,隆隆的爆炸聲從響之時就一直沒有停下,這樣可怕的連綿的爆炸聲就這麼不間斷的持續了三分鐘才停歇了下來。三分鐘前的獨角獸與尖刺魔全都在這樣可怕的火球轟炸之中變成了灰飛。扎瑞爾大人的軍勢這才穩定了下來,但面向大橡樹團的這一側仍然被壓制。”
“相互的試探性的進攻就這麼持續了一整天,扎瑞爾大人的軍團好幾次都差點崩潰,最終大橡樹團向着扎瑞爾大人發起了最後的進攻,龍羣出現在了天空,上千頭翡翠龍同時出現在了戰場上方的天空之中,翡翠龍們幾乎將紅色的天空都要映照成綠色。到了這種時刻此時扎瑞爾大人也沒什麼好保留的了,上百名地獄煉魔同時施展了‘流星爆’。”
巴爾心中咯噔就是一響,縱然沒有親眼看到他也能想象到那場面的可怕,作爲紅色系魔法之中最爲強大的攻擊魔法之一的“流星爆”可是比龍息術還要困難的法術。一次成功的施展“流星爆”能從天空之中召喚出三顆流星墜落到敵人的頭頂之上,同時會發生可怕的爆炸。就算是堅硬厚實的城牆在這樣恐怖的魔法打擊之下都會崩壞,更不要說是生物了。
一次三枚流星爆炸就能稱得上是恐怖的場景了,但這次是幾百名地獄煉魔同時施展流星爆,地獄那血紅色的天空之中在同一時間裡有三百多顆流星拖着長長的尾巴落下,爆炸開來,這是一次怎樣盛大的煙火啊。
蓋倫卻不去管巴爾怎麼想,他面帶懼色的繼續說道:“那一刻流星羣從天而降,就像是下雨,那景象就像是世界末日突然到來了,現在想起了仍然讓人感到恐懼。落下的流星在龍羣之中爆炸開來將龍羣漂亮的陣型攪的一團亂,成片的翡翠巨龍身上冒着黑煙從天空之中掉落,但更多的巨龍卻仍然依照着固有的節奏滑翔盤旋着,他們排着整齊的隊形一個接着一個進入到攻擊的軌道,從天空之中俯衝而下發動攻擊。”
“巨龍不間斷的從空中俯衝而下,可怕的綠色酸霧從翡翠龍的口中噴吐而出,那樣子就像是用綠色的畫筆在地上劃過一樣,但凡被這酸霧沾到的魔鬼都被着可怕的強酸給融化了,大地之上很快就灑滿了武器,屍體都沒有一具,死在酸霧下的魔鬼全部都被化成了一灘膿液。一時之間魔鬼的陣型之間縱橫交錯的全是巨龍所畫出的一道道痕跡,潰敗是遲早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刻扎瑞爾大人做出了出人意料的決定,她留下了一側的軍團,完全不去管那些魔鬼正在被巨龍所屠殺。第一領主親自帶着全部軍力從另一側向着魔犬內加爾發起了兇猛的反攻。由於三天之中內加爾的大軍一刻不斷的在進行的猛烈的攻擊,此時魔犬的大軍已經出現了疲態。扎瑞爾突然的兇猛反攻打得魔犬措手不及,扎瑞爾大人帶領着領主衛隊衝在第一線,幾乎是眨眼之間就插入到了魔犬的軍團之中。就像是餐刀插入到黃油之中一樣的輕鬆了。”
“給我多說說扎瑞爾。”巴爾說道:“我想多聽聽第一領主在戰場上的英姿。”
“扎瑞爾大人穿着深藍色的鎧甲,那並不是一件全身鎧,我很懷疑那件鎧甲的防護力,但從美觀上看是沒的說的。扎瑞爾大人的背後有一雙奇特的翅膀,那並不是像天使一樣的羽翼,也是像魔鬼一樣的蝙蝠一般的翅膀,而是像是巨大的蝴蝶翅膀一樣。扎瑞爾大人的雙翼之上滿是色彩鮮豔的花紋,就算距離那麼遠我也能感受到那雙翅膀之上流動着的可怕的魔法力量,扎瑞爾大人就這麼輕巧的閃動着翅膀向着內加爾衝了過去,那雙如同蝴蝶一般美麗翅膀的每次一閃動就會有好幾個可怕的魔法同時發射而出,有時候是水桶粗的閃電,有時候是碩大的火球,有時候又是一道可怕的射線,但凡被射線打中的當時就變成了灰燼整個散掉了。”
“大軍就這麼隨着扎瑞爾大人衝破了內加爾的本陣,內加爾當時連逃跑的膽量都沒有了,在距離扎瑞爾大人還有十來步遠的距離的時候內加爾就跪倒在上,魔犬就這麼跪在地上用膝蓋行走到了扎瑞爾大人的面前不停的磕着頭,那磕頭的響聲整個戰場都聽到了。兩人之間說了一些什麼之後扎瑞爾便從虛空之中拿出了一隻劍,將內加爾的頭顱一劍給砍了下來。扎瑞爾的大軍並不停頓直接穿透了內加爾的部隊就這麼離開了戰場,一直被大橡樹團保護在後方的樹人們這才衝了出來,那些樹人一個就有十米多高,雖然邁步不快,但是每一步的距離都很大,但樹人的追擊卻被潰散的內加爾的軍團給阻擋了。內加爾此時已經死了,那些樹人完全不去分辨那些魔鬼的敵友,樹人見到魔鬼就殺,經過這一戰魔犬的勢力已經完全潰散了。”
“巨龍呢?”巴爾問道:“難道巨龍沒有去追擊扎瑞爾大人的軍隊嗎?”
“有的,不過龍羣被一個人擋住了。”
“一個人?”巴爾的臉上充滿了驚愕,一個人就想擋住龍羣?就算是站在魔鬼力量頂峰的地獄煉魔也無法做到這樣的壯舉啊。
蓋倫面色嚴肅的猛點頭說道:“是的,僅僅一個人就擋住了所有的巨龍,準確的說不是一個人,我能夠感受到那種力量,那種力量我僅僅只在天堂山上感受到過,那是神的力量。我認爲擋住龍羣的並不是一個人類,魔鬼或者其他的什麼,而是一位神!”
巴爾睜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的問道:“你確定?沒有弄錯?”
“屬下已經經過了再三的確認。”蓋倫認真的說道:“已經有幾位線人確認了在下的猜測,這件事情絕不會弄錯。”
神嗎!
巴爾沉默了,擁有一個能爲你戰鬥的神靈。我的第一領主扎瑞爾啊,原來這就是你最後的底牌。
蓋倫繼續說道:“那位神靈應該是一名戰神,他雖然沒有翅膀但是卻能夠在天空自由的飛行,但在多數情況下他卻是以可怕的靈巧性在巨龍的背上蹦來蹦去,的武器是雙刀。”